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臉鬱悶,哭腔道“小姐,你怎麼老是用不吃東西威脅我,我幫你還不行麼。”
殺手鐧一出小翠立馬服軟,兩人便商量琢磨起了調虎離山的對策,常玉也開始零零散散的收拾了起來。
她打算騎馬,一路快馬加鞭去茅山,這樣也能少些事端。
可是事不如常玉所想,小翠出賣了她,麵上把常五常六給引開了,實則已經找機會把事都告訴了常青鬆。
趁著夜色常玉還沒溜出常府就被常青鬆逮了個正著,自那一日起,常玉她娘便睡常玉一個屋了。
任憑她不吃飯不喝水,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就給她硬灌,像是被虐待了一般,還是她親娘,可把這丫頭委屈的。
自那之後常玉那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常青鬆,什麼鄭庭韻狗庭院的,愛誰誰,她一個都不見,她爹但凡提媒婆說親的事,都是以死相逼。
被常玉這麼一鬨,常青鬆和夫人那是多了不少白發,可又能怎麼辦呢,閨女就這麼一個,有些事情已經不可能了,隻能等時間慢慢過去了。
……
藥師穀的仙來亭已經找人重新修葺好了,石桌石凳的都和原來幾乎一模一樣,就是亭子圍欄處還有一些碎裂的痕跡,不是很明顯。
要修圍欄那差不多就得把亭子拆了,為了那麼一點點看不大出來的痕跡犯不著,薛莫洺就沒這麼做。
亭子裡,暖風拂麵,正午時分外頭雖然烈日高照,可一點都不妨礙仙來亭裡
照不到陽光。
一男一女正在仙來亭裡求識問藥,男的自然是薛莫洺,女的就是上次陳三離開之時在石階上看到的那個戲魚的姑娘。
那時候陳三就覺得薛莫洺會和這姑娘有些什麼,可不就被他猜對了,這姑娘叫青鸞,薛莫洺新收的女弟子。
長相清秀,聰慧過人且悟性極高,陳三帶回百年草的沒幾日這姑娘就來拜師了,說是慕醫仙之名而來。
人家是來學醫的,可薛莫洺卻看上了人,少有搭理人的醫仙對這女徒弟倒是歡喜的很,時常同她說醫論理。
就在薛莫洺想要旁敲側擊的詢問小徒弟有沒有意中人的時候,四個他不怎麼想看到的人笑嗬嗬的來到了藥師穀。
還能有誰,不就是陳三四人麼,可把人給嫌棄的。
小丫頭也是乖巧,拿起石桌上的醫書和草藥,對陳三幾人笑了笑就回藥師殿了。
薛莫洺前腳後腳的起身下了仙來亭,陰陽怪氣道“陳大宗主,怎麼又來我們藥師穀了,不會是想打什麼歪主意吧?”
“唉!瞧你說的,不恭喜我也就算了,還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
那一臉好自為之的模樣可把陳三膈應的。
“就坐一會,說完就走不留飯。”
“不吃不吃,我們吃飽了過來的,說完就走了,還有其他事呢。”
幾人進了藥師殿,藥師殿裡多了一張茶海,很大很寬,方伯給幾人倒起了茶。
陳三笑嗬嗬道“不是打藥師殿的主意,就是想讓你幫我們琢磨琢磨如何解唐門的毒。”
“解毒?何意?人不帶來我如何解毒?”
“不是不是,有沒有法子弄出個解藥來,這樣宗門裡的人碰到唐門才有活下來的機會。”
“嗯,當上了宗主就是不一樣,知道為宗門著想了,你就為這事而來?”
“就這事,沒其他事。”
“方伯,茶彆倒了,送客!”
薛莫洺起身就要走。
“唉!你怎麼走了,送什麼客呀,這事可大了,我可沒說笑啊,你能解毒總有機會做成解藥不是。”
陳三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薛莫洺進了書房。
書房裡三麵書架堆滿了醫書,但此時陳三無暇驚歎,等著薛莫洺的回答。
薛莫洺拿起桌上的書還未翻就對陳三說道“十一種毒揉成一顆解藥,你覺得可能麼?”
“不可能麼,有沒有折中的法子?救一半也好啊!”
“救一半?”
“嗯,十一種毒,能救三四種也好不是,一百個人不也能救下三四十人了。”
薛莫洺擰著眉頭一臉凝重的看向陳三,這他還真的從未想過,因為與他學的醫理背道而馳。
他師傅教他的,要麼就不救,要麼就要救活,否則會壞了藥師穀的名聲,但被陳三這麼一說,似乎這話哪裡有些不對。
特彆是對這唐門的十一種毒來說,中了這些毒的人幾乎必死,若有機會救下幾成,那不止不會壞了藥師穀的名聲,還會讓藥師穀揚名。
細細琢磨了一下,不行!這同樣會給藥師穀帶來意想不到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