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冷哼道“天下之所以大亂,不就是這幫名門望族把持經學,占據高位,不知黎庶疾苦。
若是太平盛世,我等也無出頭的日子,如今亂象已生,刀兵才是大道。
他們不願歸順,我們正好打壓,令其供應糧草輜重,但有不從,正好殺之。”
孫堅擺了擺手,道“經學文章,是大漢望族的根基,你若是兵痞,如此想倒也罷了。
如今既然假長沙太守,自然要恩威並施,不可一味施暴。”
“謹唯!”
雒陽,粟市的一家普通酒肆,被圍的層層疊疊。
看著那一雙雙凶狠的雙眼,原本好奇的人,也低下頭,飛快的離去了。
酒肆之中,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劉辯對畢嵐說道“我來市場看看風土人情,看看市場交易,
從而判斷現在的黎庶蒼生,了解了解民間疾苦。
結果這一路,不是在看護衛,就是在看護衛。”
畢嵐神色尷尬,侍中劉和道“公子所言極是,很多事情,都要親自看過,見過,甚至做過,才知道裡麵的門道。
當年孝宣皇帝,之所以能夠中興,不還是長於民間,知曉事情根本。
登記之後,憑借以往經曆,自可辨彆奸邪,使得吏治清明,終成中興。”
劉辯笑著點點頭“令尊能夠輕易平定幽州,想來也是體察民情,知道疾苦的人。
若是讀兩本書,便以為摸索到宇宙規律,能夠大治天下,豈不是笑談。”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劉辯指著那被綁著的三個魁梧大漢道“喏,把那三個大漢帶過來!”
樂進、鮑韜上前,和張汛三人一人壓著一個。
鮑韜和張汛身材雄偉,被壓著的大漢不敢動彈。
第三個大漢見樂進個頭矮小,便想著掙紮一二。
誰知道一股澎湃的大力傳來,臉蛋直接被按到了地上,紋絲不能動彈。
鮑韜按著的那個大漢老實一點,便被拔了嘴上塞著的物事。
那人先喘了口氣,便急道“俺們幾個吃酒多了些,不知天子聖駕,望恕罪恕罪!”
劉辯無語了起來,道“你倒是眼尖。”
那人的臉貼在地上,道“小人李義,乃是單家良家子,家居左馮翎。
這二位是我的夥伴,一個叫嚴乾,另外一個叫鮑出。
我們的符傳就在懷裡。”
侍衛上前,搜出幾人的符傳,遞給潘隱。
潘隱一邊看,一邊喝道“既是左馮翎人,到雒陽何事?”
李義飛快的說道“我等本就在雒陽,托身在左馮翎的豪家那裡做點事情。
前段時日,聖上要丈量上林苑,我等依附的豪家,要退去田產。
如此不需要太多人手,便遣散了我等。
閒暇無事,聽聞粟市中有一劍者,所以前來拜訪切磋。
我三人儘皆不敵,便尋思請吃些酒,好討教討教,實在不知聖上降臨,恕罪,恕罪。”
“鮑出,嚴乾,李義。”
潘隱身後的劉辯輕聲的重複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若是隻看三國演義的人,可能不知道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