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是個見義勇為的貴公子,不成想卻也是登徒子。”
他身後隨從數十人,竟比趙藺的隨從還要多一倍。
此人走到趙藺旁邊,趁著對方錯愕的時候,接過一碗豆花。
“兄台,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豆花如何?”
“你是何人?”
趙藺眉頭皺起,神色狐疑。
那公子並未理會他,而是向身後招呼,道“李兄,愣什麼呢,一起來吃。”
招呼完之後,又對嚴氏道“嚴家小娘,數年不見,愈發勾人了!”
他身後俠士足有數十人,一個個帶著長劍,眼神凶狠。
看到這一幕,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便也都散了。
趙藺狐疑道“兄台麵生的很,怕不是雒陽本地人!”
公子微微一笑“在下雖然不是雒陽,小時候卻在雒陽長大,也算是半個雒陽人。
聽口音,公子好像是益州那邊的。
如此也好,讓本公子這半個雒陽人招待一下你。”
“不必了。”
趙藺還想說什麼,他身邊那名錦衣青年忽然上前。
“我家公子還有事情,再會!”
說完直接去拉趙藺。
趙藺的臉色登時變了,回頭喝道“張任,你作死啊!”
卻正看到對方警覺的眼神。
不由得一甩袖子,哈哈笑道“你呀,在蜀郡遊俠兒見多了,這裡可是雒陽。
這位貴公子神采飛揚,一看就是家世貴胄,如此正要交個朋友。
有甚麼好懼怕的。”
說完後,還對那名公子拱了拱手,道“兄台莫要見怪,我這護衛乃是偏僻之地的人。
那裡民風彪悍,等閒便要殺人放火。
他見你護衛人多,是故有些擔心。”
“這樣啊,那倒是巧了,我今日正要殺人放火。”
那公子聲音溫和,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趙藺愣了一下,道“尊駕何人,家父姓趙諱名謙,可是當朝衛尉!”
就連剛到旁邊準備吃豆花的李義也是一愣。
公子繼續說道“原本隻是想順道吃個豆花,卻不曾想碰到了當朝衛尉的公子,如此正好。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原本蓄勢待發的護衛一擁而上。
趙藺的手下還沒有動手,就被砍死數人。
隻有張任眼疾手快,他雖然沒有攜帶兵器,卻在對方一名護衛刺劍而來時一個錯步,搶下寶劍。
隨即劍光閃處,劈死一人。
“嘭!”
下一刻,對方一名高大雄渾的漢子便一個箭步上前。
“嗯!”
張任個頭稍矮,當即一個側步手中長劍趁勢正中對方的肋下。
然而入體之後,利劍卻被阻住,再無法寸進。
“內甲?”
張任剛剛反應過來,對方的拳頭就已經狠狠的轟中他的肩膀。
“啊!”
一聲慘叫,張任還算健碩的身軀倒飛出去。
“是個勇士,留他一命。”
公子淡淡笑道,隨即扒了幾口豆花。
“嗯,就是這個味,還有小娘的香氣。”
他正吃的開心,忽地抬起頭,看向李義和趙藺“吃啊,本公子請你們吃豆花,不吃啊!”
“吃,吃,吃!”
趙藺嚇的一個激靈,連忙也端起了豆花。
李義則是眉頭深深的皺起,道“今天也是某瞎了眼,不知道閣下是猛龍入雒,算是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公子放下豆花,正色道“遊俠這東西,沒前途。
你在雒陽做這個,何時能翻身。
不若跟我,保你一個兩千石。”
頓了頓,補充道“拜將封侯,也不是沒有可能。”
“嗬嗬!”
李義乾笑一聲,“這裡可是雒陽,孝靈皇帝在時,太尉橋公兒子被劫持殺害。
是以上奏天子,凡是有劫持人質的,一律格殺,不得拿財寶贖回人質,讓罪犯有利可圖。
自此雒陽就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閣下現在放掉趙公子,即刻出城還來得及。”
“南雀閭裡,應該是這裡了。”
與此同時,閭門處,出現了十幾名身材雄壯的漢子,身上也都佩戴著長劍。
為首一人,長的還算俊秀。
“宜祿啊,在梁縣不是有好幾家豪族都送小娘給咱家將軍了,怎麼他還念叨著一個寡婦!”
一名五官端正的方臉大漢,大聲問道。
“將軍說這個小娘手藝好,磨的豆腐特彆的好吃,什麼鹹菜白肉燉豆腐,想想就流口水。”
秦宜祿擦了擦嘴角,說道。
“殺人啦,殺人啦!”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湧出幾個正在奔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