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官軍來說,這就是在自毀根基了。
“太尉皇甫嵩已有奏疏來,董卓舊部已經安定,現在需要的,也是由雒陽調撥糧草過去。”
盧植還在講述著。
劉辯有些頭皮發麻。
其實盧植也在頭皮發麻,他好不容易做到了司徒錄尚書事,也就是大漢帝國的丞相。
而且獻出了治國七策,接下來隻要按部就班的進行改革,那就可以給大漢續命百年。
他盧植流芳百世不說,盧家也會成為累世公卿。
但,但現在政令出不了司隸校尉,天下的糧草也不再運往雒陽。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派出重臣使者,去和那些矯詔的家夥講和,官方承認這些人的職位,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但是
沒有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
“這個,諸卿回去開動腦筋,也思索思索。”
熟讀曆史的劉辯搞陰謀詭計可以,怎麼發展民生搞內政,實在是專業不太對口。
他就知道個屯田
內朝結束後,看著愁眉不展的劉辯,趙淳建議道“陛下,臣聽說雒陽令荀君安頓民生,興建義舍,做的很好。
這幾個月,整個雒陽甚至都沒有餓死之人,不若召其來策問。”
劉辯一拍手,哈哈大笑道“我怎麼忘了這尊大神,趙淳,你提醒提的好!”
趙淳低頭道“聖上謬讚,奴仆隻是跟在聖上身邊,見聖上什麼都要操心,才忍不住提醒一二。
如這些事情,那些侍中、大夫、議郎們,也可以去想辦法。
朝廷養著他們,總不能全是吃乾飯的。”
“說的好,說得好!”
劉辯心中明朗,自己這是丞相病犯了,操心太多。
和這些古人相比,自己反而不了解事情和細節,自己要做的就是識人用人嘛。
“哆哆哆哆!”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奉車都尉董承停住了馬車。
不多時,有奉車郎來報。
“陛下,城門校尉田芬來報,荊州有使者到,已送往尚書台。”
劉辯的神色一凝“擺駕尚書台!”
當天子乘輿來到尚書台後,盧植、崔烈等人已經到了。
隨著天子車駕到,眾尚書還未出去拜迎,劉辯已經在趙淳等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天子有詔,各司其位,免禮不拜。”
趙淳尖利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清空了即將來擋路的尚書們。
隨即來到了另外一間專門接待州郡使者的房間。
正中是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名小孩。
兩人跪伏在地上,紅腫的眼睛說明已經痛哭過。
看到這一幕,劉辯心中清楚,但還是要做做秀,當即兩眼一黑,腳步踉蹌“我的王卿怎麼了?”
跟在身旁的趙淳和另外一個小黃門連忙扶住天子。
這一幕驚得盧植和崔烈都離了座,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清楚天子什麼時候和荊州刺史王叡好上的
“陛下!”
看著幾乎暈厥的天子,王誼也有些驚疑不定家兄什麼時候和陛下相識?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表演,於是剛剛抹乾的眼睛中,又有淚水洶湧而出。
“家兄荊州刺史王諱叡,奉天子詔命為荊州刺史,聽聞袁賊叛變,便召集各郡兵馬,準備討伐盤踞南陽的袁賊。
誰知道長沙太守孫堅,勾結武陵太守曹寅,假冒使者文書,直接逼死了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