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來找太尉,不過是要太尉適時調度人馬,護衛太後周全罷了。“
崔烈急忙行禮表忠心”臣烈必以死守護天家周全。“
這邊事情安排妥當,劉辯便要離去了,他看了賈詡一眼。
賈詡再次進策道”太尉可以太尉之身份,去並州軍中撫慰軍士,擇機收攏部將。
袁氏以太尉為虛職,定不會阻撓在意。“
崔烈笑道”喏,再過幾日,這黃門侍郎,怕是要成侍中了!“
離開了太尉府,劉辯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站。
楊彪勸退了袁紹,又開始勸說董卓“仲潁啊,你莫要生氣。
今日朝會,太傅是要推你總領大將軍府的。
不知怎地,天子忽然站出來,定說本初有大功,要升他做後將軍。
你也知道,本初可是天下楷模,清流領袖,多年來搭救了不知道多少士人。
所以太傅也要顧慮其他人的看法。”
董卓拱手道“衛尉,額明白!“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聲悶雷,原本還晴空萬裡,眨眼之間,豆大的雨滴就滾滾而落。
楊彪抬起頭,眯起眼睛,甩了甩袖子。
董卓開口道”這場雨,可是淅淅瀝瀝下了六十多日,天氣陰潮,不若先在帳中躲避一時。”
楊彪正要上車,聞言看了看左右道“也罷,我雖有馬車,但左右卻是要淋雨的。
公挺,你先回去告知少府,說這邊已經安定下來。”
聞言,楊琦拱手道“唯!”
又向董卓拱了拱手,隨即帶著一隊人快速離去。
楊彪則在董卓的帶領下,走進了軍營中最大的營帳。
一時雙方坐定,楊彪看了看左右,道“仲潁,你今日太衝動了些。”
董卓耿直道:”楊大夫,你我都是關西人士,有什麼話,儘說無妨。這大帳左右並無耳目。”
楊彪捋了捋胡子,這才說道“董並州不日就要北上並州,卻不知還能再到雲中麼。”
董卓大吃一驚,道“楊大夫這是什麼意思,額董仲潁這麼多年,可是唯太傅之命是從啊!”
楊彪舉手示意,董卓上前幾步,靠近跟前。
“太傅對閣下的愛護之心,我們也是知道的。
但是,太傅年紀不小了,經此一事,早有養老之心。
總領朝綱的,定是後將軍袁本初,今日你這一鬨,他日還有命在!
到時候就算太傅有心回護,但手心手背,他最終還是袁家人啊!”
董卓大吃一驚,叩首拜道“楊大夫,救我,救我啊!”
楊彪再次捋起胡須。
董卓又道“額不過一邊疆武夫,隻愛打仗和帶兵,求家中安穩富貴罷了。
朝政這些東西,額是一點都不想管,太廢腦子,還請楊大夫一定要救我啊!”
楊彪這才扶起董卓,口中道:”太傅年紀大了,袁本初年輕氣盛,不知大局,這朝政還是要在你我手中,才能得安穩。”
董卓遲疑道:”願聽楊大夫之言,隻是太傅於我有救命征辟之恩,不忍為之。”
“太傅,太傅故作清高,實則是天下最大的蛀蟲,仲潁,汝可不要自墮啊!””
楊彪憤聲道。
董卓一臉懵逼,道:”願聞其詳。”
”天下間的士人,當為清流。
恒靈皇帝時,禁錮士人,稱之朋黨。清流士人,無不深受打擊。“
楊彪一聲長歎,”這個時候,士人們應該團結一心,這天下,才能回到正軌。
偏生一些世家,表麵上自命清高,為天下之尊;
私底下卻投靠宦官,互為表裡,致使朝局糜爛數十年,天下崩潰。
這些人看似忠心,實則是害群之馬啊。“
董卓躬身行禮,道”楊家世代名臣,忠直清德,麵對奸宦,誓死不退,關西人無不敬佩,咱也是非常敬佩的!”
楊彪點點頭,道“仲潁啊,你是六郡良家子,身世清白,可不能沾上奸宦的汙垢啊。”
董卓奇道“楊大夫說哪裡話,如今奸宦全部被誅殺,哪裡還有汙垢?”
“奸宦雖然已經伏誅,但餘毒還在!”楊彪循循善誘,“若你之故主要為王莽,汝待如何?”
“這?”
董卓眨了眨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我董卓世受漢恩,豈可從賊,當為天子儘忠。
隻是如今天子乃劉氏遺毒,不若董侯聰穎賢能也。”
楊彪點點頭,道“為了社稷和黎庶,君可為霍光也。”
忽然,楊彪壓低聲音道“我能說動百官眾卿,你能掌控軍中麼?”
董卓也壓低聲音道“楊公放心,額昔年為羽林郎,又征戰多年。
這軍中頗多校尉,都與額有袍澤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