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麼事了?若隻是暗查此事,天機閣不會刻意針對他的。”
“斬殺了那些黑毛怪而已,那裡也沒有出現過術士,應該沒做什麼。”
“等他醒了你問問清楚,此事可大可小,花掉的銀子算他頭上。”
“好,那天機閣的人有沒有死傷?”
“傷了,但都沒死,來人十個,暗部離得遠並不知道是何人,可他們逃走的法門卻是讓我大感疑惑。”
“逃走的法門?”
司馬藏鋒起身走到了薑齊懷的身邊,背著手道“七人被陳三重創,他們用符咒逃遁,不止三人逃了,連帶著被重創的七人和腳下近三四丈方圓的土地都不見了,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天機閣何時會這種術法了?”
“這事也要你去查一下,若不是什麼障眼法,真的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那豈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對我們宗門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天機閣背靠朝廷,我們這麼查,恐怕……”
“無所謂朝不朝廷,天高皇帝遠的能耐我們何?再說是天機閣的人有心對付我門中之人,我們不得琢磨琢磨清楚麼。”
“嗯,若沒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多挑些人入暗部,這些人手恐怕不夠。”
“此事我會與楚萬千商量的。”
下山一路,薑齊懷走的比較急,他知道司馬藏鋒口中的佟姓一家是誰,他也知道有兩個人可能會很危險。
沒有去找暗部問陳三在哪,而是急匆匆的去了陸開元家中,時辰還早,陸開元還沒有出門,開門見是薑齊懷也是有些驚詫。
“薑教統,請進請進,我陳三哥呢?”說著陸開元還朝薑齊懷後邊望了望。
“你陳三哥躺著呢,我此番來是接你們去宗堂的,和你媳婦收拾幾件衣裳帶上要拿的東西,你們得住在那一陣子。”
“住宗堂?為何?而且陳三哥為何躺著,他受傷了麼?”
“你陳三哥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們隻有到宗堂才能保住小命,你媳婦不是過幾個月就要生了麼,你們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小子指不定做出什麼蠢事來,不說了,趕緊收拾東西。”
見薑齊懷說的那麼嚴重,陸開元也不敢多問,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拿了幾個包袱便和陸雙霜跟著薑齊懷離開了。
不遠處,兩個長衫男子瞟了一眼離開的三人,眉頭微蹙,眼神之中透著不岔,似乎是有誰壞了他們的好事。
陸雙霜心裡有點忐忑,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看起來很緊張。
薑齊懷安慰道“沒事沒事,不用害怕,新住處不會有人打擾你們,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陳三哥沒事麼?”陸雙霜擔憂的問道。
“養著傷呢,一會可以一起去看看他,我也還沒見著呢。”
到了大涼亭,薑齊懷給兩人安排了住處,原來大涼亭內有乾坤,大涼亭邊上有兩排屋子,以前宗門擇選門人的時候來過,陸老頭的屋子也在這。
其他屋子陸開元都沒去過,也很好奇,薑齊懷帶著兩人到了一間屋裡,屋裡隻有簡單的擺設,一張案桌,一個太師椅,還有一個書架,邊上放著些瓷瓶茶碗的。
牆上還有一個大簾子近乎拖地,與村裡那沒有屋門的隔間一般,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門簾布。
薑齊懷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進了門就去撩簾子,簾子一撩開不得了,雜七雜八的聲音傳了出來。
兩人一愣,往裡一看不遠處便是街道,人來人往的,大多都是婦孺和孩子,街道兩邊還有許多鋪子,好不熱鬨。
“走吧,我帶你們去住處。”
三人就這麼進了小鎮,陸開元和陸雙霜一路看新天地一般眼睛都瞪得溜圓,倒也不是這裡的人長得奇怪,也不是這裡的鋪子賣什麼沒見過的東西,和玉龍鎮是差不多的,隻是兩人非常驚訝,為何這還會有個鎮呢。
薑齊懷帶著兩人一路走,並告訴他們這裡是宗門一些特彆的門人家眷住的地方,比如薑齊懷和楚萬千的家眷就住在這。
到了一間空屋舍,屋舍並不是很大,就兩間屋子,也沒有院子,但比起生死來說,兩人也知足了,看起來也都差不多,這小鎮少有有院子的人家。
薑齊懷提醒兩人,特彆是陸雙霜,此後沒有他們的允許是不能出這鎮的,鎮上有穩婆,賣各種東西的鋪子也都有,沒什麼特彆的事情絕對不能出去。
陸開元是宗門中人得接任務,薑齊懷打算讓他成為暗部,這樣能多照顧到陸雙霜一些,也能少出去,不過此事還要和楚萬千商量,至少事情沒有平息之前兩人是不能出宗堂的。
就在兩人住的不遠處,有一個賣瓦罐的攤子,攤主是個年歲較大的老婦人,穿著很是質樸,薑齊懷告訴兩人有什麼事可以找她,為人熱心,古道熱腸,很好相處。
此後三人回了大涼亭,薑齊懷大概知道陳三會在哪,開了兩間屋子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陳三。
見陳三嘴邊掛著血,臉上臟兮兮,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陸開元和陸雙霜也是有些擔心,陳三哥、陳三哥的叫了好幾聲,卻沒有得到半點的反應。
薑齊懷的感知中,陳三魂魄力消耗殆儘,龍紋重山鼎破碎不堪,氣息倒是四平八穩,問題不大,搖著頭,實在不明白這小子怎麼就惹上天機閣了呢。
薑齊懷沒有當兩人麵提起天機閣,但是陸開元問了,問他陳三惹了什麼人,薑齊懷隻提醒讓他自己小心,並沒有正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