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碰到,我是聽出有人受了重傷,特意來看看的,哪知道竟然是你,你小子也真命大,碰到那種女魔頭竟然沒死,厲害!”
“死瞎子,誇我損我呢,走吧,去你們分堂。”
“走走走,一會你知道怎麼說麼?”
“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兩人到了雷鳴堂,因為有呂開泰帶著,所以雷鳴堂的暗部並沒有把陳三攔下。
去楊管事那屋的時候,有一個人看到了陳三和呂開泰,是從後堂出來的孟常安。
陳三並未看到孟常安,要不一準能認出來,這就是楊成子給他收的倒黴徒弟,誰讓楊成子說孟常安和孟無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呢。
兩人直直的朝楊管事那屋走了進去,孟常安驚呆了,倒不是陳三讓她覺得驚為天人,而是呂開泰,光是化三境那雄厚的氣息便能唬住這丫頭了。
她還從未在堂裡見過化三境的人,那種一步踏下能碎磚石的氣勢,實在是讓她移不開眼。
但人進了楊管事那屋,她可沒膽進去也沒膽偷聽,隻能坐在外堂等兩人出來,好認識認識呂開泰。
楊時遷那屋裡,兩人一進屋,楊管事便認出了陳三。
“嗯?怎麼是你小子?”
陳三也是嘿嘿一笑,“楊管事,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好是挺好,你們倆這是?”
“他受了重傷,要去禦魂宗的地界找人醫治,這不是讓我給他送去麼。”
此話一出陳三一愣,這和呂開泰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禦魂宗?找人醫治為何非要去禦魂宗,開天宗也有郎中大夫啊,要不給你瞧瞧?”
“沒用沒用,我救他的時候他被邪師重創,魂魄受損,我們的郎中治不好他。”
“你給我瞎扯呢,他能魂魄受損?我看他氣息雄厚,比一般人可好多了。”
“你試試不就完了,我晚一步他都死那了。”
楊時遷不相信呂開泰的鬼話,凝著眉頭從懷裡拿出了銀針。
“來來來,解開長衫,把胸膛露出來,我用銀針試試,你這動不動就要去禦魂宗,你嚇誰呢。”
也不知道他這話是對呂開泰說的,還是對陳三說的,反正陳三是沒回嘴,乖乖的解開了長衫。
當楊時遷看到陳三胸前那麼長一道已經結疤的傷口和那枚嵌在胸膛的銅錢,那是一臉的震驚,舉起的銀針又給放下了。
呂開泰也是有些傻眼,他隻知道陳三魂魄力無法凝聚定是傷了魂魄,可不知道陳三竟然受了這麼重的皮肉傷。
“怎麼了?”陳三問道。
“你這傷口不是被普通的刀劍所傷吧?”
“嗯,碰到邪師了,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東西,好在呂開泰出現,要不我真就死那了。”
“你不會認識這傷口吧?”呂開泰驚詫道。
“不認識,但這是被法器所傷,傷口不算深卻殘存著邪氣,不止能侵蝕魂魄,還會讓魂基受創。
能駕馭法器的可是四魂斬仙境,你彆告訴我你從一個四魂斬仙境的邪師手裡救下了這小子,這事我可不相信啊。”楊時遷懷疑的看著呂開泰。
聽了楊時遷的話,陳三心裡咯噔一下,果不其然每個宗堂管事都不好忽悠,看個傷口竟然還看得出是法器所傷。
“嘖,管他用的是不是法器,反正我們這的郎中醫不好是不是?我和他也算相識,不可能見死不救是不是?不還得去禦魂宗麼?”呂開泰淡定道。
楊時遷沒搭理呂開泰,而是問陳三道“話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隻記得你娘裡娘氣的,一下把你名字給忘了。”
“大名叫陸遙,小命叫鐵蛋,嘿嘿……”陳三咧嘴一笑。
“你是在哪救他的?看這傷口好幾日了吧。”
“確實好幾日了,鎮外十幾裡地,和我夫人遊山玩水的時候,可把我夫人嚇壞了,哎呀~你就彆問了,我還能叛變不成,你還不知道我麼?”
“嘖,叛變多難聽,我一個管事不得問問清楚麼,走吧,去找堂主要手諭。”
“一會見了堂主可彆亂說話,拿不拿的到手諭就看他心情了。”
三人出來,陳三擰著眉頭一臉的凝重,並未看到坐在遠處的孟常安。
呂開泰也是有些煩悶,這一道道的,直接讓他們見堂主不就完了麼,話說自己都多長時間沒見到堂主了。
見幾人出來,本來起身想要和呂開泰打招呼的孟常安一聽堂主,愣是給重新坐回了凳上。
三人朝著後堂武乘風處理堂內事務的屋子走去。
不得不說,雷鳴堂還真的挺大,雖比不得宗堂,可這院落實在是不小,閒庭逸致,雅致的很。
三人還未到那屋子,楊時遷便伸手把人攔了下來,自己也沒再往前,而是對著大開的屋門說道“武堂主,呂開泰從邪師手中救下一位老友,但此人被傷了魂魄得去禦魂宗找秦鷺名醫治。”
“你們進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