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最熱鬨的就是那些活蹦亂跳,歡聲笑語的小娃娃,都是門人的子女,有他們在,整個平安街都很鬨騰。
酒館裡,魏儒風手上拿著折扇,同兩個門人喝著小酒。
“你們可不知道,這次任務我差點回不來了。”
“喲喲喲,說得跟真的一樣,怎麼,又碰上哪個姑娘看上你了?”
“還是晉兄知我心啊,可惜了,長得真是一言難儘啊。”
“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不來了?我最近可是聽說你小子有點饑不擇食啊。”
“去……你才饑不擇食,我還食不果腹呢……”
平安街上,四個暗部戴著惡煞的半邊假麵朝著酒館走來。
眾人都大感驚詫,暗部一般是不會來平安街的,他們出現在這裡,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引得不少門人和家眷都談論了起來。
“娘,他們的假麵好可怕,為什麼要戴在臉上呢。”
“假麵假麵,不戴臉上,難道掛屁股上麼?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他們把你抓走,好好打你的屁股,打到你聽話為止。”
“能掛個假麵再打麼?”
“……”
魏儒風正笑逐顏開說得興起,暗部出現的時候,心頭一慌,立馬沒了笑意。
“魏儒風,軒轅堂主在宗主殿等候。”
“師傅找……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們隻負責將你帶過去,有什麼話,軒轅堂主會親自和你說的。”
暗部的出現打破了小酒館熱鬨的氛圍,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這邊,心裡也多少有了猜測,四個暗部來找魏儒風,這事恐怕小不了。
“下次再喝吧,軒轅堂主定是有要事找你。”
“是啊,下次吧。”
“那就下次吧,我這先告辭了。”
隨著魏儒風離開,幾乎所有人都低聲猜測起到底會是何事,其中不乏一些歪打正著的,隻不過這話並沒有大聲說出來。
與魏儒風想得並不一樣,他根本沒被帶去宗主殿,帶著忐忑,離開平安街沒多久,幻妖的妖氣就衝進了神識,下一刻便陷入了迷茫。
嚴刑的石室之中,燭火飄飄忽忽,顯得有些昏暗。
孟常安和駱西風此時已經在石室中等候。
“他還真是暗底?我說怎麼看他總有些不順眼呢。”
孟常安眉目一挑,一臉不悅,她最煩這種暗底,還是落葉峰的。
“他要自尋死路,我們也沒辦法,這些日子不止開天宗門人,剛剛急報我們分堂的人也開始被暗殺,這些人的情報,恐怕有不少都是他的。”
“那就更該死了,還審什麼,浪費這閒工夫。”
“趕儘殺絕,斬草除根,我們還得從他身上知道真正動手的人在哪,我和他們也許久沒有碰麵了,是時候會會了。”
就在孟常安一臉疑惑,想要問下去的時候,魏儒風被暗部給架了進來,捆在了石柱之上,眼神迷茫,沒有半點反應。
“我先找找他身上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駱西風在魏儒風的懷中摸索,兩張寫了大半的信紙被拿了出來,攤開一看,兩人俱是眉頭緊鎖。
兩張信紙上所寫的都一樣,是他們禦魂宗門人的一些詳細記要,一張記得是宗堂的門人,另一張多一些,是分堂的。
兩份記要若單單隻是姓甚名誰,興許還罪不至死,可上邊還記著住地和家眷,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按照這兩張記要但凡給到落葉峰手中,這些門人都要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看看你這人模狗樣的東西到底乾了什麼勾當。”
孟常安氣憤的瞪向了魏儒風,劍指點在其前額之上,精純的幻妖妖氣湧進了魏儒風的神識,散碎的畫麵出現在了孟常安眼前。
一幕幕的都是姑娘,不同的姑娘、還有門人、和門人一同潛伏做任務的時候,最後出現了兩個孟常安並不認識的人。
兩人都是單獨和魏儒風相見,沒有黑袍遮麵,可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陰狠毒辣。
孟常安挪開了劍指,深吸了一口氣。
“有兩人會和他見麵,年紀很輕,都差不多二十來歲,這些記要也是給他們的。”
“有沒有黑袍遮麵?”
“沒有,穿著和我們差不多,可眼神陰狠,一看就是窮凶極惡。”
“長相有沒有什麼特點?”
“有,一個是吊眼,兩顆大虎牙,一個左眉有條刀疤。”
駱西風擰起了眉頭,歎息道“這兩人此前都是我的師兄,他們背叛了宗門,投靠了落葉峰,一個叫陸穿雲,一個叫章敬堯,說起來他們還救過我們很多次。”
“這兩人一看就是凶神惡煞,能是我們門人?”
“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也和你師傅有關,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和你說,能不能知道他們下次什麼時候在哪見麵。”
“這個交給暗部吧,這種事嚴刑逼供最適合他,他是你師兄,你定看不下去,你先走吧。”
駱西風此時五味雜陳,這師兄雖然一直沒能玩到一塊,可師兄師兄的從小喊到大,對於從小沒有親人的他來說,他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哥了,可他犯了必誅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