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的確是,但你們說這裡的東西都奇奇怪怪的,會不會有一種毒草和養魂草長得差不多?”
“不會吧,那你敢吃?”沐雪萍驚訝道。
“我這不就是不敢吃,所以才問一下嗎。”
“那怎麼辦,誰知道是不是?”
幾人也是有些傻眼,陳三撓著腦袋說道“再找找,秦叔說養魂草離地就死,若是一會有很多,我們拔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對對對,拔一下就知道了。”
“這……這有很多,你們過來看看。”離得很遠的一個暗部招手道。
一大片養魂草模樣的草密密麻麻的長在了水流邊上,隻是沒有那麼大,和瀾姝鳥差不多大。
駱西風用藤條纏繞拔了一棵湊到了麵前,眾人都屏息凝神,看向那棵已經離地的草。
片刻那草的根莖就從綠變成了黃,上邊傘狀的須須也乾枯卷翹了起來。
“對了對了,這就是養魂草,沒錯了!”
陳三一激動,很厚實的一大塊泥巴被藤條盤了起來到了嘴邊,興許是泥巴比較厚,那草並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沒有如方才一般直接枯萎。
咽了口唾沫,陳三一口吞下一株,嘎吱嘎吱的嚼了起來,幾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他。
剛咽下肚,開始並未感覺到什麼,但沒一會陳三眉眼大張,嚇了幾人一跳,魂基有如久旱逢甘露,陳三感覺到體內就像萬物複蘇一般。
方才魂力耗儘,已經時實時虛的歎無情變得凝如實質,陳三豎指魂魄力凝於指尖,這是他自己的魂魄力,總算能重新凝聚魂魄力了,雖然還不是很多,但養魂草的功效毋庸置疑。
“是養魂草沒錯,我再吃幾株!”
見陳三笑嗬嗬的,沐雪萍氣不打一處來,嚇人!噘著小嘴擰著眉頭,忍住了打人的衝動,氣呼呼的走到了一旁。
陳三連著吃了三株,魂魄力開始由魂基之中重新溢散出來,千瘡百孔的魂魄也重新泛起了金光,有什麼東西朝著魂魄上的瘡洞湧了進去。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如沉睡千年從睡夢中醒來,第一次握緊拳頭,一種空泛且慢慢恢複了力道的感覺。
吃第四株的時候已經沒了這種感覺,應是到頭了,多吃也沒用了。
正當陳三欣喜若狂的時候,回頭一撇,所有人除了他,都圍在了不遠處。
沐雪萍和駱西風蹲在了地上,幾個暗部眉頭緊皺的圍在一旁,眼睛都盯著地上的什麼東西看呢。
陳三還以為發現了什麼寶貝,幾步一跨到了幾人邊上,往中間一看傻眼。
一顆深綠色的蛋,飯碗一般大,杵在了養魂草裡,突兀的很。
“這什麼蛋,竟然是這個色?”陳三嘀咕道。
“對啊,怎麼會是這個色呢?而且還這麼大!”沐雪萍淡定的說道,同時她做了一件讓眾人驚掉下巴的事,把這個蛋捧在了手上。
“你你你怎麼拿起來了?”駱西風大驚道。
“不能拿麼?”沐雪萍疑惑道。
“這裡的東西可能有毒啊。”
“也不一定都有毒嘛,養魂草不就沒毒麼,你看我不也沒中毒麼。”
“撒開撒開,萬一日後毒發呢?”
“那也來不及了,拿都拿了,我還挺喜歡這顆蛋的,感覺以後這小東西肯定很好玩~”
沐雪萍說著就把蛋塞進了隨身挎著的小袋之中,剛剛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袋就是為這蛋準備的呢,雖然幾人都看到了,可又能怎麼樣呢,塞都塞袋裡了,還能給她拿出來不成。
這丫頭除了軒轅白蒼,可無人敢惹,她可是要咬人的!
“走吧?養魂草也吃了,我們該回去了吧。”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沒什麼反應,沐雪萍催促道。
陳三抽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幾人也是啞口無言,纏著藤條上崖了,一路有驚無險的回了禦魂宗,路上也再沒碰上天機閣的。
幾個暗部向軒轅白蒼稟告了此行一路碰到天機閣的事,還有陳三的事,得知陳三吃了養魂草,軒轅白蒼懸了好幾天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隻是這火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因為沐雪萍和駱西風偷偷溜出宗堂,死了五個暗部。
而且這五個暗部可不是剛剛成為暗部的人,其中兩個更是在宗堂之中數一數二的。
氣得軒轅白蒼讓人把他倆一路給架上了宗主殿,大罵了一通,罵了足足一盞茶功夫。
罰抄通篇這種不疼不癢的懲罰對他們兩個已經沒什麼用了,軒轅白蒼愣是命人用鐵鎖鏈將兩人捆在靈山頂的兩根石柱上兩天兩夜,受烈日暴曬,不能吃喝。
對沐雪萍,軒轅白蒼也隻能做到這般了,但對駱西風他可下得去手,實在是闖了彌天大禍,不罰不行,命人每隔六時辰抽他十鞭子,必須皮開肉綻,看他下次還敢再犯。
兩日四十鞭子抽得駱西風衣衫破碎,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談不上,疼得他叫喚了整整兩日,整個禦魂宗都聽到了。
抽駱西風的時候,可把沐雪萍給嚇得那腿都抖,眼淚汪汪,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從小一起長大,愛慕之心不見得有,憐憫之心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