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幾乎要站立不穩,顫聲道:“你是人是鬼?”
林仙兒覺得自己被看透了,感覺自己就赤裸裸地站在白天羽的麵前。她不在乎赤裸自己的身體給男人,尤其是白天羽這麼出色的男人,但她在乎赤裸自己的內心。
藍蠍子也駭然地看著白天羽,心鑒是誰她不知道,但她不可能不知道百曉生啊!
白天羽道:“我隻是要告訴你,我是真知道。你也不必想怎麼蒙混過去了,我不喜歡對女人惡語相向,但也從沒有對女人手下留情過。”
林仙兒臉色慘白,更顯楚楚可憐,但白天羽的語氣依舊冰冷:“我有很多手段,但我不想用,而來這裡也僅僅是順路,你手裡的東西對我來說不是必須的,得不到也沒關係。如果你自信沒有男人忍心傷害你,那我會把你交給她。”
說著一指藍蠍子,問道:“你猜她會不會手下留情。”
林仙兒絕望了,自己落到女人手裡,不隻不會被手下留情,反而會遭到更加惡毒的對待。
最大的問題是她確信白天羽真的什麼都知道,她狡辯也沒有用。
白天羽不是阿飛這種青澀的毛頭小子,被自己幾句話就能哄騙,他有不弱於李尋歡的睿智,卻比李尋歡更冷血。
林仙兒走進內室,拿出十幾本書交給白天羽。
白天羽微微一笑,道:“我信守承諾,不會揭穿你。”
說完就帶著藍蠍子走了,留下一臉難以置信的林仙兒。
白天羽沒有管昏睡在裡屋的阿飛,有些人需要的就是磨難。
藍蠍子對這一晚的收獲目不暇接,急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白天羽道:“神刀堂不會永遠待在關外,中原發生的任何大事都要知道。”
藍蠍子道:“可是這些都太秘密了。”
白天羽道:“再秘密的事也不可能沒人知道,所以有一句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藍蠍子問道:“你為什麼不揭穿她?是舍不得這位‘第一美人’?”
白天羽笑道:“你覺得我像舍不得嗎?不揭穿是因為我沒證據。”
藍蠍子道:“你手上拿的不就是證據嗎?”
白天羽笑道:“誰會相信梅花盜是個女人,還是‘第一美人’?隻要我拿出這些證據,我就是梅花盜了。”
白天羽不喜歡騎馬,也不喜歡坐車,他喜歡走路,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天寒地凍。可是他有一個好處,就是絕不讓自己的女人吃苦。所以回家的路上,他們坐在了一輛豪華那車上。
那馬車並不快,卻非常穩。藍蠍子依偎在厚厚的皮裘上,翻看著白天羽從林仙兒那裡得來的秘籍。
藍蠍子道:“這些武功對你而言沒有什麼價值。”
白天羽放下手中的《憐花寶鑒》問道:“你呢?”
藍蠍子道:“價值有限。”
白天羽道:“正是,就算是少林絕學,對於你來說,也並不高明多少。你看著這本《憐花寶鑒》吧。”
說著把《憐花寶鑒》遞給藍蠍子。
藍蠍子看得津津有味。《憐花寶鑒》中不隻記載著武功,還有王憐花的其他絕學,包括易容、下毒、占卜、苗人放蠱,甚至琴棋書畫都有,很多都和藍蠍子的口味。
邊塞的風雪總是透著股淒涼,感覺就是在遠離繁華。孤寂的古道,孤零零的馬車。
白天羽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書,雙目中閃出攝人的目光,看著車簾,像是能穿透它看到車外的景象。
藍蠍子也跟著放下書,目光中露出詫異之色。
那車突然停止,白天羽與藍蠍子相視一笑,挑簾而出。
五名黃衫人攔住了那車。
為首一人,沒有左腿,拄著根拐杖,滿臉的傷疤,三角眼,掃地眉,大鼻子大嘴,蓬頭亂發奇醜無比。
看到白天羽露麵,獨腿人問道:“神刀堂白堂主?”
白天羽道:“正是。”
獨腿人道:“沒想到關外的窮鄉僻壤還能有你這樣的高手。”
白天羽淡淡道:“過獎了。”
獨腿人道:“加入我們,保你榮華富貴。”
藍蠍子笑道:“誰啊?口氣這麼大。”
藍蠍子的調笑並沒有讓獨腿人變色,依舊是鍋底一樣的表情。
白天羽道:“正常,兵器譜排名第八,橫掃千軍諸葛剛,可不是一般人。”
獨腿人冷冷道:“知道的不少。”
白天羽道:“這幅尊容想不認識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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