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浩瀚的魂魄力,近百丈高的風漩疾風飛馳直衝銀龍,卷起的沙塵直衝雲霄,霎時數千柄劍被卷進風漩直撲妖人。
隻是一扇子,陳三撲通一聲倒在了沙丘之上,用歎蒼生使出的折仙幾乎耗儘了他的魂魄力。
風漩雖大可還是有數百柄劍直衝薑齊懷,被打中的一刹那薑齊懷飛出近十丈,魂力盾牆被破不說,霸王甲破碎不堪,近乎損毀。
落地前一瞬,所有魂力凝於寸天長劍之上,數十丈劍魂朝著風漩直劈而下,本就被卷進風漩的妖人被數千利劍困殺,氣勢難擋,出現破敗之像。
感知之中滅世蒼生的劍魂從天而降卻是無能為力,整個風漩被一劈為二重創妖人,霎時魂飛魄散氣息全無,重重倒地。
“噌噌噌噌噌。”
風漩被破,數千柄劍從半空落下,如攻城利箭一般,數柄長劍刺穿妖人,像是無數死於其手的亡魂親手報了仇一般。
風沙過後一片狼藉,天也漸漸黑了下來,過了許久陳三和薑齊懷才坐了起來,比起陳三的皮外傷,薑齊懷傷的更重。
他遠遠低估了這牧北妖人,也低估了陳三,前天還給陳三說教呢,時隔一日自己就被‘打殘’了,破日定山盾損毀,其他器魂也都破碎不堪。
好在陳三用歎蒼生使出折仙,彆說器魂損毀,恐怕兩人連命都保不住了,不過這也是他倆本來就商量好的,陳三的折仙本就是逃命用的。
若是最後一劍那牧北妖人沒死,那陳三和薑齊懷便要用折仙暫時擋開那個妖人逃遁了,銀不銀子的不重要,還是小命要緊。
收起了妖人的斷劍,兩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現在的他們需要好好的打坐恢複魂魄力和修複破損的器魂,否則兩人拿著這六柄斷劍,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出了黃沙漫天到了荒山之地陳婉兒便可以護著他倆了,兩人也能稍稍的緩上一口氣,兩個時辰的調息才算是恢複的七七八八。
“小子,你的折仙使的還算湊合,差點就折那了,我也是低估了那妖人,合著那些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怪不得要找賴清風。”
“我也沒想到歎蒼生能這麼猛!我就說陸老頭不能坑我。”
“歎蒼生自然不賴,不過你那兩柄蔑視蒼生的刀魂是怎麼回事?你小子就不能一次和我說個明白麼?”薑齊懷一臉不悅道。
“師師傅,不是我不說,是我答應過彆人這東西不能說。”
“哼,顯都顯出來了,那就說說吧,你都有這種器魂還一天到晚找陸老做什麼?”
“這法器叫鎮山河,有五柄刀劍,但我駕馭不了,是道家先祖的神念親傳,也是因為有它們,所以我才有希望能救回我的馨兒。”陳三看著薑齊懷失落道。
“現在的你都駕馭不了?”薑齊懷驚詫道。
“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實在是沒有歎蒼生和鐵木魚好用。”
“是你手腕上那五柄刀劍?”
“嗯。”
“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宗主你也敢忽悠,還小娃娃的玩物,以後彆耍這種小聰明,人家根本就不信。”
“宗主不信?”
“廢話,雖然他沒感知到什麼,可你這東西這麼精致,上頭還有符文,你當他眼瞎麼?”
“師傅,那……”
“唉!我自有分寸,你可知宗主為何一直不殺你?”
“他,他為何要殺我?”陳三震驚道。
“哼,你屢犯宗規夠你死好幾次了,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我哪有屢犯宗規,就送了三張棋譜。”
“你當玄天宗的暗部眼瞎是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我不和你掰飭,但宗主知道的明明白白,彆一天天的以為自己多聰明似的。”
“那那他為何不殺我?不會是為了坑我銀子吧。”
“是,他是明著要坑你銀子,你來宗門這大半年,前前後後還了宗門好幾萬兩了吧,這可比十個勤勤懇懇做任務的人掙得都多,他一時半會還真舍不得殺你,不過這還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在我之前,他已經知道你要對付的是落葉峰,這才是留你性命的真正原因,他要借你手鏟除落葉峰。”
“他這麼相信我?我覺得我差得還遠。”
“差得遠無妨,總比不可能的好。”
“我隻想救出馨兒,我隻想生兩個娃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偏偏……”
“不說這個,我隻是讓你知道一下,彆沒事耍什麼小聰明,你若吃不準,可以找我,找黃管事,若是你真犯了罪無可恕的重罪,誰都保不了你。”
“嗯,那正好這也沒人,我和師傅你說實話,你幫我琢磨琢磨。”
“嘖,我這剛說完你就要找事是不是?”
“不是不是,這事遲早要發生的,早說晚說不如現在和你說。”
“何事?”
“我躍了四魂斬仙境便要離開玄天宗去禦魂宗,師傅,我怎麼走?”
陳三話一說出口薑齊懷就嫌棄的不行,因為這事還真不好弄,特彆是對陳三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