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北冥的擒龍!
狂暴至巔峰的擒龍如九州龍脈騰於雲海,劍勢引動的風勢順著薑北冥的落劍從天而降。
風勢夾雜著摧枯拉朽的氣勁和劍氣,直衝司馬藏鋒。
眼見半座山般的龍頭直衝而來,百裡連舟倒也坦了,不用想其他法子,隻要這技法能打中他,這玄天宗宗主也就差不多了。
摧枯拉朽的擒龍雖是薑北冥引動,可薑北冥絲毫沒有考慮這龍霧山能不能承受他這技法。
被狗啃了頭一般,擒龍落下之時,大半個山頭都被衝得禿平一片,碎石泥沙被衝得乾乾淨淨,直達司馬藏鋒和百裡連舟。
“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崩勁從司馬藏鋒側後方打了過來,有魂魄力護身,受傷是不可能的,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朝著側邊打飛數丈遠。
下一刻人未落地,魂魄力再次狂暴至巔峰,顫山印、洞山印器魂從天而降,朝著百裡連舟便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玄天宗的鎮山法器玄天鏡在數裡之外朝著龍霧山山頭照了過來,座山天龍印的盤龍封印也在數裡之外,朝著龍霧山山頭遊弋了過來。
轉瞬之間,所有的封印之力都從四麵八方朝著百裡連舟湧了過來,不止是封印之力,還有薑北冥那狂暴至巔峰的擒龍。
司馬藏鋒被薑北冥一掌崩出數丈遠,擒龍可不認人,朝著百裡連舟便衝了過去,頃刻之間,百裡連舟就被淹沒在了摧枯拉朽的劍勢之中。
有著金光咒護身的百裡連舟本無懼擒龍,最多也就是點皮外傷,氣血翻騰罷了。
可被那玄天鏡一路照到了腳下,腳下出現封印陣法之時,不止護身妖氣出現了潰散飄忽不定之勢,連同自身的魂魄力都出現了不穩。
就在金光咒快要消散的時候,擒龍打在了百裡連舟身上,這一道劍勢直接將人打下了龍霧山。
落下山的百裡連舟算是明白了,薑北冥反口了!
眼神之中帶著怒意且不甘心,趁著身下沒有封印陣法,雙手合十,森羅法相出現在了山腳之下。
巨大參天的法相不和兩人講道理,一刀便朝著半空之中的玄天鏡器魂砍了過去。
衝天的刀意劃破蒼穹,玄天鏡的器魂霎時破碎,化魂晶消散,擴散出去的漣漪直衝方圓數十裡。
數裡之外,新任的教統施北章一口血噴湧而出,玄天鏡是他喚過來的,到了一定程度的法器若是被損毀,是要被反噬的。
另一頭,司馬藏鋒穩穩落地,不用下山便看到了眼前那應劫大妖般的森羅法相。
顫山印和洞山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經在法相之上,封印之力朝著森羅法相湧了下去。
遠處閣老趙白淵雙手合十,魂力滔天,眼睛死死的盯著森羅法相,遊弋於山頭的天龍封印轉頭便朝著森羅法相衝了過去。
薑北冥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幾乎耗光了所有氣勁,又是一道擒龍從天而降,朝著法相吞噬而去。
半身佛像手中金剛鐧顯現,手中刀鐧相交,硬扛擒龍,與此同時第三隻手從佛像虛影之中伸了出來,單手呈釋迦印,直抵遊弋而來的座山金龍。
雖無佛光大盛,那張牙舞爪的金龍卻在其手印之下停了下來。
趙白淵一愣,想著不管怎樣,撐一會,顫山印和洞山印的封印之力就快到了。
如其所想,卻不如其所望,顫山印落下雖慢,可半空之中器魂之上已經出現了隕火落下時才有的焰火。
凝如實質的法印但凡落地,地動山搖山崩海嘯。
洞山印是封印法器之中較為特殊的,封印之力如同結界一般,但凡落地,被封印之物都會被封印到洞山印之中。
若無法破開這封印之力,那便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司馬藏鋒使出全力要將兩大封印法器朝著已經被牽製的森羅法相落下時,薑北冥的擒龍再次將森羅法相推出數十丈。
司馬藏鋒當場就罵起了娘,不過下一刻老魔頭便口吐鮮血,雖然躲過了封印法器,可連挨兩道擒龍可不是鬨著玩的。
魂魄已經激蕩到了雙手開始顫抖的地步,再戰下去恐怕自己是要被封印了。
凶星白勾的妖氣狂暴至巔峰,從釋迦手印之中彌漫了出來,如此磅礴且精純至極的妖氣霎時便將座山金龍籠罩。
說起法器,百裡連舟可不比玄天宗懂得少,金龍被籠罩的片刻,趙白淵的魂魄便開始灼熱了起來。
一股難以承受的灼熱從身體之中湧了出來。
司馬藏鋒眼見不對,立馬消散了顫山印和洞山印,直尺青鋒化十丈器魂全力一擊朝著金龍便砍了下去。
“嘣!”
一道劍氣快百丈,出現在蒼穹之上,金龍被砍中的刹那便化作魂晶消散,趙白淵吐血單膝跪地,炙熱不再從魂基湧出,魂魄卻是無比激蕩,快要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