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昭如此，葉明歌竟覺得心痛。
“你又何至於此？”
“怎麼？來看我的笑話？”
“葉明歌，我今日即便失敗了，也比你這種小人要強。”
葉明歌卻並沒有再答話。
她隻是半蹲下身子，滿是感慨地看向麵前的夜昭。
“夜昭，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我從未想過，要與你兵刃相見。”
她甚至不由得伸出手來，想要去替夜昭擦掉他嘴角溢出的血跡。
“從小，我便如弟弟般護著你，可現下，我卻護不住你了。。”
說到這裡，葉明歌搖了搖頭。
一行清淚便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夜昭卻在葉明歌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猛地轉頭。
“用不著你假好心。”
“葉明歌，勝者為王敗者寇，多說無益。”
葉明歌在聽了夜昭這話之後，原本已經在他臉邊的手，也頓在了原地。
隨即，他便歎了口氣。
她自是想要站起身來。
可因著方才的重傷，卻讓她動彈不得分毫。
好在靈犀也是難得的有眼色。
她便對著葉明歌燦然一笑，上前忙將她扶了起來。
更是站在夜昭麵前，耀武揚威。
什麼勝者為王敗者寇？
邪不壓正才是！
那東海曆來便被傳說是邪修之所。
可如今，卻也能幫助他們同這些邪修對抗。
葉明歌卻並沒有注意到一旁靈犀的動作。
她隻是對著麵前的夜昭搖頭，眼中也閃過一絲惋惜。
“夜昭，你若是能放下執念，或許還有機會。”
夜昭卻仍舊未曾看向葉明歌的方向，他甚至微微閉了閉眼。
片刻之後，在眾人的目光中，他的手緩緩垂落。
眾人微微瞪大了雙眼。
果不其然，下一刻，自夜昭的體內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黑色霧氣。
眾人見狀，自也警惕的握緊手中的靈器。
這葉昭倒像是邪修的掌門之人，想來，他絕不會輕易作罷。
而隨著那黑色霧氣不斷的翻滾，夜昭的身體竟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
竟變得有幾分虛幻。
隨即，他的身體竟被那股黑色的霧氣卷起。
眼見著他的身體越來越高，葉明歌不由得伸手向前。
可這次，她未曾再能觸及到夜昭分毫。
隻眼見著夜昭的身體，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大家一時之間，竟有些詫異。
他們隻知這夜昭是夜氏的人，卻並不知，他究竟屬於哪一派。
也不知他自何處而來。
而他身上這強大的靈力，又是如何習得？
不過這些，都已然不重要了。
屬於他的時代，已然落幕。
可這邪修，卻是無窮無儘的。
總會有人不斷的走上邪修之路，重蹈覆轍。
但最起碼，現下整個修仙界，是平靜的。
方才他們已然明顯感知到了夜昭的氣息已蕩然無存。
葉明歌的眼中，終究還是有一絲失落。
或許此時此刻，她想起的並不是站在自己麵前，同自己對峙的夜昭。
而是從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後，一直以自己為中心的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