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最不麻煩,都不用太多的包紮和望聞問切,養著便是,駱西風傷了虎口,秦鷺名隻給他的手稍稍包紮了一下。
沐雪萍光看手就知道昨晚的打鬥慘烈到了什麼程度,自打駱西風悟出八荒槍意,可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重創。
一想起其臨走之時所說的那句話‘不行!你傷勢沒好全,在屋裡待著,不然我會分心的’,小丫頭這眼淚就要往下掉。
她沒看錯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一天到晚隻會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跟屁蟲成了宗堂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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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並不願意駱西風豁出性命,可大難臨頭之時他無懼生死的抉擇,生生觸動了小丫頭的心。
此前為了救自己,他豁出過性命,這次為了宗門他又舍命相搏,雖結果不儘如人意,並未退敵,可在沐雪萍眼中,駱西風已經是個真正可以托付的人。
看著駱西風蒼白的麵色想起了過往,開心的不開心的,闖禍挨揍被師傅責罰,被人笑話,一幕幕往事浮於眼前。
沐雪萍很欣慰,他竟然從來沒有離開過,不管自己對他什麼樣,他都沒有離開過,說起來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恐怕
比很多成了親的夫妻都多得多。
就在沐雪萍回憶過往的時候,駱西風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到沐雪萍,並沒有喊出那句熟悉的‘師妹’,而是用那受了傷的手一把抓住了沐雪萍的手。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亂了思緒,小丫頭一看駱西風醒了,那眼淚立馬繃不住了。
“你總算醒了……”
沒等駱西風回話,人便撲到了駱西風的身上哭了起來。
那一抽一抽的把駱西風都給哭懵了,楞了一會那手才放在了小丫頭的背上,拍了兩下,輕聲說道“我沒事了。”
“還說沒事,你都快睡了一天了。”沐雪萍抹著眼淚。
駱西風也坐了起來,突然問道“那幾個人呢?”
“他們都死了,還好陳三回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好,那就好,那幾個人太厲害了,我……屠叔怎麼樣了?”
“他被驚羽長箭傷了肩胛,解毒丹藥吃了,但他傷得比你重許多,這會應該還沒醒呢。”
這是駱西風已經知道的,他趕過去的時候屠祿山就已經被射穿了,看著沐雪萍的眼睛,駱西風繼續問道“我們死了多少門人?”
“八個,蘇爺爺也死了。”
駱西風一震,胸口一陣猛烈的疼痛,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捂著胸口非常難受。
“你不要自責,此事沒有誰對誰錯,是邪師惡道作祟,門人的死傷我們都很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
見駱西風痛苦之後一臉傷心的樣子,沐雪萍沒有再說下去,她知道從小到大,幾個老頭之中,蘇鴻楚對駱西風最好,也最愛和他們兩個說笑打鬨,他的死定會對駱西風打擊甚大。
就在兩人傷心難過之時,陳三敲門進來了,也不客氣,自己坐下倒起了茶。
“你可醒了,再不醒秦叔該急了。”
“剛醒,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法器找尋到了?”
駱西風起身穿起了衣裳,三下兩下的坐到了陳三邊上,沐雪萍也跟著坐了過來。
“嗯,晉門山府的八卦乾坤鼎,封印法器。”
“好在你提前趕回來了,要不然宗門……”
“有些事情上天注定,不要多想,我們記得這事是落葉峰乾的,有朝一日蕩平落葉峰就行了。”
“嗯,好在老魔頭沒來。”
“他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在辦,否則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
“可知道是何事?”
“十有八九是攻打茅山的事宜,這次打我禦魂宗的主意,說實在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沒道理這麼做的,硬碰硬不是他的作風。”
“確實,此前他殺黃老宗主的時候都沒有對其他門人動手,借刀殺人才是他的作風。”
“落葉峰的實力和我們三大宗門相差甚大,這麼做隻是以卵擊石。”
“他知道你離開宗門了?”沐雪萍驚詫的問道。
陳三點了點頭,“我和軒轅叔也是這麼想的,日後宗門之中說話小心一些,我們還沒找到暗底是誰,弄不好還不止一個,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八荒槍意不應該對不過那幾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