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並非是在相互爭鬥,而是正在合力對抗著十餘具赤色的人形傀儡,以及三個天魁玄將。
“晨陽,軒轅行,鑄炎,徐應龍,他們四個竟然走到了一起。”
晨陽和鑄炎分彆是青羊城和白岩城的城主,軒轅行也是青羊城的玄鬥士,徐應龍則是鑄炎的手下。
他們四個看似分屬兩派,但其實都被洛虹有所控製。
軒轅行和徐應龍還隻是被洛虹以利益控製,晨陽卻是直接被逼著服下了毒丸,鑄炎更是有要命的禁製在體內。
“洛師兄,你打算露麵嗎?”
韓立沒想到自己提防了一路的竟然可以算是自己人,當即詢問起了洛虹的意見。
“軒轅行和徐應龍並不可靠,晨陽絕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鑄炎為兄現在也信不過。
師弟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與他們打交道便可,如若他們敢跳反,為兄自會暗中動手!”
晨陽和鑄炎可不像方蟬那般頭腦簡單,而是全都有著很多自己的想法。
有他們做手下的確能應付許多事情,但關鍵時刻也很容易被他們背刺。
心腹大將和心腹大患隻有一線之隔!
所以,洛虹幾乎沒有猶豫,便決定不暴露自己,強行將他們納入韓老魔的統屬。
“厲道友,既然來了,還請一起出手。”
鑄炎這時竟是突然開口,叫破了韓立的行蹤。
韓立聞言頓時一驚,他施展的萬竅空寂術乃是來自天煞鎮獄功,玄奧無比。
他自認並未泄露分毫氣息,鑄炎是怎麼發現他的?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指名道姓了,韓立也知這不可能是在詐他。
於是,他一邊現身,一邊沉聲問道:
“鑄道友好神通,不知厲某是何處露了行蹤?”
“一點從上代城主學來的小手段而已,厲道友也不是外人,這些天魁玄將頗為難纏,還請出手幫忙。”
鑄炎並未明言,其實他也沒有感應到韓立的氣息,隻是他在通道之中布置了手段,韓立身上沾染了他留下的印記。
韓立看向四人正麵對的敵人,隻見那些赤色傀儡高足有七八丈高,外形極其壯碩魁梧,仿佛一尊尊巨靈神
雖是兩手空空,但其舉手投足間,可迸發出無儔巨力,所過之處連空間都為之波動。
而且,這些赤色傀儡和持戟力士一樣,十分擅長聯手,此刻並排而站,手腳揮舞間,竟是將晨陽三人死死壓製住。
可若隻是如此,有鑄炎這個大羅玄士在,他們四個定然不會被糾纏到現在。
然而問題是,在場還有三個和此前白甲男子一般實力的天魁玄將!
他們的身體可以虛實變幻,饒是鑄炎神力無窮,卻也很難傷到它們的無形之體,反而被死死牽製住。
越過戰團向前看去,韓立當即看到在大殿深處有一扇青色石門。
“原來如此,這些傀儡和天魁玄將都是這扇石門的守衛。”
自語一聲後,韓立腳下一踏,便飛快出現在了一個正要攻擊鑄炎的白甲玄將身後。
晶瑩的神念之鏈當即射出,沒入這個白甲玄將的後心之中。
下一刻,韓立將神念之鏈猛地一拉,便從其體內拽出了一張白色符籙。
而在失去這張白色符籙後,白甲玄將的身軀竟是立刻爆開,化為了大片的星光消散。
“厲道友,你竟然有克製天魁玄將的手段!
太好了,鑄道友你速來幫我們對付這些赤甲傀儡,剩下兩個白甲玄將交給厲道友你就行了!”
晨陽似乎正承受著不小的壓力,見狀連忙高呼道。
“厲道友,那就交給你了。”
鑄炎聞言竟然立刻照做,身形一竄,便將剩下的兩個白甲玄將丟給了韓立。
“這兩個家夥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
韓立敏銳地察覺出一些古怪,按道理鑄炎和晨陽不會如此合作無間才對。
兩個白甲玄將當然不是韓立的對手,他當即操控著神念之鏈將它們穩穩拿下。
而另一邊有了鑄炎的加入,那十幾具赤甲傀儡組成的戰陣也迅速崩潰,最後都化為了一地廢品。
“哈哈,多謝厲道友....咦,原來石道友也在。”
危機解除,晨陽當即樂嗬嗬地朝韓立道謝,正好看到從殿門處進來的石穿空。
他是被韓立傳音喊過來的,畢竟韓立自己都已現身,石穿空再躲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你們二人在這大墟之中,也還是太勢單力孤了,不如和我們一起行動。
待會兒不管在這祭壇中發現什麼寶物,我們都按照人數平分。”
晨陽並沒有太過在意石穿空,再度將目光移至韓立身上後,便提議道。
“晨道友,鑄道友,厲某乃是洛師兄的師弟,如今他並不在此,難道你們不該暫時聽我號令嗎?”
韓立目光一轉,想著幫洛虹試探一下他們。
聽聞此言,晨陽和鑄炎都不由對視了一眼。
而不等他們說話,那手持一根哭喪棒的軒轅行便冷哼道:
“你又不是洛大師本人,哪裡來的臉麵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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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道友,鑄城主才是白岩城之主!”
徐應龍這時也寒聲附和道。
韓立頓時明白了,這二人已經分彆成了晨陽和鑄炎的親信。
果然是不可靠!
“咳咳,不要傷了和氣,晨某對洛大師還是很敬重的。
他老人家若是在此,晨某定然是對其馬首是瞻!”
晨陽看似是在表忠心,實則卻是在暗指韓立沒有資格。
“厲道友,你雖是洛兄師弟,但還不能代表他。
大墟凶險,聯手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鑄炎看似當好人地勸道。
可就在這時,大殿另一側的大門傳來了一陣動靜,眾人移目望去,便見方蟬正帶著三個白岩城玄士走進大殿。
令晨陽四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手中還都拖著兩具赤甲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