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旗畢竟隻是陣旗,需要修士催動,才能發揮威能。
而為了以防萬一,元三江在陣旗中做了手腳,原本威能不大,主要是防範陣旗丟失。
可他此時催動,卻是令陣旗內的兩股力量相衝,而那些金仙修士當下又失了反抗之力,結果就成了眼下這副樣子。
大片的血水從空中落下,將大殿前方的一片廣場染紅,散發的血腥之氣令人作嘔。
七十二名金仙修士無一例外,全部慘死當場,元嬰也未能逃出!
“元三江!”
於蒼風見狀眼珠子頓時紅了。
與五百年前的方麵道人不同,這些可都是金仙弟子,金馬宗內總共也就數十人,此刻一下隕落了大半,損失實在太大了!
“莫要廢話,我天水宗的弟子死得更多,你若要報仇,也該去找那修煉血道的妖女!”
元三江當即回瞪了於蒼風一眼,饒是他們天水宗家大業大,一下子隕落這麼多金仙弟子,也讓他心痛不已。
於蒼風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在元三江這裡討不到好處,隻能強迫自己將仇恨轉移。
他看向大殿,隨即便如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嘶吼道:
“妖女,我要將你抽魂煉魄!”
說著,於蒼風便含怒出手,隻是一擊,便將失去大陣保護的大殿削去了屋頂!
屋頂一去,大殿中的血兒當即暴露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隻見,她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金色大椅之上,毫無形象地歡快鼓掌。
“好玩好玩!雖然距離血流成河還差得遠,但也頗為好看!”
“妖女找死!”
元三江怒不可遏,劍訣一掐,一口百丈之巨的黑色神劍就在其上方凝聚成形。
磅礴的劍道法則當即鎖定了血兒,令她根本無從閃避!
“這就急了?”
血兒鼓掌的動作一停,神色似有不滿,卻無任何慌張之色。
“也罷,那就不陪你們玩了。”
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血兒往懷中一掏,就取出了一塊流轉著金銀靈光的令牌。
洛虹閉關突破大羅,當然不會不留布置,血兒手中的令牌就是其中之一。
令牌之中有洛虹封印的時空神通,隻要血兒將其祭出,大羅之下,皆可鎮殺!
當然,時空神通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洛虹也交代過,不讓血兒輕易動用。
但顯然,現在光憑血兒自己已經無力阻擋元三江二人,於是她果斷做出了選擇。
什麼叫不陪我們玩了?
元三江聞言心頭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妙的預感頓時翻湧而起。
“不好,不要讓她催動那塊令牌!”
遵循著自身靈覺,元三江當即朝距離血兒更近的於蒼風喝道。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響徹天地的炸雷聲突然傳來,令在場之人全都心頭一震,不由地朝高空看去。
......
“門主,金馬宗和天水宗的人已經攻進去了,我們要不要跟上?”
一名金鼎門的弟子朝著身旁一位身形好似銅澆鐵鑄而成的大漢,拱手請示道。
“想不到天水宗的人竟然請來了仙宮法旨,這叫我們還如何插手其中,當真可惡!”
一般而言,仙宮與當地宗門都是麵合神離,分屬兩派,所以天水宗的行徑,在金鼎門主看來頗為下作。
“嗬嗬,莊老怪,倒也不必輕言放棄,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這時,一道令金鼎門主頗為熟悉的聲音傳來,他頭也沒回,便冷哼道:
“狂刀,你休要誆我,你若有膽子去捋金源仙宮的虎須,就自己去,莫要來攛掇我!”
“莊老怪不就是之前讓你吃了一次虧嘛,有必要記到今日嗎?
而且,這次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寒心子提前做了準備。”
伴隨著話音,兩名太乙修士帶著一些金仙弟子飛遁到了金鼎門眾人附近。
他們其中一個氣息恣意狂妄,目光銳利,仿佛看什麼都是在打量該從哪裡下刀。
另一個氣息深沉,仿佛一柄未出鞘的寶劍,看久了竟會讓人有種雙眼被刺的異感。
他們正是狂刀穀的穀主和寒劍山的山主!
“寒心子?你能有什麼辦法?”
很明顯,在莊老怪的心目中,寒心子要比狂刀靠譜得多。
雖然他心裡還是不怎麼相信,但起碼開口詢問了。
“嗬嗬,倒也不是什麼特彆的辦法,金源仙宮也不是鐵板一塊兒,正相反其內部天庭和九元觀的勢力涇渭分明。
天水宗求來的是九元觀的勢力,而在下有信心,讓我們事後獲得天庭那一方的支持。”
寒心子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道。
“你與天庭有什麼關係,竟能做此保證!”
莊老怪目光狐疑地盯著寒心子,一時不由想了許多。
寒心子聞言卻是笑而不語,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罷了,你不願說,莊某也不多問。
走,我們這就追上去,等個他們兩敗俱傷的時機!”
莊老怪見狀也沒有強求一個解釋,同時他對天水宗借仙宮之勢的行為,也立刻沒了不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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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修士合並一處,飛速朝著逍遙宮遁去。
因為已經有人趟過路,他們飛遁速度更快,不多時就看到了遠處大陣的靈光。
“不好,那是兩儀陰陽陣,沒想到元三江竟如此謹慎,將此陣都祭出來了。
我們快過去,不然怕是要來不及!”
寒心子剛見天邊的黑白靈光,臉色就為之一變,大聲提醒道。
可還不等他們加快遁速,那遠處的陣法靈光就染上了一層血色。
“血道神通,這是要反客為主?”
狂刀心中一驚,立刻猜測道。
“不必猜了,他們已經著了道。
這個方寒還是一如既往,陰險狡詐,還好有他們給我們探路!”
莊老怪麵色陰沉,心中一陣的後怕。
然而他話音剛落,遠處異變又起,隻見那些布陣的金仙修士全都爆體而亡,七十二杆陣旗當即分落到各處,大陣隨之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