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興漢!
劉辯和潘隱的聊天,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但是天下間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天下作對。
即便如我,也要在規則之中。”
劉辯覺得雙腿有些酸楚,便斜臥在軟榻上,目光清澈,好像穿透了曆史的深邃。
“大漢到了今天,看似是名門望族掌握天下。
但實際上,他們是由無數的豪強大族堆積組成。
所以,他們必定要代表豪強大族的利益。
他們不斷的繁衍壯大,侵占土地,使得我大漢,已經無力供養龐大的官員俸祿和軍費開支。
這也是幽州、並州、涼州等地形勢糜爛。
使得靈帝不得不放權給州牧,或者丟棄國土的原因。
關東饑荒,百姓多賣妻鬻子,法不能禁。
豪強大族則是蠢蠢欲動,坐視動亂,如此才能夠為地方謀取更多的權利。
涼州、並州之間的羌胡之亂,如懸在頭上的利劍,隨時兵臨三輔。
現在董卓雖死,袁隗卻是百足之蟲,就算被殺,也不過謀的一時太平而已。
這天下官宦,都是被世家大族壟斷。
我若要中興大漢,何其難也啊。”
說到這裡,劉辯想起前身的悲歌,不由得拍著大腿輕聲唱道
“天道不易兮我亦何艱。守萬乘兮滿目瘡。
逆臣雖平兮漢仍難延。有誰助兮平四川。”
一聲唱罷,劉辯麵色如常,潘隱卻是淚流滿麵。
在潘隱看來,這是天子在向他吐露心聲,什麼人才值得天子如此做?
那必定是腹心中的腹心啊。
天子視我如腹心,我視天子為君父。
刹那間,潘隱對於劉辯的處境感同身受。
“臣必為聖上效死,縱與天下豪強為敵,粉身碎骨亦不退縮!”
聞聲,知道醞釀的差不多了,劉辯正身坐好,開口道:“我欲興建一支暗衛,由宦者掌管,與司隸校尉部互為表裡,並監督司隸校尉部。”
若是有後世人在此,定會驚訝的大叫“天子欲興建內廠!”
劉辯眼睛眯起,他正是要啟用內廠。
在他看來,司隸校尉部和錦衣衛比較重合,但不同的是司隸校尉部,多有士人擔任。
士人擔任,便有私心,即便是如同陽球那樣的酷吏,亦同樣夾帶私貨。
而劉辯需要的,則是一把隻聽從自己的利劍。
在他看來,東漢末年的情形,其實和明末很是相似。
內部動亂不斷,接連不斷的黃巾起義,恰似明末的流民,隻不過沒有形成李自成那樣的規模。
而韓遂、馬騰所率領的叛軍,正如後金大清,時時威脅首府。
從地理位置上,也是如此。
當然,韓遂和馬騰沒有後金皇太極的雄才大略
而朝堂上的名門望族,和明末的東林黨等文官集團,也是頗為相似。
董卓及各地蠢蠢欲動的軍頭,和大明的左良玉等人又有什麼本質區彆。
各地豪強大族,也和明末的鄉紳地主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