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大小的一塊‘大石頭’從陳三指尖落了下來。
陳三一臉尷尬,腦袋裡思緒紛飛,這可怎麼解釋,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停不下來啊!
這麼一塊大石頭落地,眾師兄也是傻眼,原本還有些嘈雜議論聲的明風台一下子便安靜了。
大白天的一陣冷風吹過,所有人都看著陳三,在他們眼裡隻有不可思議,這個隻來了三四天的師弟,什麼情況?
“師傅,我……好像能封印了,我是不是能去虯龍洞了?”見所有人都沒反應,陳三尷尬一問。
“你跟我來。”
唐明書並沒有回答,而是麵色凝重的離開了,隨後陳三便跟了上去。
山道上,唐明書並沒有說話,隻是一直走,陳三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也就是這麼跟著。
神識之中,陳婉兒冷聲道‘你是傻子麼!’
‘這,這這不能全怪我呀,那些妖物太弱了,這釘山留影一下子也停不下來啊。’陳三心裡也很鬱悶。
‘你就不能裝個死麼,現在好了,看你一會怎麼說。’
‘我現在裝死還來得及麼……’
一路跟著唐明書回到了第一天來的那個雙龍戲珠的大殿之中。
唐明山回頭便問陳三,“你是哪個勢力的?來我明城府到底做什麼?”
果然如陳三所想,一準這麼問,可陳三也沒想好怎麼回答,隻能實話實說。
“師傅,讓你看出來了。”
“彆給我打馬虎眼,也彆叫我師傅,恐怕我們兩個的實力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彆啊師傅,喊這麼些日子了,我都喊習慣了。”
“你先說,你是哪個勢力的,來我明城府到底目的何在。”
陳三有些為難,“師傅,我就是來學封印技法的,至於勢力,恐怕我就算說出來師傅也未必聽過,實在是我們的勢力太小了,不值一提。”
“你倒是說來聽聽。”
“香香滿月樓。”
“……你這怎麼聽著像青樓呢?”
“你看,不是我不說,我說了師傅也未必聽過,我們勢力就叫香香滿月樓,說來慚愧,幾十號人都沒什麼真本事,這不就讓我出來學點本事回去麼。”
“這麼說來你們是想取眾家所長?那你還說是村裡來的,你小子說話怎麼沒個正形呢?”
“不是我不說啊師傅,實在是這緣由有些那什麼了,各家功法技法都不是能輕易教給彆人的,我要是直接這麼說了,你肯定不教我不是。”
“這有什麼不能教的?”唐明書反問道。
“能麼?”陳三有些驚詫。
“不能麼?你是先入了其他勢力,後來學我們明城府的技法,和那些學了我們明城府的技法,再加入其他勢力的,有什麼區彆呢?”
這麼一問倒是把陳三給問懵了,“師傅,你不怪我?”
“你可有害我們明城府的想法?”
“我們無冤無仇的,犯不著吧。”
“那就行了,若隻是學技法,學去便是,能將釘山留影發揚光大,流傳下去是好事。”
“師傅,我能去虯龍洞麼?”
“準備一下,明日啟程。”
明城府西北四十多裡地有個九龍寺,寺廟已經破敗,不遠處有一座山,山石如虯龍盤繞,故名虯龍山,半山腰那黑漆漆卻隱約透著些許光亮的山洞就是虯龍洞。
數十日前,這地界出了不少怪事,來這山上采藥的藥農不見蹤影、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夜黑之時山洞之中時有不少獸靈氣息,隻是這些獸靈沒那麼聽話。
能分離駕馭獸靈的隻有春秋殿,他們的門人來過一些查看的,死的死傷的傷,後來索性就沒聲了。
虯龍山並不是荒山,通南徹北的一個交界處,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要是跑出來那可不得了。
就是這緣由,由南山一派的黃封老鬼牽頭,廣邀各大勢力來解決虯龍洞中的妖邪,明城府就在受邀之中。
第二日,虯龍山腳下,各大勢力近百門人彙聚。
“黃老鬼,一個虯龍洞,至於這麼勞師動眾麼?”一獨眼男子說道。
“勞師動眾?你彆一會在裡邊嚇尿了就行,你們都靈山可丟不起這人。”回話的這個就是黃封老鬼。
“你……”
人未到,遠遠望去,陳三一行人就看到他倆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看樣子都要打起來了。
“唉唉唉!我說你們兩個一把年紀,徒弟們都在這呢,是不是有些失大體了?”唐明書上前插嘴道。
“明城府啊,唐城主這次就帶這麼些弟子來,也太小看這虯龍洞了吧?”黃老鬼道。
“黃山主說笑了,我明城府就是來湊個熱鬨,給弟子們長長見識,來了這麼多人都沒進去,不會是在等我們吧?”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沒看見黃粱一派還未到麼。”獨眼男子有些陰陽怪氣。
這人說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有種找抽的感覺,不知道彆人是不是這麼認為的,至少陳三是這麼想的。
“怎麼都吹胡子瞪眼的,路途遙遠,讓你們等久了一些,不至於傷了和氣吧。”黃粱一派黃清秋捋著胡子說道,四五十歲,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哼,誰要和他們吹胡子瞪眼,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趕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