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敬煌和魏儒風的長衫差不多,顏色都差不多,一個雲白長衫,一個雲白帶些淺淺的墨紋。
魏儒風的儒雅在戚敬煌身上那是半點沒有顯現出來,大老粗算不上,卻給人一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錯覺。
像是茶館裡那些稍稍有點銀子的茶客,並沒有多少江湖氣息,一臉與世無爭的樣子。
孟常安最為挑眼,小丫頭本就是一副俠心義膽,要不說相由心生呢,那一副與眾不同的英氣,讓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雖是長衫,一舉手一投足處處透著英姿,小丫頭又長得白淨,加之仙靈之氣的孕養,除了個子矮上一些,整個就是一長相正派,氣宇軒昂的白麵後生。
這一路上不知讓多少姑娘丟了魂,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丫頭更是少有看她們的。
“常安,你說一路上怎麼那麼多姑娘都要看你呢?”魏儒風鬱悶道。
“這還用說麼,不就是我長得好看麼,難不成看你麼?”
“以前還真是看我,可我和你們這一路,感覺她們就沒看過我呀,那一眼掃過,眼神都停你身上了,我這一下子心裡空落落的……”
“空落落,你這是失寵了麼?你又不認識她們,你至於麼。”
“就是一種感覺,和認不認識的沒關係。”
“等等,等會,你們兩個一人一句的刺激誰呢?我還沒人看呢,吃飯吃飯。”戚敬煌一臉不樂意道。
“你急什麼,這都幾十年了你不該早習慣了麼。”魏儒風道。
“那得看什麼事了,沒人看我那的確是早習慣了,你們兩個叨叨叨的我
是真不習慣,還一天天的姑娘姑娘,膈應誰呢?”
“嘿~你這娶不上媳婦能怪我們麼,話說你自己就沒看上的麼?”
“我這……”說著話戚敬煌那眼睛便瞄到了孟常安身上。
小丫頭一擰眉,“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聽過麼,而且你這牛是不是老了點?”
“嘖……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和雪萍長得都還挺好看的,可你倆對我這年紀來說太吵,吵得腦仁疼。”
“那你看我乾嘛。”
“我還挺看得上炎琴的,你好像和她挺熟,要不你幫我說道說道。”
“炎琴,人家兒子都快這桌子高了,你不介意?”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白送一個大胖小子,不是挺好麼。”
“等會,炎琴是誰?”魏儒風詢問道。
“炎鳴的閨女。”
“炎鳴是誰?”
“嘖……”被魏儒風這麼一搗亂,兩人都一臉嫌棄的瞪向了他。
“你又不是新來的,炎鳴是誰你不認識?”
“不認識啊,我好像哪裡聽過,倆字怎麼寫?”
“寫什麼,不就是炎族的族長麼。”戚敬煌回道。
“哦!就是常會帶著她兒子去平安街的那個炎族女子?”
“對對對,就是她。”
“我看到她的時候會非常平靜,她給我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像家人一般。”
“你可得了吧,人家有相公啊。”
“噗……”魏儒風噴了戚敬煌一臉,“吃飯吃飯,瞎扯什麼呢,真是的……”
“有相公怎麼了,都死好幾年了,就不能改嫁麼?”
“改嫁倒是可以,可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啊。”孟常安直接道。
“你怎麼知道她看不上我,要不你給我牽個線搭個橋,興許是段好姻緣呢。”
“不是我刺激你,你可知道她相公是誰麼?”
“那我怎麼知道。”
“說來話長,總之是他們炎族響當當的人物,而且她又是炎鳴的長女,恐怕這事懸呐~”
“彆懸啊,你倒是給我做做媒啊,好歹我們也同甘共苦那麼久不是,你以前挨揍的時候不得我救你麼。”
“你救我,你是和我一起挨打吧……”孟常安那個嫌棄。
“你們這是被誰揍了?”
“哼,不說,都是傷心事。”
“那好歹我沒扔下你獨自跑了不是,而且你怎麼知道她肯定看不上我,弄不好一眼就看上了呢。”
“一眼?肚臍眼麼?不過給你說說倒是可以,她爹本來也催她改嫁呢,畢竟她好像也才二十五六歲。”
“她爹催她,那不正好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是啊,她爹也這麼想的,所以想讓她在族裡找一個。”
“……”
“她有看上的麼?”魏儒風詢問道。
“這我可沒問,這是人家私事,哪能問這麼仔細。”
看著戚敬煌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魏儒風笑道“你這一臉不想活的樣子給誰看,讓常安去說說不就完了,行不行到時候再說啊。”
“就是,又還沒說,等她正式回絕你了,你再傷心。”
“我刀呢……”
見戚敬煌東張西望的憨樣,兩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了飯,三人便要趕回宗堂了,任務已經做完,差不多該回去了,路過一家鏢局的時候,小丫頭突然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