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利於衝殺,也不利於追擊。
“噗!”
就在成廉即將突破重圍的時候,斜刺裡忽然洞出一根長矛,準確的紮中了他的大腿內側。
鑽心的疼痛從小腹直入腦海。
“啊”
成廉雙眼圓瞪,狀若瘋虎,竟是強忍疼痛,狠狠的劈了過去。
一刀斬斷長矛,第二刀狠狠的斬向持矛者的方向。
“咻!”
誌在必得的一刀,卻斬了個空。
一矛得手的於禁,根本沒有待在原地,而是立即就地躺下一個翻滾。
再起身時,已經拔出了環首刀。
“呃啊,死死死!”
成廉還在瘋狂的劈砍著,左側忽然傳來撥開雨珠的聲音,和微微的風聲。
“哈!”
成廉的動作忽然一收,環首刀如羚羊掛角一般收回,狠狠的刺中來物。
“叮!”
的一聲金屬相撞的脆鳴,那是一個扔過來的頭盔。
“灰個泡!”
成廉還想再有動作,一股大力已經從脖頸處傳來,半邊臉都變的溫熱。
“敵將授首,降者不殺!”
於禁一聲斷喝,聲音之大,好似雨天霹靂。
對方還有兩個人想著衝擊,很快就被長矛紮倒。
於禁又手斬了一人,再次厲喝“降者不殺!”
隱隱的,還有成廉咕咕的嗚咽聲。
餘下的並州卒,紛紛大叫“降,降!”
當成廉的人頭被送到劉辯的麵前時,對方的表情依舊猙獰。
“遭遇並州哨騎五十人,擊殺三十一,生擒一十九。
此乃為首者都伯成廉之頭顱,斬將者於禁也!”
司馬鮑韜彙報戰績。
劉辯微微頷首,看向鮑信,道“鮑卿麾下,皆大將之才!”
鮑信謙遜道:”全仗陛下鴻福,鮑司馬,此處怎會有哨騎,可有問詢!”
鮑韜道:”說是司馬呂布殺死執金吾丁原,他們來追殺一名大員。
半路上另一將魏越折返去路兩側樹林邊探尋,他們這一隊順著官道追尋。”
“此定是崔太尉,傳令全軍,備戰前行。”
劉辯眯起眼睛。
崔太尉必定要救,一方麵他是聽令而來,另一方麵崔太尉還有舊部在北軍中。
呂布雖然勇猛,但大雨會限製騎兵的機動力。
而且這個時候,呂布也不可能瞬間掌控並州軍。
更不可能舉全軍出營追殺崔烈。
七裡潤的軍營中,三軍已經集合完畢,他們在大雨下列陣整齊。
呂布環顧眾人,左手舉起銅印,右手舉起黑綬,大聲喝道:”我們是並州人,是並州軍馬。我呂布呂奉先,乃是武猛司馬,奉命統帥諸軍,這是我的印授。
如今並州牧有令,令我等前往顯陽苑駐紮,那裡有酒有肉,諸軍,隨我開拔!”
“唯!唯!唯!”
在陳衛、李黑、宋憲、侯成等人的帶領下,眾軍齊聲大喝。
在呂布身邊的魏續小聲問道:”大兄,此刻大雨,我們為何要冒雨過去啊,明日再去豈不更好?”
呂布淬了一口,罵道“不記明的爬腸貨,我們剛殺了執金吾,那可是九卿一樣的大官,還走了太尉。
若不趕緊跑到顯陽苑,見到董並州,哪裡還有活路!”
“走官道的話”
魏續話沒說完,就被呂布一腳踹開“還走官道?走北邊,繞過去!
營寨裡的破爛不要帶了,傳令下去,帶上三日的口糧,立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