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所傳言,酒鬼在這之前卻還釀了最後一次酒,據說光是釀製的材料就極為難得,幾乎走遍了整個北蒼,出入了無數妖獸險地之巢穴,單單這些珍藏奇物就足以北蒼武者眼紅,亦可讓一個一般世家宗門躍上一個檔次。”
“但,就是這些珍物在酒鬼手中,卻也不過釀了九壇酒漿而已,名為瓊流錯觴。”
此言一出,幾人都是目露向往,武道修者,除了快意恩仇之外,對於這種美酒佳釀也是極為需求。
“不錯,傳言,此酒還意外流傳六壇,每一壇都是天價,更有人用奇珍異寶與之交換。”
禹風長出一口氣,語氣中也不由有些遺憾,竟接過了君弈的話,繼續道“據說喝過此酒之人,天下任何一種美酒都已經不堪入喉!。”
話音落下,石桌三人竟都有些沉默,似乎都沉浸在了那美酒的無限遐想之中。
“不說了,不說了!”
良久,醉癲狂大手一揮,有些煩悶,輕撫手中的酒壇,微微道“雖然沒有瓊流錯觴那等美酒,但此酒也是極為不錯了,亦是出自酒鬼之手。”
“此為鶴瑤。”
正說著,卻見醉癲狂掌風輕啟,酒壇之上的泥土儘數脫落下來,壇口之上封布也掀起了一道縫隙。
泥封拍開,濃鬱的酒香瞬間四溢而出,石桌三人不由得都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酒香之中,深深的吸了幾口,恍若神遊天外般美妙。
世間何人不愛酒?
更何況這當世頂尖高手?他們喝過了無數美酒,但在此酒麵前依然略有失態。
“好酒,當真是極品好酒!”醉癲狂嘖了嘖嘴,目露熱切,讚歎道“不虧是酒鬼所釀之美酒,單單聞此香味,便已經讓人沉醉,即便去年品嘗,但此時再嗅此酒,依然有著那讓人難以割舍的美妙。”
“世間當無酒與此並論!”
醉癲狂此言擲地有聲,其中更有著讓人難以反駁的意味。
同時,其大手一抹,桌上便出現了三隻玉杯,醉癲狂小心翼翼的手捧酒壇,手中靈光一閃,三道水柱便飛射而出,徑直落在玉杯之中,沒有絲毫溢出滴落,將三杯酒儘都斟的盈滿。
醉癲狂早已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便一飲而下,滿臉的快意暢然。
禹風卻是輕輕端起酒杯,先是微微輕嗅,接著輕抿了一口,任由酒水刺激著味蕾,渲染到口中每一處地方,待到酒香濃淳之時,才一口吞下,細細回味著這美酒滋養身體的美妙之感。
而與兩人不同,君弈卻是神念散出,輕輕勾起杯中美酒,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彩虹,緩緩落入口中。
“好酒!!”
醉癲狂大吼一聲,臉上卻露出一抹糾結之色,道“唉,這次喝完,又要再等一年,以後也未必還能喝到,世間縱有酒,此後飲之卻是味同嚼蠟。”
此時,就連禹風也是輕輕點頭,深以為然。
但一邊的君弈卻是輕歎一聲,甚至微微搖頭,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如此異類,讓兩人有些不解。
“酒是好酒,但也不過是好酒耳”
“恩?!”
這話一出,醉癲狂頓時虎目一瞪,心中頓時不滿起來,老子讓你喝酒就夠抬舉你了,如此美酒你丫的竟然還說隻是好酒?隻是??恩?你丫到底會不會喝酒?會不會品酒?合著剛才說了半天都是胡扯?
醉癲狂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對酒的癡迷從他的名字中便可見一斑。
不僅是醉癲狂,就連禹風也有些不滿,更多的是索然無味,他忽然覺得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竟鬼迷心竅放下身段和這麼一個小子坐在一起喝酒。
“二位稍安勿躁。”
君弈見此卻是在意料之中,還不待醉癲狂發怒,便開口先說道“酒雖是好酒,但遠不及臻逸之品,與瓊流錯觴相比,還差得遠。”
“廢話,若是有瓊流錯觴那等美酒,我們還會坐在這裡品嘗鶴瑤?”
醉癲狂氣呼呼的幾乎想要爆粗口,口中更是譏諷道“你小子不用在這胡吹海吹,快給老子滾蛋,說的好像自己喝過一般。”
“我自然是喝過”
君弈此言惹得兩人一陣鄙夷,甚至連回應的想法都已經沒有,卻聽他淡淡道“我不僅喝過,而且這裡,還有一壇!”
這句話一出,醉癲狂與禹風兩人如遭雷噬,雙目瞪圓,嘴巴張大,一臉的呆滯,哪裡還有半分高手風範。
尤其是醉癲狂,此時更是雙手打顫,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似乎生怕這是一場夢。
正在這時,卻感覺君弈身上神念擴散,在兩人緊盯的目光中,隻看到一酒壇從後麵竹舍之中,緩緩浮空而來,隨著這酒壇的出現,醉癲狂禹風兩人瞪著眼睛,更是連呼吸都已經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