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來不及躲閃，慌忙舉起骷髏木杖橫在身前格擋。
轟！
光矢炸開，木杖頂端的水晶頭骨瞬間爆碎。
老臘肉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連連後退，黑色長袍炸成了裹屍布。
它剛站穩，江宇已如鬼魅般逼近身前。
無相再變，大鴻槍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刺其胸口。
老臘肉尖嘯一聲，黃金麵具上亮起詭異符文，身前升起護盾。
啵！
聲音清脆，如水泡破裂。
大鴻槍毫無阻礙地刺穿了符文光幕，精準捅穿了它的心臟，槍尖從後背透出。
汙血噴湧，惡臭彌漫，讓人聞之欲嘔。
祭司的動作徹底僵住。
它低頭看著穿透身體的青銅槍杆，又緩緩抬頭。
麵具上凸出的黃金圓柱宛如凸起的死魚眼，死死盯著江宇，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侍、侍神者...不死不滅...信仰永存...”
“為何...”
老臘肉的聲音微弱，斷斷續續，體內能量開始渙散。
江宇手腕一抖，長槍一震。
砰！
祭司的身體猛地炸開，黃金麵具裂開，黑袍化作漫天碎片。
一絲黑氣剛從炸開的軀體中逸出，便被槍身自帶的能量剿滅得一乾二淨。
碎片和塵埃簌簌落下，混入下方的白骨堆中，再無聲息。
江宇可以確定，老臘肉不是喪屍，不是殘軀，也不是殘魂。
隻是一道執念，萬千侍神者的執念，萬千先機者的執念。
優點是夠蠢，缺點是實在太蠢，蠢到不知生死。
它們沒有記憶，沒有求生欲，逼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這塊老臘肉的身份，類似於小區門口看門的老大爺。
不對，應該是沒有意識的門禁，保安大爺最多老了點，至少有腦子。
遇到有人來訪，該登記登記，該阻攔阻攔。
江宇收起大鴻槍，恢複無相原狀歸於劍鞘。
他看都未看那祭祀消失的地方，目光越過萬人坑，投向更深處那隱約可見的神殿。
腳下，唯有白骨無聲。
現在可以確定，此處是有人用建木樹冠生成的空間。
誰的手筆？
不知道。
用來做什麼？
不知道。
為什麼留下鑰匙讓後人進入？
不知道。
古籍記載，建木是人間與昆侖溝通的橋梁，也是昆侖諸神降臨的階梯。
古籍上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儘信。
這不合理。
換做你是西王母，你難道會把建木砍斷，把樹冠扔在凡間。
不惜毀掉昆侖支柱，就為了造一部上上下下的電梯，就為了方便天神來往人間。
這合理嗎？
江宇猜測，形成如此局麵昆侖多半是被迫的一方。
斬斷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