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啊!不帶信了嗎?”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那管事也是一臉的鬱悶,一個到嘴邊的大買賣就這麼沒了。
兩人一路這麼嚎著追了出去,都快到鎮外了才追上這丫頭,孟常安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淚眼婆娑。
見她那紅彤彤的大眼睛,兩個大男人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彆著急啊,你家鏢局離這這麼遠,可能那人聽錯了呢,沒事的,我們先回去看看。”魏儒風勸慰道。
“我爹就叫孟景良,怎麼錯?”看著魏儒風,小丫頭徹底淚崩,一下撲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戚敬煌也是一臉的鬱悶,心想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她這麼回去了,她爹娘沒死也就罷了,這要是死了,可就要闖大禍了!她一個禦仙靈不說,觀山槍意天下無雙,誰攔得住她。
可看著麵前傷心不已的小丫頭,戚敬煌犯起了難,那腦袋撓得都快禿了,直到三人到了孟州,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連著趕了好幾日,三人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小丫頭茶不思飯不想,也不說話,兩個大男人也是著急的很。
一到孟州地界,孟常安更是加快了腳步,三人經由流芳鎮到了她從小長大的流景鎮。
就在流景鎮外頭三人碰到了一個瘋婆子,隻不過這瘋婆子非常奇怪,身上衣衫破爛,但卻看得出來是錦緞。
和一般的乞丐瘋子大不一樣,大冷天的也沒有一雙像樣的鞋,就這麼一雙爛草鞋穿在了腳上。
整個人都被雜亂的長發掩麵,三人見到她的時候就在鎮外頭,坐在地上用手刨著泥地,不是很快,但一直重複的刨著,嘴裡嘀咕嘀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隻是一個瘋婆子,三人都看見了但並沒有多管,徑直的就這麼離開了,一路朝著四圍鏢局就急匆匆的過去了。
看到鏢局的時候孟常安心裡那大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半,鏢局還在。
魏儒風和戚敬煌眼中,還彆說要不是八大鏢局之一呢,這屋舍大院,十來輛馬車,都
快趕上他們宗門的鏢局了。
可當孟常安看到鏢局裡頭那幾個人的時候,那種不知為何的心慌又重新慌了起來,她一個也不認識。
三人沒管來人的阻攔,孟常安直挺挺的就闖了進去,並沒有去大堂,而是拐著彎朝著後院去了。
兩人也沒說什麼,隻管跟上,這地方他倆可沒她熟。
人還沒到後院呢,這後頭便是一陣嘈雜的小跑聲傳來,雖沒有回頭,可後頭還是有人大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
沒有聽那人的廢話,小丫頭長驅直入,一間間的把後院的屋門給踹開了,其中包括她爹娘的屋子和她自己的屋子。
可應該熟悉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屋裡雖然沒人,可家具擺設都已經動過,早已不是她回憶中的樣子。
就在她快繃不住的時候,一眾人也追了過來,將三人牢牢的堵在了後院之中。
“哼,聽不見是吧,那就不用回了,給我打!打殘了全給我捆上,扔到衙門去!”
話音剛落,十來個打手便朝著他們三個撲了過來。
駱西風和戚敬煌去屋裡稍稍張望了一下,所以此時人在孟常安後邊,小丫頭拳頭握得死緊,顫抖不已,眼神充滿了殺意。
戚敬煌心想完了,他們被她包圍了,這會要大開殺戒了,怎麼辦,怎麼辦……
要命的是他的鬼靈隻有土沼,無法用藤條阻止她,正要伸手拍魏儒風,想讓他阻止的時候,耳邊一聲“嗡”的震顫傳來。
完了!
下一刻赤紅色的‘兵臨天下’從天際掠了過來,懸空而立在了孟常安身旁,孟常安手握長槍,一字一頓道“孟景良何在?”
見到長槍,原本要衝上去的幾人都沒了動靜,懸空而立的兵器,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他娘誰敢動彈。
“你是誰,找他何事?”帶頭男子一臉凝重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今日我若見不到他,你們一個也彆想活命!”
“他……他把鏢局賣給我們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賣給你們了?我孟家幾代人的心血會賣給你們這些草寇山匪,拿命來!”
話音未落,孟常安全身妖氣轟然,狂風般的妖氣霎時席卷了整個四圍鏢局。
雖然看不見,可那種能將人推開的感覺真真實實的撲麵而來。
那一刻所有人,連帶著四圍鏢局之外的過路人都出現了一陣心慌,那一陣妖氣更是將大門給關得嚴嚴實實。
沒等戚敬煌開口,眨眼之間便是數十道槍意,一個個的霎時斃命,倒地不起,雖然沒有很嚴重的外傷,可知道觀山槍意的都清楚他們的五臟六腑都已經完全破碎,沒有半點活路。
這些人隻是普通的打手,哪有什麼還手之力,可一個個的飛起,躺下,似乎並沒有讓這丫頭消氣。
背著槍便朝著外頭衝了出去,隻聽陣陣慘叫哀嚎,片刻功夫數十人沒有一個活口。
魏儒風和戚敬煌都傻了,孟常安的動作實在太快,他們根本無法阻攔,看著滿地屍體,兩人俱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