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不知過了多久,洛虹與虞若曦三女再度出現在了白玉魂燈旁。
黑霧一卷,元瑤也從幽冥洞天之中遁出,看著臉上紅暈未散的三位姐妹,不由嗤嗤一笑。
“元妹妹,我先前就勸你不要獨自在冥河之地修煉,此番還好碰上了夫君下界,不然你定要吃虧。
不過現在好了,冥河之地已被夫君煉化,你今後就與我們一同待在廣寒界吧。”
虞若曦臉上羞意一閃,便轉移話題道。
元瑤雙眸一動,便上前牽住虞若曦的手臂,討饒道:
“虞姐姐教訓的是,元瑤全聽姐姐的!”
洛虹聞言心中一苦,暗道瑤兒這是在給我加難度啊。
“咳咳,魂燈的異變乃是因為為夫如今的元神境界太過高深,即便是一縷分魂,也能牽動天地法則,繼續留著並非好事。”
說罷,洛虹隨手一抓,便令那金色焰柱消失不見,正是他收回了當初留下的分魂。
“夫君,可這沒有魂燈,我們今後如何能知道你的安危?”
殷巧秀眉一蹙,有些不安道。
“彆急,且看為夫手段。”
洛虹微微一笑,便張口吐出一團白金靈焰,令其包裹住白玉圓台祭煉起來。
緊接著,洛虹不緊不慢地屈指彈出了十數道法訣,使得白玉圓台上出現了眾多金色的紋路。
當所有紋路連成一片後,洛虹便張口一吸,收回了靈焰,又在眉心一點,取出了一團金色魂焰。
“去!”
金色魂焰忽的一閃,落在了白玉圓台的中央,並立刻膨脹到了一人之高。
頓時,整個至陽峰頂就被籠罩在了一片絢麗的幻彩霞光之中,而原本覆蓋至陽域天空的異象卻是飛速消失。
“此乃為夫在仙界習得的元神秘術,今後你們隻需舉行這玉簡之中的祭祀之法,便可讓為夫在仙界心生感應。”
手段一成,洛虹立刻翻掌取出了一枚玉簡,在其中用神念刻錄一番後,便將其交給了虞若曦。
“這祭祀之法消耗的人力物力頗多,以夏靈族現在的實力,也隻有傳遞緊急消息時能夠動用。”
虞若曦大致掃了一眼後,微微搖頭道。
“嗬嗬,你們在靈界聯絡為夫自然是困難重重,但為夫在仙界傳念下來,卻是輕而易舉。
等這次回了仙界,為夫自會時常降下神念,以解師姐你們的相思之苦。
不過,此事難以有個固定的期限,所以此地還需有個信得過的人看守才行。
嗬嗬,綠竹那丫頭呢?此事合該她來負責。”
洛虹此刻心情極佳,畢竟有了這手段,他就不用老是擔心師姐她們會有何不測了。
然而,四女聞言臉上的笑容皆是一僵,眼中都露出一抹歎息之色。
洛虹見狀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麵色陡然一沉地道:
“綠竹怎麼了?”
“哎,此事妾身本想稍後再說,綠竹她....隕落了。”
虞若曦哀歎一聲,目光溫柔,似是安慰地看著洛虹。
“什麼時候的事情?又是何原因?”
洛虹心頭一顫,元神中當即浮現出一個圍著他“師尊師尊”叫個不停的綠衣小姑娘。
綠竹的資質雖然遠不如她的師姐樊夢依,但極為乖巧,在他身邊服侍的時間可比樊夢依長得多!
“差不多是八八百年前發生的事,綠竹在一次帶隊出海的任務中失蹤了,沒過多久她留下的魂燈便突然熄滅。
我雖親自前去調查了一番,卻未能發現什麼明顯的痕跡,隻是懷疑此事與一個近海族群有關。”
虞若曦說是懷疑,卻並無一絲證據。
隻是因為出事的地方靠近那支異族,所以直覺認為對方不可能毫不知情。
虞若曦也曾上門詢問過,卻是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那支近海異族與三大海族之一的碎神族有關,妾身無法用強,調查便隻能止步於此。”
虞若曦剛得知消息時也是極為震怒,但奈何夏靈族招惹不起對方,也隻能將此事擱置下來。
靈界共有三大海族,分彆是碎神族、血母族和海王族。
其中海王族的勢力臨近雷鳴大陸,碎神族和血母族則分彆靠近風元大陸和血天大陸。
紫靈提到的兩大海族融合,便是指的碎神和血母兩族。
據說這兩族如今已經改名血神族,正在瘋狂攻打原本是三族之首的海王族。
饒是海王族已經向雷鳴大陸的角蚩族求援,可依舊止不住頹勢,正在節節敗退之中!
“楊牧呢?他可有做些什麼?”
洛虹壓抑著怒火問道。
楊牧是洛虹在靈界收的最後一個弟子,他也是綠竹的道侶。
如今綠竹出事,洛虹心中自是有些怪罪對方沒有照顧好綠竹!
“楊牧這孩子急於報仇,修煉出了岔子,在綠竹隕落的三百年後,就隕落在天劫之下了。”
虞若曦再度說出了一個噩耗。
聞言,洛虹不禁沉默了一陣,隨即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道: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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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喝聲裹著洛虹的仙元力,比雷鳴之聲還要更甚百倍,震得至陽峰周圍地動山搖!
......
至陽峰山腳,一片行宮之中,當日從至陽峰頂下來的夏靈族大乘都聚集在此,人數不僅沒有變少,反而又增加了一些。
“敖嘯道友,你當真沒有開玩笑?天尊大人真的下界了?”
一名剛剛趕來的妖族大乘直接找到了敖嘯老祖,滿臉驚疑地問道。
“又不是老夫一人看到,豈會有假。”
敖嘯揮了揮手,有些不耐地道。
他的資格老,與洛虹相識的時間又長,這些天來的夏靈族大乘幾乎個個都拜會過他,問過相同的問題。
“那我們還在這乾什麼?當速去拜會才是啊!”
這位頗為富態的妖族大乘頓時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你這蠢豬,洛道友正在團圓之時,豈容你去打擾,好生給老夫等著!”
敖嘯當即沒好氣地罵道。
突然,銀光一閃,美豔不減當年分毫的銀月現身在屋內。
“月兒,怎麼來得如此之晚?我不是第一時間通知你了嗎?可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敖嘯見狀毫無意外之色,隻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並未在路上有所耽擱,隻是在出發前傳令調動了大軍,花了一些時間。”
銀月搖了搖頭,沉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