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常年奔波,身體勞累,導致子嗣不多。
趙藺是他嫡長子,雖然常年不見,但在身邊時,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又極孝順,所以極得趙謙歡心。
此刻心頭肉被綁架,趙謙隻覺得心亂如麻。
但強大的心智還是讓他冷靜下來,縱馬趕往南雀裡。
“說說,玉金為什麼會去南雀裡!”
路途之中,趙謙不忘喝問隨身而來的蒼頭。
罕見趙謙如此盛怒,那蒼頭的神色頓時有些躲閃。
“說,把事情說出來,我不怪你。
否則但有一絲隱瞞,我必殺你全家!”
見狀,趙謙哪裡不知道對方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
聞言,蒼頭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趙藺透了個底朝天。
表麵上是個大孝子,溫文爾雅,實際上是個紈絝官二代。
尋花問柳,遊俠閭裡,走馬遛犬,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前些時日結識了一個廬江那邊的富家公子,兩人很是投緣。
那個富家公子便說南雀裡有個做豆腐的寡婦,長的最是俊俏誘人。
今日,趙藺待趙謙上朝後,就迫不及待的前往南雀裡
抵達南雀裡的時候,趙謙已經恢複了冷靜。
看著迎麵而來的牽招和王匡,趙謙臉色如常,道“怎麼還沒有進攻?”
他是九卿之一的衛尉,另外兩人雖然沒有這樣的高度,但卻是更大的實權。
司隸校尉,算是後世加強版fbi,牽招便是fbi的局長。
王匡,就是河南尹的太守,在雒陽及周邊,除了皇宮,原則上都歸他管。
雒陽令荀彧,就是他的直屬麾下。
“這個,趙藺畢竟是衛尉的公子,我們”王匡還在解釋,已經被趙謙打斷。
“自孝漢安帝以後,法律漸漸失去效力,京城裡麵常常有劫持人質的。
太尉橋諱玄的小公子被賊人殺死,就已經奏明先帝。
凡是有劫持人質的,不論人質身份的高低,一律格殺,不得拿財寶贖回人質,讓罪犯有利可圖。
如此先帝頒布此令。
自從橋玄請求捕盜以後,就再沒有這種事再發生。
今日天子聰穎英武,雒陽正要步入安定,又豈能因為我趙謙一人而荒廢法度。”
“衛尉!”
牽招高聲道。
趙謙同樣聲色俱厲,舉起了手,“我是衛尉趙謙,負責皇宮安全,此地叛賊惡劣,距離皇宮不遠,此地當由我指揮,進攻!”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帶的護衛和家兵開始下馬整頓刀兵。
“衛尉不可!”
王匡連忙上前阻攔,“賊人不但綁架了令公子,還綁架了南雀裡數百普通人,並在周圍澆上火油。
言說一旦我們進攻,就把整個南雀裡燒成灰燼。”
“什麼?!”
趙謙大吃一驚,頓時愣住。
“對方還有什麼索求?”
“沒有,說是身為義士,為天下人而殺國家。”
“殺國家,那去進攻皇宮啊,進攻南雀裡做什麼”
趙謙發覺說禿嚕了嘴,連忙收住口,有些尷尬。
牽招和王匡的臉色也有些尷尬。
趙溫急忙左右環顧,想想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轉移話題的事情。“雒陽南部尉呢,雒陽令呢?”
“南部尉在南門,雒陽令”王匡剜了趙溫一眼。
“雒陽令正在國家身邊。”
趙謙急忙給王匡解圍。
“咵咵咵!”
“咵咵咵!”
這時,身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隻見數百衛士在閔貢的帶領下,正快步而來。
“閔貢!”
趙謙的眉頭皺起,對方是衛尉丞,是他的直屬麾下。
“衛尉,國家聽說了這事,令我帶領五百衛士前來。”
閔貢到跟前彙報道。
幾人的眉頭皺起。
趙溫疑惑道“莫不是聲東擊西之計策,真要進攻皇宮?!”
聞言,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