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一名第三者,旁觀著這一切。
徐鈴卻不知道這一切,她以為如今就是劉子昂在動。
她的目光依舊牢牢盯著劉子昂身體周圍那高大的,氣勢非凡的玄袍人影。
越是看,她臉上的表情越是興奮與崇拜。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驚懼。
就如同是在散步,劉子昂輕輕鬆鬆走到了西王母麵前。
從始至終,西王母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此刻,她還隻是盯著劉子昂周身和她不相上下的人影。
劍與盾依然抓在她的手中,可卻好像成了擺設,成了一件禮器。
這時,玄袍人影抬起了手。
劉子昂跟著抬手。
他手中的申屠凶劍旋即一顫。
又有一道血光湧現躍出,徑直躍至了巨大人影的手中。
最後也化成了一柄劍,一柄外型與申屠一模一樣的巨大劍影。
就在人影握劍的那一瞬間,極度不可思議的一幕產生了。
那西王母竟然鬆開了握著劍與盾的雙手。
隨著哐當兩聲輕響,短劍與盾掉落於地。
而後,那絕美女子更是張開了雙臂,迎向了劉子昂周身顯化出來的人影!
她,竟然在等死?
這無比古怪的一幕讓劉子昂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不死邪物,嗜血是其最大的特征。
而後便是對生命的渴望!
在做人的時候,他們便拚了命的追求著不死不滅。
當他們被真正的長生不死所詛咒之後,這份執念會被無限放大,無一例外。
說白了。
食人,隻是他們對鮮活生命的執念而已!
如今這西王母竟然在尋死?
這等奇異之舉,也終是讓怔愣中的徐鈴也回過了神。
她也莫名其妙地盯著西王母,眼中思緒不斷閃爍,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明白此點。
西王母在自尋死路。
劉子昂周身的那人影則沒有任何猶豫。
他緩緩抬手,斜持劍影。
就在他的手抬至了巨大玄鳥的長脖之處時,毫不留情的狠然揮動。
旦見劍芒化作了驚虹,自那巨大玄鳥的脖子上一掃而過。
就在這毫無停滯的手起劍落之際,將那巨大玄鳥的脖子一斬兩段。
脖頸之上,那絕美的美女則從玄鳥脖子上掉落。
往地麵掉落之時,這絕美女子的雙眼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龐大的人影。
在滾落於地後,絕美的女子嘴眼齊彎,嫣然一笑,旋即緩緩地閉了雙眼。
與此同時,西王母巨大的鳥身轟然一顫,在發出了一聲震響之後,轟然倒地。
也是在同一時間,劉子昂身體表麵的巨大人影一縮,縮回了劉子昂手中的申屠凶劍之上。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人影雖已消失,但劉子昂卻還是沒有壓回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他依然被申屠劍控製著。
抬手一劍,刺向了那已然閉上了雙眼的絕美女子。
悄無聲息之間,申屠劍刺進了女子的心臟。
此際,又是劉子昂從未所見,《不死劄記》也從未記載的古怪一幕產生了。
隻見那絕美女子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乾癟脫水與老化。
不需要他人解釋,誰都能猜得到,申屠凶劍是在吸取這絕美女子的血肉。
不過隻是片刻的功夫,那絕美女子就已然化作了皮包骨頭的乾屍。
劉子昂再被申屠凶劍所控,將劍抽了回來。
劍自那美女身上脫離的一瞬間,她就如普通的不死邪物一般,快速風化消失。
不多久便化作了一地灰燼。
與此同時,劉子昂輕輕一顫。
終於,身體的自主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