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法呢?”
“沒有啊,隻有殘局沒有解法,我也是琢磨許久了,實在也是無能為力。”
“嘿,你這小子不是給老夫我找事麼……你這讓我晚上如何睡得著?”
“不至於,你教我墮仙就行了,殘局你老不去琢磨很快就忘了。”
陳三說著還把棋子都打亂了,這是怕老頭瞎惦記。
柳懷生看著陳三好氣又好笑,這麼些年叱吒風雲,還沒有誰真正算計到他,沒想到臨老這麼大歲數了被這小子給坑了。
一章殘局的棋譜就把他給坑了,搖了搖頭有些心氣不順道“今日天色漸晚,明日再學吧,我柳懷生說一是一,不過學不學得會還得看你悟性,話說你這折仙是誰教你的?”
“嘿嘿,師傅教的,他說他看你施展過。”
“你學了幾日?”
“日吧。”
“日?我……”
這一下也是差點氣悶,薑齊懷一眼就會的東西,這小子要學四五日,那這墮仙指不定要學多久了……
說白了,墮仙就是使出折仙的一刹那,將精純的魂魄力附於風漩之上,使自己和風漩有著不間斷的魂魄力,再由魂魄力來駕馭那股強大的風漩,風漩越是強大,消耗的魂魄力就越大,也是駕馭魂魄力極致的表現。
思來想去的可把這老頭給愁的,從方才陳三扇出折仙還溢散了不該溢散的魂魄力便知道這小子對魂魄力的極致駕馭還不夠,弄不好魂魄力也不夠,駕馭的精細程度也不夠。
“柳長老,師傅說我資質一般,可能學起來並不快,但我能下功夫,我睡覺很少,我遲早能學會的。”陳三笑嗬嗬的保證道。
不知道為何,柳懷生聽陳三這話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反倒是覺得有些悲傷,這小子是在強顏歡笑,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明日你再過來,回去吧。”
眼神之中透出少有的無奈,也沒等陳三說什麼便背著手回屋了。
陳三一下子也摸不準到底這是心甘情願教他,還是不情願教他,這情不情願可是直接影響到自己何時能學會墮仙的……
“柳老,那我走了!我走了啊!”陳三大聲嚷嚷道。
柳懷生沒回頭,背著身擺了擺鵝毛扇就進屋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大亮陳三就來了,原本他一個人是不能上璿璣峰的,薑齊懷與幾個暗部都打過招呼了,隻要這小子是去柳懷生府中那就不用攔了。
柳懷生年紀大了也不太睡得著覺,茶泡好躺到院裡的躺椅上沒晃兩下呢,陳三就來了。
“柳老,你起這麼早?”
“什麼起得早,我那是睡不著,被你那章殘局一搞就更睡不著了。”
“沒事沒事,你若是想,我還有好幾章殘局呢,一章比一章難……”
“不不不,你可彆給我擺出來,我還想多活個幾十年呢。”
“那你老何時教我墮仙?我也閒著呢。”
“不急不急,墮仙沒那麼好學,先給我看看你根基如何,我估摸估摸多久能學會。”
“怎麼看,是溢散魂力麼?”
“差不多,但不是普通的溢散魂力,喏,這個,把這個托起來,穩在半空中不動彈就差不多了。”
柳懷生在鵝毛扇上拔了一根大鵝毛遞到了陳三手中。
陳三拿著鵝毛都傻了,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這鵝毛如何穩在半空之中。
柳懷生見他那一臉傻樣便罵道“愣什麼?趕緊的!”
“不是,柳老,你剛才的話我沒聽明白,要不你做一次我看看,我照學不就行了。”
這次輪到柳懷生傻眼了,聽薑齊懷說這小子資質平平,哪知今日一見,果然師傅都是偏袒徒弟的,這哪是資質平平,分明就是蠢嘛!
柳懷生那眼神,陳三一看便知道,和他師傅一樣這是嫌棄自己呢,隻能尷尬的摸頭笑了笑。
自己怎麼會被這小子坑了呢……柳懷生搖著腦袋一臉鬱悶,感覺是陸老和薑齊懷下的套,這倆老小子……
“那你看好了,彆一會又傻不愣登的。”
將鵝毛揚在了半空,如符咒一般鵝毛緩緩的飄落,隻是一瞬柳懷生的魂魄力便彌漫而出。
雖然鵝毛還在往下墜,可很明顯那股精純的魂魄力已經完全托住了鵝毛,果不其然,就像是一陣風吹來,那鵝毛在魂魄力的牽引下開始往上飄,重新飄到了陳三眼前停了下來。
時間靜止一般,一根鵝毛,周邊彌漫著精純的魂魄力就這麼停在了眼前,柳懷生看陳三那吃驚的傻樣就知道,恐怕有的練了。
收了魂魄力,鵝毛飄蕩到了陳三手中。
柳懷生哼聲道“你小子不是要學麼,那就學吧,先學著把鵝毛托起來,想托多久托多久了我再教你墮仙,這是墮仙的根基,沒有這根基你學不了墮仙。”
“這……這有什麼竅門麼?師傅從未教過我這般溢散魂魄力。”
“你師傅自己都不一定行呢,他如何教你?”
“……”
有那麼一會,陳三都懵了,要麼就是柳懷生和他瞎扯呢,要麼就是這技法恐怕一年半載的他都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