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說的?不是師傅你救的我麼?”
“你想的挺美,還我救你,我救你二大爺,趕緊喚出器魂……”
又被薑齊懷罵了幾句,陳三才不情不願的喚出了器魂,可魂魄力虛空歎蒼生都無法喚出來,看的薑齊懷也是眉頭緊皺。
“得了得了,你還是好好恢複魂魄力吧,我走了,明日來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就找黃管事。”沒等他回答,薑齊懷搖著腦袋便轉身走了。
陳三並不知道,此時已經快要醜時,為了他這個‘傻兒子’,薑齊懷那是操了老心了。
桌上,一邊合上的書冊是薑齊懷方才翻看的,陳三瞥了一眼,書冊上那幾個字,寫的著實不怎麼樣,像小娃娃寫的一般,和他剛寫字那會差不多。
有些好奇便隨便翻了兩頁,就是一本小娃娃寫的雜記,不會超過十歲,寫的也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哪日吃了一根糖葫蘆,哪日去了莫山亭,哪日穿了新衣裳……
陳三並沒有多想,把書冊放回了桌上,雖然睡了整整一日依舊疲乏的很,現在他需要趕快恢複魂魄力,修複破損的重山鼎。
還有陳婉兒,靈體的殘破遠遠還沒有恢複,雖然有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可這一次傷的太重……
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看到的那個幽藍色的身影,雖然看不清但定是陳婉兒,這讓陳三非常愧疚。
雙腿盤膝而坐,靜心神咒開始大咒輪回,孤寂又漫長的一夜又開始了。
第二日一大早,陸開元和陸雙霜便來了,兩人都很擔心陳三,見他並無大礙倒也是放心了許多。
落葉峰琅邪府洞,龍問天隻一日的時間便趕了回來,葉伯坤也是有些驚詫,這小子到底去沒去?
“洞主,我找他娘問過了,老婦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那小子去了哪也不知道麼?”
“不知道,隻說是很遠的地方,應該和我們猜測的一樣入了宗門,隻是不知道是玄天宗還是禦魂宗。”
“不管是玄天宗還是禦魂宗都是大麻煩,找人盯著他娘,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們先下手為強。”
“是洞主,這事要和峰主或者範穀主交代麼?”
“暫時不用,隻是盯著無妨,我也有些弄不明白,老頭子為何不讓動她一家子呢,這是和那老婦有一腿麼?”
“這說不準,我看那老婦雖然已經有些蒼老,可麵容精致身段也不錯,年輕時候恐怕……”
“你看的還挺仔細啊!”
“不敢。”
“東方少言怎麼樣了?老頭這麼看重他應該是一日千裡吧。”
“是,確是一日千裡,但我覺得他有些太著急了,恐欲速不達。”
“到什麼程度了?”
“每日潛在深潭之中,一次已經三十息,氣甲已經與我差不多,快要化三境了。”
“這麼快?才帶回來多久就要化三境了,你怎麼不跳進去躍個境?”
“不全是深潭的關係,他的氣行特彆快而且透著邪氣,可能同他手上的邪器九龍落雷鞭有關,照這麼下去登峰境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你覺得他大成的機會大麼?”
“麵上看起來很大,但在我看來太快了,我怕他經脈受損。”
“你好好盯著點,登峰境可是個好苗子,他若是登峰境,樊千愁的洞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樊洞主他……”
“十有八九死外頭了,要不攻打茅山能沒他的事?這個不說,老頭故意瞞著就讓他瞞著吧,冥楚什麼時候回來,讓他來找我。”
“是!”
東方少言沉在清風澗的深潭裡屏氣凝神氣行周天,突然一個大胖腦袋出現在了水潭邊上,見是田大喬便雙腳一蹬躍出水麵近四尺穩穩落地,嚇了田大喬一跳。
“哇,少言,你現在這麼厲害?”
剛出深潭,東方少言全身冒起了白氣,整個人都變得霧蒙蒙的。
“大白天的不睡覺你怎麼來了?”
“咳,彆提了,前些日子去尋人魂魄的時候碰到那小子了,我差點就被他弄死了,還好我跑得快。”
“你去哪裡能碰上他?”
“我也納悶呢,離他們宗堂六七百裡地呢,他去那地方乾嘛呢!弄得我也不敢再去那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道家、宗門都挨不太著的地方,又讓這小子給攪和了,真是活見鬼了。”
“哼,不急,那小子遲早要死在我們手上,不用管他去做什麼,你保住小命就可以了,我來取他人頭,你來碎屍萬段。”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子剁碎他,這次好在有你的神行符,要不我就嗝屁了,你再給我畫幾張,興許日後還用得著。”
“走吧,你那鬼怨靈怎麼樣了?”
“彆提了,又要重新來過,還不是那小子給我弄的,我真是欠他的……”
田大喬搖著腦袋跟著東方少言回了屋子,一路叨叨叨的說個沒完,要說以前話最多的也是田大喬,隻是現在少了曲靈,東方少言就更少搭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