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江雨絲毫不懼,反而緩緩上前一步,盈盈一笑道“不過大長老這話,奴家就有些聽不懂了,許少爺當晚確實是在樓內瀟灑,可他卻是在樓前受雲昊少爺擊傷,逃遁而去,怎的大長老不去找雲昊少爺對質,反而來找小樓的麻煩了呢?”
“咯咯,莫不是,大長老覺得聽香伴月樓好欺負?”
聽得江雨如此霸道的言語,周圍空氣一滯,眾人頓時手心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對方可是北蒼大陸頂尖勢力罪劍宗的大長老,一言之下便是一國之君都要三思而後行。
不過想到聽香伴月樓身後的人,眾人卻又釋然了,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猜想這神秘人會不會出現?他又是何人?
“賤婢倒是尖牙利嘴,老夫倒要看看,你這聽香伴月樓是如何不好欺負?!!”
許淵說話間氣勢驟開,武帥中期的氣息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不過眼中卻光芒閃爍,他話雖如此說,但還是頗為忌憚,畢竟傳言中,那身後之人可是與禹風不相上下。
“咚,咚”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隻聽樓內再傳腳步聲,眾人凝神靜氣,瞪大眼睛想要一睹神秘人之威嚴。
“我勸大長老還是不要衝動的好。”
說話人緩緩露出身形,卻是讓人失望,來人隻是一個武靈初期的武者,雖然這境界在北蒼大陸已經極為不凡,但看著眼前的許淵,想著那神秘人,這武靈境界的何安竟讓眾人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不要衝動?是這樣嗎?!!!”
許淵雙眼一眯,沉重的威勢頓時壓在何安身上。
“許淵!!”
瞬間襲來的威壓讓何安身軀彎下,腰脊之處更是發出哢哢哢的聲音,隻見何安臉色漲紅,神情猙獰,再無先前的穩重,口中猛然低吼一聲,如同一隻憤怒的野獸,殺意彌漫,凶性畢露“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的氣勢,乖乖向我道歉,不要給罪劍宗惹麻煩。”
“哼,大言不慚,竟敢威脅於我?今天老夫就大發慈悲教教你,讓你長長記性!!”
許淵聽到何安直呼其名,甚至威脅自己,頓時心中狂躁。
他在北蒼大陸橫行數十載,赫赫有名,何時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過嗬斥?想罷,體內靈氣如海嘯一般滾滾而來,隻見其大手在空中猛然一握,好像空氣都被他握在手中一般,竟發生了詭異的扭動。
“死!!!”
許淵一聲咆哮,大手用力揮舞,狂暴的靈氣向著樓前何安籠罩而去,周圍武者也在此時竟被這餘威震得倒退吐血。
何安見此雙目透出一抹絕望,自己雖然修為不錯,但在許淵的壓製下根本避無可避,隻能硬生生受這一掌,但武帥強者一擊誰敢硬抗?更何況自己不過是個武靈初期的武者罷了。
不由得有些後悔,但也沒想到這老匹夫已經氣昏了頭,竟不顧身份如此狂躁。
“轟!”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震得圍觀之人連連後撤逃跑,即便是這餘威都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起的。
待得塵埃漸散,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哀歎何安就如此身死,更疑惑聽香伴月樓身後之人為何沒有出手之時,卻見一道身影擋在何安身前,一襲玄衣飄飄,儘顯凶戾之氣。
“恩?你是何人?竟敢阻撓本尊辦事?”
許淵雙目一眯,言罷虛掌轟出,一道巨大的炙熱火掌再次逼迫壓製而去,威力更甚之前。
“哼!”
聽香伴月樓前,來人一聲冷哼,一股凶戾暴躁的氣息驟然爆發,隻見虛空一道黑色巨拳呼嘯而起,狂暴的威勢似要將眼前一切通通毀滅。
拳掌相接掀起陣陣音爆,兩人如此一招之下竟不分勝負!
“罪劍宗大長老許淵,好大的名頭,你的膽子可真大呀!”
還不等許淵再次出手,隻聽一道暴戾陰狠的聲音低喝而出,僅僅傳出一道聲音,周圍武者便感覺自己心底升起一股暴躁之感,陣陣殺戮之意沸騰而起。
“何方鼠輩報上名來,本尊不殺無名之人!”
許淵神色凝重,來人一句話竟可影響他人心神,其功法詭異,不得不讓他小心應對,莫不是背後之人現身?可這人的實力不過與自己不相上下,又怎會逼退禹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這時,卻聽來人一聲狂笑,身周氣息猛地一震,使得塵埃儘去,露出真容。
誰也沒有想到,來者竟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見其身著玄色長袍,一頭紫發隨風飄揚,嘴角翹起,兩抹濃眉稍稍上斜,露出一雙凶戾嗜血的眼神,讓人後脊發寒。
“殺我?我倒是想看看你許淵有何膽量?!”
青年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譏諷一聲,同時手中一道黑影射出,正好不偏不倚被許淵抓在手中。
“嗬!故弄玄恩?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