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陳三,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前些日子回來過,但隻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裡。”
“上次他就應該死了,為何沒死?”
“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婦人,我不知道為何他沒死,你不要殺她們。”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龍問天的長槍緩緩的刺向了方琴,年嫂眼見方琴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那血已經映了出來。
“不不不,要殺你殺我吧,我真不知道他在哪,我隻知道他離這邊很遠很遠,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年嫂邊說邊從床上爬了下來,一把抓過了龍問天的銀槍抵著自己的脖頸哀求道。
“放開,不知死活。”
銀槍一轉,霎時年嫂手中鮮血四濺,手上被槍刃劃出道道傷口。
見年嫂什麼都不知道,龍問天轉身便要走,卻被年嫂一把抱住了腿。
年嫂哭著問道“馨兒,我的馨兒她還好嗎,你把我也抓去吧,把我也抓去吧。”
“撒開,沒死呢,你若想再見她,那就讓那小子來救她吧。”說著話一腳把年嫂踢開了,人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方琴下床扶起了年嫂,年嫂哭得傷心,不是疼的,而是知道陳馨沒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
見年嫂滿手是血,也沒顧上安慰她,方琴趕緊跑出去找了常府的下人,打了水等郎中大夫來給年嫂上藥包紮,忙前忙後的,連自己脖頸處被劃破的傷口也沒顧上。
常青鬆得知有人竟然夜闖常家宅院,心中也是歉意萬分,陳三臨走之前托自己照顧他娘和方琴母女,這會兒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下次碰到陳三的時候怎麼說。
郎中給哭成淚人的年嫂包紮,常青鬆心裡也著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方琴已經同他說了,來人就是劫走陳馨的那夥人。
對於那夥人他常青鬆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楊成子都沒辦法,他一介凡夫俗子能怎麼辦。
落葉峰山巒之巔,三間小木屋裡本該動靜不小的幾人都因為一個人的到來安靜了下來,連那兩個哭得哇哇響的小娃娃都安靜了下來。
來人自然是百裡連舟,此番前來就是來看看兩個小娃娃和陳馨的,生完娃數日都沒有上山,來看看他們娘仨好不好。
見兩個娃娃都不哭了,陳馨和兩個穩婆都非常驚訝,明明剛才還憋著勁哭呢……
“咦,馨兒姐姐,兩個弟弟怎麼突然不哭了?”小玉兒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帶過這麼小的娃娃呀。”
“可能是小公子哭累了,要睡會吧!”“對對對。”兩個穩婆在旁解釋道。
屋外傳來了一個蒼老卻蒼勁有力的聲音,“好好好,哭聲有力,先天充足,可喜可賀!”就這麼幾步路,百裡連舟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屋。
小玉兒有些怕百裡連舟,趕緊躲到了一旁穩婆的後邊,兩個穩婆恭恭敬敬的站在邊上,見百裡連舟來了,低著頭退到了一旁都不敢看他。
陳馨躺坐在床上,輕撫著兩個小娃娃的腦袋,繈褓裡兩個娃娃如她一般大眼睛,膚色顯白生的好看,嘬著小嘴要睡著一般。
百裡連舟笑嗬嗬的坐到了桌邊給自己倒起了茶,“丫頭,是男娃女娃?”
陳馨噘著嘴不太樂意的回道“都是男娃。”
“怎麼?才從閻王殿外走一遭,這會兒不高興了?”
“我不是很喜歡男娃,我更喜歡女娃,男娃也就算了,還兩個,我一想到日後他倆鼻涕掛在嘴邊,全身臟兮兮的,我就開心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怎麼就鼻涕掛嘴邊了,不過男娃皮一些,臟兮兮倒是真的,想好給他們取什麼名了麼?”
“嗯,一個叫枇杷,一個叫冬瓜。”
“哈哈哈哈哈。”
陳馨此言一出,彆說百裡連舟,就是兩個戰戰兢兢的穩婆都笑噴了,她倆也是頭一遭聽到給娃取這麼兩個名字的。
小玉兒有些不樂意了,“馨兒姐姐,怎麼給弟弟取這兩個名字,多難聽?”
“難不難聽,那要看和誰比了,老人都說名賤好養活,都叫狗娃牛娃的那才難聽呢,枇杷和冬瓜和他們比,聽著不得清秀一些。”
“哈哈哈哈……”
百裡連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小玉兒也是小眉頭一皺,琢磨起了她馨兒姐姐的話。
笑了有一會,百裡連舟笑盈盈道“丫頭,兩個娃娃好像長一樣,你分得清哪個是枇杷哪個是冬瓜麼,哈哈哈哈……”
陳馨眉頭微蹙似乎是有點煩悶,“分不清,所以我一邊一個,而且連繈褓都不一樣,應該不會弄錯吧。”
“那不用說,定是哥哥叫冬瓜,弟弟叫枇杷了!”
“不,哥哥叫枇杷,弟弟叫冬瓜。”
“嗯?這有何道理?”
“枇杷長在樹上,樹能給冬瓜遮風擋雨,比弟弟大一些總得多擔待一些。”
“嘿,你這丫頭心思還挺細,可小枇杷也隻比小冬瓜大這麼一兩個時辰,這多擔待談不上吧。”
“那不管,誰讓他先出來了,哥哥是白叫的麼?”
“嗯!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