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嗎?
中年男子心裡茫然。
他轉頭看向了其他人。
發現邊上的守衛軍同伴,同樣也表情發青發白,臉色難看無比。
“啊……”青年男子發出了一聲嘶啞痛苦的哀鳴聲。
隨著他的聲音浮現,那高瘦的男子晃動著倒地,一聲悶響在寒風中飄散。
高瘦男子仿佛多米諾骨牌倒塌的第一個。
隨著他的倒地,邊上的守衛軍一個個倒地,有人顫抖,有人掙紮,有人失去了動靜。
中年男子扶著城牆,掙紮著走向警報器。
然而他的腳步越來越重,眼前開始模糊,出現重影。
而後,他漸漸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
視線天旋地轉,中年男子迷糊的意識中感知到自己似乎摔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和意識似乎已經分開。
他的視線一暗,失去了知覺。
血月灑落的血光之下,過了片刻,那幾個守衛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在血光的沐浴下,他們走向了其他守衛軍區域。
過了片刻,淒厲的警報聲響起。
戰鬥和轟鳴聲伴隨著警報聲,仿佛深夜中的聚會開場。
不過這些響聲沒持續多久,整個駐地再次變得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
納德鎮。
安格斯家裡。
安娜和安格斯正在廚房裡洗碗。
看著自己的兒子,安娜臉上止不住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自從經過了心理治療之後,自己的兒子臉上笑容變多了許多,也似乎變得更加自信了。
這讓安娜心情很好,對自己兒子的擔憂也少了許多。
雖然安格斯的父親不在了,但是,未來似乎在不斷變好。
就在這時,正在洗碗的安格斯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手中滿是鮮血。
安娜臉色一變,連忙擔心的俯下身,拉過安格斯:“安格斯,你怎麼了?”
她發現安格斯的鼻子不斷流出鼻血,眼睛似乎有些晃動,更加擔心了。
“我們去看醫生。”
她抱起安格斯,轉身打算出門。
然而剛邁出一步,她的腳步無力,整個人向地麵摔去。
安娜努力扭動身體,將自己的身體墊在下麵,把安格斯保護在懷裡。
身體和地麵接觸,劇痛傳來,安娜的眼前一陣晃動。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四肢不知道怎麼的,變得無力了許多。
這時她聽到了安格斯發出了劇烈的咳嗽,鮮血從他的嘴裡咳出。
安娜瞪大眼睛,眼中更加擔心:“安格斯!伱彆嚇我,彆嚇媽媽,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她咬著牙,掙紮著要爬起來,然而身體仿佛不再和往日那麼聽話。
她看著安格斯不斷咳嗽,鮮血從嘴裡咳出,她眼睛漸漸模糊了。
“媽媽……”嘶啞的聲音在安娜的耳邊響起,是安格斯的聲音。
“我,媽媽在,媽媽這就起來,這就起來!”安娜聲音有些嘶啞。
“我、我好像看到爸爸了……”安格斯抓著安娜的衣服,聲音漸漸低微:“爸爸在和我招手呢……”
“安格斯……安格斯!”安娜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漸漸嘶啞。
她的視線晃動,身體愈發虛弱,彆說起身,連動一下都很艱難。
她掙紮著抱住安格斯。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總是帶著笑容的男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丈夫。
她看到丈夫牽著安格斯的手,兩人對著她招手。
“啊……我也看到了……”
安娜最後低微的聲音響起,抱著安格斯閉上了眼睛。
在納德鎮外,血色的月光灑落,將整個小鎮染上了一抹血色。
寂靜的街道上,同樣也有一些動物走動。
小鎮沉寂,仿佛和往常的夜晚一樣,所有鎮民都在休息,等待著天亮。
…………
第二天一早。
安菲雪,卡特琳娜和蒙奇三人在陸空的小樓中集合。
四人打算開始去做任務,血月中的任務獎勵豐富,路上還能順便擊殺一些血月中的靈獸和邪教徒,這一個月可以說哪怕不修煉,也得賺積分。
“我買個反重力卡車,咱們就出發!”
陸空搓了搓手,他羨慕安雲門很久了。
現在差不多也該買這卡車了。
邊上的蒙奇一臉羨慕:“真好,我也想買,可惜沒積分啊。”
作為男人,哪個人能拒絕那樣的機械呢?
然而就在這時,幾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眾人有些疑惑。
安菲雪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微變:“是學校的通知,說現在死神的靈性疾病正在肆虐,二階以下的學生不能離開學院,二階和二階以上的學生如果要離開學院,必須備好淨化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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