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書強壓製著傷心,導致聲音都有些沙啞,讓夜如聽了很是心疼,可是她現在就必須做個了斷,否則隻會是後患無窮。
她這一世,既然是木家的兒女,就一定要拚死,護住木家唯一幸存的兩人,木淺歌這一世的親人,一個父親一個哥哥。
“我們木家,為李家王國,付出太多,最後落得個不得好死,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木家僅存的著三個人吧!”
雖然戎狄南蠻的人,一個打三個都是勇士,可是現在的情勢,李謹書和江司承,帶了不下千人,就為了截住自己的去路。
既然事情因為自己而起,夜如必須要出麵阻止,就看這個木淺歌,在李謹書心中的地位了。
果然夜如在李謹書的目光裡,看到了自責和不舍,可是那些都是對另一個人,而非現在的自己。
夜如不在去看那讓自己心碎的眼睛,地下頭擺出一副高冷倔強的樣子。
“好,朕放你走,不過我的後位,永遠給你留著。”
李謹書心中萬般不舍,可是到底是自己對不起木家在先,若是這次真的強行把木淺歌奪走,恐怕他們的情分也就真的斷了。
斷了情分,他更懼怕,欠木家的,欠木淺歌的,就讓等待和寂寞,懲罰自己吧!
“好,朕放你們走”
幾經掙紮,李謹書才開口,說著最不想說的話,到最後那幾個字,都能聽得出落寞與心痛。
夜如站在馬車上,像是一愣,隨後一臉的鎮定,對著麵前不遠處的君,撫了撫身子。
“木家女兒,木淺歌,謝過皇帝陛下,那麼”
夜如再次抬起頭,將一行清淚,生生的逼了回去,隨後聲音悠悠的說道。
“那麼就此彆過了”
說完這句話轉過身,掀開了馬車的門簾,消失在了李謹書的視線裡。
“都給朕住手,讓他們走!”
李謹書一緊韁繩,對著自己的侍衛,大聲的咆哮道,聲音嘶吼的嗓音都炸裂了一般,能聽出他的無奈和不舍。
幾番僵持,居然不知不覺,就到了清晨,太陽還沒有從地平線升起,可是已經能看到,天邊微微發亮的日光了。
李謹書目光幽暗,沒了以往的神采,看著遠方浩浩蕩蕩離開的馬車,那裡有自己心愛的人,就這麼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皇上,皇上。”
一口鮮血從李謹書的口中噴出,李謹書倒下了馬,被一眾衷心的侍衛,穩穩的接住了。
“謹書,你為什麼放她走,我們明明是穩操勝券的。”
江司承一臉的不解,可是又心疼李謹書現在的樣子,一臉的死灰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這樣看著心愛的人離開,真是讓李謹書急火攻心,心生鬱結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唉!”
江司承也是一臉的無奈,將李謹書帶著回到了皇宮,到了皇宮也能想到,太後那副嘴臉是什麼樣子。
“江將軍,你怎麼由著皇帝胡鬨,這麼不顧自己的身子,追到了邊外,你該當何罪!”
太後的臉拉的老長,對著太後的寶座,就是一掌拍下去,隨後嗔怒的質問,跪在地上不發一語的江司承。
“太後,都是微臣無能,還請太後降罪!”
江司承知道解釋沒用,反正這個太後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總是想要找機會收拾自己,這次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