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聲驚呼響起。
托尼臉色一變,立刻渾身充滿了戒備,死死盯住這個叫諾山的家夥,但卻發現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攤著手,表情無辜地站在那裡。
“杜卡,怎麼了?”托尼好奇地問道。
杜卡轉過身,露出漲得通紅的臉,雙手捧著從雲山手裡接過的布條,咬牙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也,太沉了吧,呼呼……”
托尼上前一試,也是嚇了一跳,他偷著瞟了瞟旁邊一臉鎮靜自如的雲山,剛才他拿這玩意沒看出來有多吃力啊,天哪,這家夥怎麼力氣這麼大。
一路上,杜卡跟托尼兩人輪番捧著這根重得不像話的鐵棍,心裡都是苦不堪言,早知道就讓這個諾山自己拿著了。
艾倫還是嘰嘰喳喳地跟雲山聊著,艾琳則是咬著嘴唇,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眼見著進了部落的大門,杜卡終於可以把手裡的鐵棍扔掉了,“噔”的一聲,鐵棍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杜卡跟托尼的手臂卻因為脫力的關係,一直在抖個不停。
“喂,杜卡,弄了啥好東西回來?”幾個青年湊了上來。
“走吧,我們先去見大長老。”艾琳見狀,領著雲山直奔大長老的屋子而去。
大長老是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看到艾琳進屋,眉毛胡子都帶著笑意,“小琳,你身後的人是誰啊?”
看到大長老促狹的眼神,艾琳臉一紅,“阿爺,說正事呢!”
大長老是艾琳的阿爺,阿爸死得早,一直都是阿爺在照顧她們姐弟,阿爺經常說,他餘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艾琳能找個好小夥子把自己給嫁了,不過嫁之前一定要帶回來給自己看看。
“大長老您好,我叫諾山,是一個過路人。”雲山主動開口說道。
“好,好,好。”大長老連說了三個好字,接著問道,“聽說你是從那塘子裡出來的?”
“是的。”雲山點點頭。
“那塘子裡有什麼?是不是那頭真的是一條天河?”大長老語出驚人。
這回輪到雲山詫異了,“您怎麼知道的?”
“哈哈。”大長老撫須而笑,“果然是這樣。很多年前有人下去過,但是因為憋不住呼吸,沒有走到儘頭就回來了,之後他左思右想,猜測那頭可能是一條河。”
“這人真聰明,他猜得很對,確實是一條大河。”雲山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艾琳突然臉色黯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看到雲山狐疑的眼神,大長老開口解釋“那人是她阿爸,我的兒子,隻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雲山“哦”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不如索性沉默。
大長老摸了摸艾琳的腦袋,然後說道“既然你真的是外來者,那就是我們的客人,放心吧,對於客人,我們有最好的酒菜來招待。”
“謝謝大長老。”雲山躬身致謝。
“艾琳,你帶著諾山在寨子裡轉轉吧。”大長老吩咐道。
等到雲山再次來到廣場上時,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圍著地上裹著布條的重劍。
“這東西怎麼能做武器?光是能拿動就很不容易了!”人群裡一個聲音傳來。
“是啊,杜卡,你可彆胡說了,說吧,到底從哪兒弄了這麼塊鐵精,真是沉死了。”
“我沒撒謊啊,是真的,那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人,拎著這東西跟玩似的,我覺得應該是他的武器。”杜卡在不停辯解著。
“對,我也看到了。”旁邊的托尼也幫腔說道。
艾琳突然想到,這個諾山好像就是提著這麼重的鐵棍從水底上來的,真不可思議,他是怎麼做到的?
“呐,就是他!”杜卡從人群中看到了雲山,搶著說道。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來,當看到是這麼一個俊美的少年時,都笑了起來。
“哈哈,這個小子嗎?杜卡,瞎話也要編得像樣才是,你說是奧丁能做到也就罷了,至於他嗎?打死我都不信!”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男子看著走過來的雲山說道。
“不得無禮。大長老發話,諾山是我們部落的客人。”艾琳走到人群中間說道。
雲山看著杜卡和托尼,笑了笑,指著地上的鐵棍說道“我可以取走了嗎?”
杜卡跟托尼趕緊點頭。
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個叫諾山的少年單手拎起鐵棍,像是拎著一把普通長劍一樣,施施然跟在艾琳的後麵,滿寨子轉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