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麼?”
九嬰神色凝重,九顆頭顱死死的盯著董齊誌,殺意奔騰。
“我做了什麼?”
董齊誌饒有興趣的反問一句,接著陰狠道“九嬰,看來你已經忘記了你是怎麼被鎮壓的了。”
“是你!!!!”
九嬰聞言臉色大變,九雙腥紅的眼睛猛地一縮,凝聚著無儘的殺意和憤怒。
當年他被數名強者聯手圍攻,目的便是要他的九嬰之心來煉製丹藥,但那時以他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沒有想到,自己身上死氣竟出現了變故,無法運轉,當時驚險程度比起今日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後拚的自爆肉體當場擊殺幾人,這才留下一線生機,但最終卻也被人鎮壓於此。
這一鎮壓就是數千年,甚至時間久到他自己都忘記了這細節。
“沒錯,是我,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董齊誌緩緩起身,整個人的風格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尤其是他的雙眼更加凶狠陰毒,與凶獸無異。
“嗡”
忽然,董齊誌身周空氣一顫,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不一會就好像被撕裂成了碎片一般,但唯獨沒有鮮血流出。
不過須臾時間,卻見那空氣再次流轉,一個身著黑袍,臉色慘白,上麵儘是傷疤的老者佝僂著背,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與他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縷縷惡心的臭味,與死氣的味道不同,這是一股辛辣的毒氣。
“清勢乾,濁勢坤,濁清相隔難相辨;揚濤浪,掩暗潮,殘衣尤可血刀向。”
與此同時,一道蒼老嘶啞的聲音從老者口中流傳而出,這猶如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似乎打磨在人的心頭,整個身心都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誰?當初你們圍殺本尊,又是受誰之命?”
九嬰看著老者,聲音深沉,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最後的怒火。
“桀桀,老夫濁殘衣。”
濁殘衣陰狠一笑,微微抬手,一蛇頭拐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同時,手旋杖走,道道散發出惡臭的紫黑色氣體從中溢出,彌漫在可以通往這裡的洞口,然後繼續道“至於是誰想要你的命,你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反正你很快就會和我融為一體了。”
“看來那的毒給了你極大的自信。”
九嬰神情收斂,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失態。
“難道你自己沒有感受到嗎?也對,為了不傷害你,我可是很小心的在用毒,你也應該沒有享受到多少關於毒的樂趣,真是可惜,可悲。”
九嬰忽然的變化雖然異常,但看在濁殘衣的眼中卻是不以為意,隻當它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因為他對自己用毒的自信比起九嬰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來,還要更過一籌。
“可笑的螻蟻啊”
隻見九嬰神色譏諷,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無助和失態,身上還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紫黑色的霧氣緩緩漂浮而出,其中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惡臭,九顆頭顱緩緩浮動,將濁殘衣圍在中間,九雙腥紅的眼睛殺氣四溢。
“你!!!”
濁殘衣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九嬰的變化,而那握著拐杖的手也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發青。
“很驚訝是嗎?”
這一切進行的很快,九嬰身上的變化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完全結束,身軀鱗甲顯得清幽漆黑,帶著一股彆樣的霸氣,冷聲道“本尊身體中可是流淌著一絲龍族的血脈,區區螻蟻之毒,也妄想暗算於我?”
“你,你,難道當年你也是裝的?”
濁殘衣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完全無法相信這突來的變故,從天上跌落凡塵的落差讓他無法接受。
“哼,當年這毒我早就感受到了,但礙於眾人圍殺,即便是我,也有些疲於應對,因此我不得不故意裝出中毒,難以支撐的樣子。”
“若不是如此,你們又怎麼會放心大膽的靠近我?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自爆身軀,拉上幾個墊背的。”
“若非如此,我又是如何出現在你的麵前?”
九嬰看到濁殘衣的模樣,有些得意,緩緩敘述著這陳年往事,對自己身軀的自爆似乎沒有太多的感情,其狠辣程度可見一斑。
“竟是如此,你,你真是太陰險了!!”
濁殘衣後知後覺,有些自嘲的慘笑,他知道,隻要九嬰沒有中自己的毒,那自己便沒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不說二者實力差距巨大,就以九嬰之狠辣也不會放過自己這美味的養分。
“陰險?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真是讓我有些難以相信,而且在你麵前,這種讚譽的稱呼我可是愧不敢當呐。”
九嬰譏諷一笑,沒想到千年以後還能再報當年圍殺之仇,而且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當真有些暢快,說著,殺意凝聚,微微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告訴我幕後主使,我便留你一具全屍,如何?”
“嗬,你想要知道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