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深吸一口氣，臉上切換成無奈又縱容的表情，快步開門。
牙牙帶著一陣香風卷進來，手裡提著幾個大紙袋。
“看！我搞到的！”
她把紙袋往地上一倒，幾套精致的s服滑落出來，大多布料少的感人。
“後天我生日派對，主題舞會。”
“你必須來，衣服我都給你備好了，不需搖頭！”
她拿起一套極其暴露的兔女郎裝在唐果身上比劃，順便定住唐果的小腦袋。
防止搖頭。
唐果配合地往後縮，雙手護在胸前，一臉防備。
“不要這個！”
“你想都不要想，絕對不行，不行！”
“那...這個？”牙牙又拎起女仆裝，伸手去解唐果的襯衫扣子，“試試嘛！”
“你其實挺有料的，絕對d住，來，我給你量量size.”
“我的手就是尺...”
兩個女孩笑鬨著扭作一團，包裝敞開，風景絕美。
唐果半推半就地被套上一件又一件誇張服飾，房間裡彌漫著牙牙的瘋笑和唐果假裝羞惱的反駁。
最後，唐果拿起一套相對保守的宮廷長裙，配有一個遮住上半張臉的華麗羽毛麵具。
“就這個吧。”
牙牙湊近她耳邊，熱氣呼在頸側：“戴著麵具...才好乾壞事哦。”她衝唐果眨眨眼。
“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姐姐絕對送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順便問一句，你喜歡黑皮體育生還是白嫩小鮮肉...”
唐果輕輕推了她一下，臉頰緋紅，搜索全部記憶終於找到一句罵人的臟話。
呃——
可惜，像是調情。
“你就是個小賤人，再說瘋話，我撕爛你的嘴！”
牙牙也不生氣，嘻嘻哈哈地收拾起其他衣服，風風火火地走了。
來得快，消失的更快。
門關上的瞬間，儲藏室的門無聲開啟，任珊走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唐果轉向她，眼神清澈坦蕩。
“後天牙牙生日舞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很熱鬨的。”
“你可能不知道，牙牙是個大主播，認識很多大人物，我介紹你們認識。”
任珊的指尖在匕首柄上摩挲了一下，避開唐果的視線。
“那種場合...不適合我。”她聲音乾澀，“人太多，還有直播，我的臉不能出現在任何公開畫麵裡。”
唐果歪著頭，表情有些遺憾，但也沒強求，轉身哼著不成調的歌開始整理房間。
和預想中一樣，老鼠怎麼可能敢見光。
任珊看著她毫無防備的天真，緊繃的肩線微微放鬆。
唐果誠心的主動邀約，反而消解了她最後一點疑慮，她真的很羨慕女孩的好運。
不用做臟活，不用沾血，可以走在陽光下。
是，堡壘內的太陽是假的，但它散發出的溫暖和光芒是真的。
任珊望著窗外的混凝土穹頂發呆，想著，外麵的世界真的會更好嗎？
她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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