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李雅晴就獨自往人群中衝,江司承自然不可能丟下她一個,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李謹書拉著夜如在店中轉了一圈,就走出了胭脂店,夜如手中還被塞了兩盒胭脂。
來到街上,李謹書才放慢了腳步,夜如氣喘籲籲地跟著。
“不等他們嗎?”
“無妨,會再彙合的。”
李謹書也有些氣息不穩。
“怎麼了?突然出來。”
夜如深呼吸了幾口,穩住了氣息。
李謹書看著她,再次伸手拉住她的手。
“我想和你單獨逛。”
夜如一愣,臉上有些發燒。
李謹書發熱的手心和自己握在一起,帶著微微的汗意。
兩個人閒逛著,李謹書不像江司承那麼會說,兩個人幾乎是沉默著走在路上。
過了一會兒,夜如先覺得尷尬,自行開口“你,呃,在宮中還好吧?”
李謹書聽到她的聲音看過去,微笑著點頭。
“那個,據說……朝廷給了江司承一塊封地?”
沒有什麼彆的話題,夜如隻好沒話找話。
李謹書點頭“你就是在那封地上,司承教你騎馬?”
“啊?哦……嗯。”
夜如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麼問。
李謹書停下了腳步。
“他是如何教你的?”
夜如一時沒明白,懵懵地回答“普通地教……幫我正一下姿勢……”
“如何正的?”
李謹書走近她一步,眼睛直視她。
“可曾拉手?可曾擁抱?”
“我,起初身形不穩,他扶了一把我的腿,後來就是我自己在練……然後停不下來的時候,幫我一把……”
“他碰了你的腿?”
李謹書身上的溫度驟然一愣,夜如被嚇了一跳,愣不知為何地點點頭。
握著夜如的手緊了一下,又被放鬆。
李謹書再次恢複了原樣。
“姑娘家,不必學太多的騎射。”
“哦……隻是感興趣,覺得好玩就學了……”
“那下次,朕教你。”
“我已經會了。”今天還能帶著李雅晴溜上兩圈呢。
“下次,你有什麼想學的,朕教你。”
“哦,好。”
李謹書將夜如拉到身前,認真的看著她。
“夜如,等到朕將你接回去,就將你收入後宮可好?”
夜如愣了,雖然早就發覺李謹書對自己,或者說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木淺歌,有情,但真切地聽他從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
另外,還有一點彆扭。
李謹書這番話,真正想說的,是對木淺歌吧,木家的那個獨女。
夜如尷尬地一笑,打趣到“彆啊,你後宮佳麗那麼多,我進去幾天就被啃沒了,就不去湊熱鬨了。”
“你不願?”
“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夫一妻製。”
“後宮妃子雖多,但朕隻……”
正在兩人說時,一陣馬蹄聲衝闖進來,被快速奔跑的馬驚擾的大街小巷都傳來一陣驚呼。
李謹書被打斷,向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一位蒙麵的黑衣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瘋了一樣地向兩人衝過來。
“夜如!小心!”
夜如被李謹書護在身後,不知所措地向前看去。
李謹書拔出腰間的配件。
誰知馬兒徑直從兩人身旁衝過,還未等兩人反應,募得轉身,大手一伸,將夜如猛地從地上拉起!
“夜如!”
“啊!”
夜如根本沒有機會反應,正要掙紮,蒙麵人突然對著她低吼“彆動!木淺歌!為父來救你了!”
夜如一愣。
這是木淺歌的父親……木清河!
“給我追!”
李謹書氣急敗壞地對著身旁一眾暗衛怒吼。
木清河帶著木淺歌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終於停下。
夜如還沒來得及看看周圍,就被木清河一把抱下了馬,衝進了客棧。
“耀王子!木某來遲!”
“父親!”
“木將軍!”
夜如被木清河放下,暈頭轉向地看清周圍的人影。
坐在陰影裡的男人緩緩站起來。
“木小姐既被救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今晚就走!”
“好!”
夜如發愣“你……父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哼!那昏君以為給你換了長臉,為父就認不出你,你的眼睛,為父不論在哪裡都認得出來!”
夜如突然生出一股感動。
這是怎樣的愛啊,才能認出一個換了麵貌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