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當道!
自打陸穿雲從那解決了異獸的橋溪村回來之後,五感就變得非常敏銳,像野獸一般的敏銳,這讓他自己都大為震驚。
鼻子能聞到快兩丈遠的兩件衣裳香味是不是一樣,眼睛也看的比以前更清楚了,哪怕是黑夜之中都能看清那狂奔而過的貓有幾根胡須。
耳朵更靈,隔著丈遠,輕微的腳步聲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是最讓他煩躁的,那些貓貓狗狗的都能讓他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雖然也不是特彆厲害,但這莫名其妙的敏銳終歸讓他詫異萬分,被那莫名其妙能聽到的聲音整煩了就去了秦鷺名那,想要讓他給看看。
人過去的時候秦鷺名一個人在磨藥,心裡琢磨著陳三的脈象,並沒有發現陸穿雲走了進來。
“秦叔,忙著?”
“穿雲啊,沒有沒有,就是沒事才磨藥的,你怎麼到我這來了,有什麼不舒服麼?”
“不舒服倒是沒有,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陸穿雲撓著腦袋,一臉的煩躁。
“來來來,坐下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嗯,馬上就要擇選宗主了,可不能這時候出什麼岔子。”
“你小子倒是誌向遠大,二十出頭你就奔著宗主的位置去了?”一邊說著一邊給陸穿雲把起了脈。
“何止,我來宗堂那天就是奔著這位置去的。”陸穿雲打趣道。
秦鷺名眯著眼沒說話,仔仔細細的把著他的脈象,四平八穩,跳動有力,一點問題也沒有。
“話說你感覺是什麼不對勁來著?”
“眼睛,耳朵,鼻子都不太對勁。”
“啊!都不太對勁啊,你自己說說什麼情況。”
“我從那村子回來之後,這大晚上的眼睛也能看到東西了。”
“廢話,點個火我也能看見……”
“哎呀不是,不點火我也能看見。”
“不點火,黑燈瞎火的你能看見什麼?”
“什麼都能看到,要說外頭算是有月亮,可屋裡沒有啊,我翻書都能看到書上寫什麼。”
“小子,你沒逗秦叔我玩吧,不點個火,你在屋裡能看書?”秦鷺名不可思議道。
“沒有,我這是看病來了,逗你做什麼。”
“這算什麼毛病,眼睛好了你還不樂意了,你不是逗我是什麼,我這老眼昏花的巴不得看得清楚明白呢。”
“嘖,不說眼睛,說鼻子,我這鼻子也不對勁啊……你是不是三天沒洗澡了?”
“我……你小子來找茬是不是,你鼻子能聞出我幾天沒洗澡?”
“何止是幾天沒洗澡,你那些草藥有沒有潮掉我都聞得到。”
“去去去,說出來誰信,而且我的草藥都曬乾了,如何潮掉?”
陸穿雲沒多解釋,朝著那一格格的小抽屜就聞了起來,聞了有一會一抽屜給整個拉了出來,放在了秦叔麵前。
“不信你看,這是不是潮掉了,有股很濃的黴味。”
秦鷺名定睛一看,那一抽屜的龍葵已經不是原來的淡黃之色,上邊已經出現了星星白點,有些白點已經變綠,確實是潮掉了,這一下把秦鷺名給整懵了。
“等會,你…你是不是趁我沒在自己事先翻看過?我可不信你鼻子能聞這麼遠,還在這麼雜的其他藥裡聞出黴味來。”
“哎呀,你怎麼不信呢,我真的可能得病了,要不我找你做什麼嘛!”陸穿雲急道。
“不信不信,你說破天我也不信,你這鼻子比狗還靈呢。”
“我……耳朵!耳朵問題最大,這個肯定做不了假,來來來,幫我看看耳朵。”
“什麼毛病?”
“聽太清楚了!”
“滾滾滾,你小子故意搗亂是不是,聽太清楚也算是毛病麼?你若實在閒得慌就幫我磨藥。”
“磨什麼藥啊,耳朵好我肯定願意啊,可它也太好了,一丈之外掉根繡花針都聽得清清楚楚,這這這太他娘刺激了,晚上睡不著啊!”
見陸穿雲有些激動,秦鷺名似乎有些相信了。
“你等著,我一會出去悄悄說句話,你聽聽我說了什麼。”
“嗯!”
秦鷺名慌慌張張的退到了屋外快一丈的地方,比正常說話稍稍輕一些的說了幾個字,哪知道話音剛落,陸穿雲便嚷嚷道“不輕啊,聽得見,再遠點!”
“我說什麼了,你就再遠點?”
“你不是叫我名字呢麼!”
秦鷺名一愣,以為是巧合,又退了快一丈,都拐到牆根了,嘀嘀咕咕的又說了幾個字。
“駱西風!再遠點!”
這會兒秦鷺名信了,這可不是什麼巧合不巧合了,這聲已經輕的自己都聽不清了,陸穿雲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趕忙回屋盯著陸穿雲琢磨了起來。
“你,你真的能聽到啊,眼睛和鼻子也不是蒙我的?”
“我不是說了是真的麼,而且這耳朵聽得也太清楚了,晚上我根本睡不著覺,煩人著呢。”
“嘿,沒道理啊,怎麼能聽這麼清楚呢……”
“怎麼辦,幫我想想辦法,眼睛和鼻子就算了,耳朵幫我看看,至少晚上不能聽這麼清楚。”
“這什麼毛病……你讓我想想,翻翻醫書,過兩日你再來。”
“彆啊彆啊,彆過兩天啊!”
“這個,這個你先拿去應付一下,晚上塞耳朵裡,應該問題不大。”說著從藥櫃裡拉出了一個小抽屜,從裡邊拿了幾個白團子出來,放到了陸穿雲手裡。
“棉花?這東西也能入藥麼。”
“不入藥不入藥,棉花入什麼藥,這東西能壓住傷口不流血,止血效果還不錯,配上金瘡藥是專治外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