妖魔當道!
陳三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失落,薑齊懷笑著勸道“瞧你那樣,說你沒出息吧,三十以下你當世無敵,說你有出息吧,小小的挫折都唉聲歎氣,你可知道三大宗門的宗主在成為宗主之前都受過什麼挫折麼?”
“什麼挫折?”
“黃權親手殺了他的師傅,因為他師傅叛門了想要獨成一派,隻是法子用的不太對,殺了不少三大宗門的人,最後黃權領命獨自一人擊殺了他,他跟了他師傅一十三年,情同父子,你琢磨琢磨。
莫北涼,也就是我們上一任宗主,他原本是開天宗的人,親眼看著兩個女兒和媳婦死在麵前卻無能為力,不止受了胯下之辱,當時他手腳全被打斷,筋脈儘斷奄奄一息。
知道自己成了廢人一個,留在開天宗也不可能給她們報仇了,三十有一來了我們玄天宗,從新開始修煉,三十二躍三魂境界,三十五躍四魂斬仙境,三十有七獨戰當時玄天宗兩個四魂斬仙境,成為我們玄天宗第一個異宗門人的宗主。
現任宗主司馬藏鋒,是不是魂力浩瀚所向披靡?玄天宗少有的天縱之資,他沒上位之前你可知道他有多慘,從小的青梅竹馬被莫北涼所殺,爹娘死在了開天宗前任宗主賴清風手中。
莫北涼因大仇未報遲遲不肯退位,對於宗門上下的質疑,莫北涼便開始打壓最有可能成為宗主的司馬藏鋒,像這種妖人的任務他司馬藏鋒可沒少接,一個三魂境界未破境之人,你自己琢磨,他那幾年是怎麼過的。”
陳三愣愣的聽完了薑齊懷所說,眼中的驚訝之色一覽無餘,似乎他們所麵對的都超過了他的想象。
“每個人的境遇都不相同,挫折在所難免,但當世強者都有個共同之處,他們熬過來了。”
“宗主當時被這麼打壓為何不破境?”
“不能破境,若是破境必定性命不保,本就因天縱之資被打壓,那時候若是破境,不就是正麵挑釁莫北涼,豈有活路?”
“沒想到這些當世強者還會有這種身不由己的時候。”
“這對他們來說都隻是零星半點,若是讓你一眼掃過他們的一輩子,痛苦煎熬的時候更是數不勝數,還是那句話,他們熬過來了,想要成大器哪個不是斷筋挫骨痛苦萬分,不要太沮喪,對你沒什麼幫助。”
“師傅,你碰到過命懸一線麼?”
“多如牛毛。”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做事之前掂量好自己的能耐,其他交給天意。”
“師傅也信天意?”
“信啊,怎麼不信,天地之大那麼多人為何所遇之事所處的境地都不一樣?同樣我們玄天宗的門人,為何這人死了,那人沒死?不是命是什麼?”
“我也信命,我有個生死之交,他一眼便能看人生死,可師傅你知道他看我的命數是如何麼?”
“定是沒看出來了,否則哪有你那些事。”
“還是師傅你了解我,我未入道卻是命有萬相,他一個通陰徹陽的道士竟然看不了我的命數。”
“你那生死之交就是現任的茅山掌教麼?”
“師傅怎麼知道?”陳三驚訝道。
“玄天宗耳目眾多,我們想知道的事大多都有辦法,恕我直言你那生死之交恐怕無法執掌茅山。”
“為何?”
“一兩年內茅山必定再遭大劫,我不覺得他們幾個毛頭小子能和那幾個老家夥一般扛下這種大劫難,若是無人相幫,茅山千年道統必定傾倒。”
此話一出陳三愣了許久,他知道這種話薑齊懷是不會亂說的,他師傅也少有和他瞎扯的時候,他定是知道了什麼。
“師傅,為何一兩年內茅山會再遭大劫?”
“那隻是我瞎猜的,興許時間會更短,但你可知這次落葉峰攻打茅山付出了什麼代價,那些老頭為了守住茅山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陳三搖了搖頭,薑齊懷繼續說道“據探子回報,那幾個老頭為了保下茅山代價慘重,五個老頭隻剩一個,剩的還是個劍甲天師,若是茅山這口氣沒喘上來,那他們就完了。
反觀落葉峰,被封印了三隻應劫大妖,似乎還死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麵上看來也是損兵折將,實則隻死了一個人,而且還不是落葉峰那老魔頭,他本就有心對付茅山,若是短時間內卷土重來,我不覺得這些小輩能擋下那個老魔頭。”
放下了雞腿,陳三沉思良久,傻愣愣的看著那個癲狂至極在漫天塵沙中風馳電掣、歇斯底裡的妖人。
薑齊懷擰著眉頭問道“這是茅山的事,與你何關?就算是生死之交那也是他的劫難,你瞎操什麼心?自己都顧不上呢,你顧得過來麼?”
“可,可我不能不顧,他救過我許多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身死道消,而且那樣的話,那幾個老頭就白死了,茅山的傳承就保不住了,我……”
“哼,你管的倒是挺寬,希望那時候你有這個實力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