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北蒼大陸,武封王朝。
這是一座喧囂熱鬨的城池,其中一處僻靜的小院中,一位白衣男子立於樹下,樹葉飄落,在經過他身邊之時,似是失去了重力,垂直落下,更是詭異的變成了血紅之色,腥紅的顏色讓人心底發寒。
樹上樹下紅綠之差,給人一種彆樣的視覺衝擊,竟讓人不覺有些淒美。
“咚,咚,咚!”
這時,一道輕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不急不躁。
“你來了”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隻是淡淡開口。
來者走到不遠處,卻是一黑衣男子,臉上表情漠然,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的情緒變化,輕聲道“莘祖死了。”
“哦?”
白衣男子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饒有興趣道“誰會去殺莘祖呢?難道這北蒼大陸還有人與我們作對?”
“已經查清楚了,莘祖死前觸發了禁製,有人委托他去拿回那拍賣會上出現的空骸蟬嬰。”
黑衣男子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生冷的如一個人形傀儡。
“私自接任務,還沒有完成?真是蠢貨。”
白衣男子語氣一冷,天地都為之一靜,樹上的葉子竟同時開始緩緩泛黃,腥紅,隨之凋零。
“你準備怎麼辦?”
黑衣男子再次開口,聲音漠然,但卻殺意湧動,生冷道“對方是一行陌生的人。”
“哦?”
白衣男子聞言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開口補充,隨即輕聲歎息,語氣憂愁,無奈道“真是麻煩,看來對方很棘手,但是做生意卻又不能失信於人,這事情似乎有些意思了”
…………
淺霧山,山中小院。
院中,君弈一襲白衣,坐在輪椅之上,月知語則坐在一邊的石椅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看著小五在地上爬來爬去,頗為有趣。
不知何時開始,小五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亦或者是喜歡上了和君弈相處,除了戲水洗澡之外,總是呆在院落房舍之中,一有時間就爬上君弈的懷中曬太陽,好不自在。
因為如此,君弈還特地讓莫亦千在院中開辟了一處池塘,算是給小五做了一個新家。
呼
一陣微風拂過,莫亦千忽然出現在君弈身後不遠處。
“公子。”
莫亦千微微躬身,輕聲開口道“拍賣會後,鸞靈螭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現在去琉璃雲穀探查的勢力越來越多,彙聚的武者數量也及其龐大,少說也足有萬人。”
“這是自然,鸞靈螭鯉這東西可不比其他,但凡對其有些許了解之人,哪怕隻是傳言,也不會白白放過這次機會,更何況琉璃雲穀曆來神秘,這次恐怕是一個契機。”
君弈輕輕一笑,對這種情況並無意外。
“但他們聚集在那琉璃雲穀外有什麼用呢?”
說著,莫亦千卻是一臉疑惑,雖然萬寶閣拍出消息,但誰也不知道怎麼進入這琉璃雲穀之中,畢竟這地方已經存在數萬年了,而且數萬年都從來沒有所謂的入口顯現。
“是啊,有什麼用呢?反正都進不去。”
君弈聽到老莫言外之意也是一愣,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山中竹林起舞,池中小五猛地將頭縮回了殼中。
“莫愁客棧解君愁,一葉花紅了塵怨。”
忽然,一道淡漠的聲音飄然而至,在竹林之中縈繞開來,竹葉散落,鋪成一片醒目的紅地,一股淡淡的血腥緩緩籠罩而來。
“原來是莫愁客棧的朋友到了。”
君弈聞言卻沒有意外,隻是讓月知語將自己推到石桌之前,再泡上一壺好茶。
“真沒想到能坐在萬寶閣天字房,又拍得空骸蟬嬰的竟是一個廢人。”
一眨眼,一位白衣男子便已經坐在石桌之前,卻是一個俊朗濃眉的秀氣青年,隻是看到君弈淡然,不由得放出神念略微探查了一翻,臉上便有些詫異。
“哦?那朋友覺得應該是什麼人能坐入那天字房?又是什麼人能拍得那空骸蟬嬰呢?”
君弈沒有在意白衣男子的話,口中語氣平淡,似乎來人的目的與自己無關。
月知語聽到這白衣男子說話如此難聽,本來心中便有敵意,此時更是怒目而視,隻是在君弈的示意下,這才不清不願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抱歉,是我失言了,隻是一時之間真的沒有想到是閣下罷了。”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月知語,嘴角含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君弈,悠悠道“我認為能坐入那天字房,又能拍得空骸蟬嬰的”
“那自然是你了。”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君弈聞言大笑一聲,不由得對這白衣男子也生了些許興趣,從此人來時話語便可知曉,其定是莫愁客棧中人,但作為殺手還能如此風趣,更有些灑脫,倒是少見。
白衣男子輕輕喝著茶水,不急不躁,似乎隻是來聊天喝茶一般。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君弈整理了一翻心情,看著白衣男子輕聲問道。
“你呀,你呀”
白衣男子聞言一愣,又看了看一邊不遠處的莫亦千,無奈道“你覺得我能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