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修煉都有自己的目的,修煉一途都有自己的武道意誌,曾經的我沒有,但今日不同。”
水墨白語氣堅定,原本想要嘲笑水墨白的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我想明白了,我的武道便是為情,琉璃雲穀之中的我或許讓你失望,但從今日起,那個懶散隨意,懦弱無用的水墨白不在了。”
隨著水墨白是聲音傳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水墨白身上緩緩散發而出,隻聽其開口,擲地有聲“現在,我要堂堂正正,站在你的麵前,為你遮風擋雨。”
“遮風擋雨?”
宮玥嵐聲音微柔,不複先前強硬。
“玥嵐…”
雲翌見此心中一抖,慌忙開口,原本安穩的心現在又提了起來,怒從心起“水墨白,你夠了,不要再蠱惑人心了,否則,彆怪我不念舊情。”
“不念舊情?”
水墨白低喝一聲,寸步不讓,沉聲道“琉璃雲穀之後,你我便再無舊情可言。”
“玥嵐,雲翌以我威脅,逼你成婚,如此行為讓天下人不恥,你沒有必要為此等承諾耽誤自己一生,交給我,我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水…墨…白!!!”
雲翌再也無法忍受,他沒有想到水墨白竟真的膽子大到如此地步,他不能讓這場婚事出錯,這不僅事關兩人,兩家,更有…
一股凜然殺意從雲翌體內迸發而出,狂暴的殺意讓眾人心驚。
“哎,這是做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平淡疑惑的聲音傳來,讓眾人一愣,也讓雲翌一頓,卻見是一邊的君弈緩緩開口“好好的一場親事,不繼續就算了,怎麼還要殺人了?”
“君弈,我四家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雲翌雙目瞪圓,眼底隱隱有血紅之色浮現,凶狠道“先前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咦?奇怪,明明是我好心勸你,怎麼現在又成了我的不是?”
君弈歪了歪頭,將桌上的茶杯端起,毫不在意雲翌的威脅,甚至還有些奇怪道“而且我與你又什麼事情?又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湊湊熱鬨嘛,武秋溟不也沒將我怎麼樣。”
此言一出,原本還想要譏諷君弈自大的武者頓時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是啊,武秋溟,北蒼大陸第一高手,連他都沒有能拿君弈如何,而且還讓君弈殺了武封太子揚長而去。
“哼。”
雲翌冷哼一聲,現在的君弈,的確略成氣候。
“就是嘛,我好心開口勸一勸,總不能你們一直這麼爭論嘛,這成親嘛,講究兩情相悅,成就成,不成也不能勉強嘛。”
君弈見雲翌不說話,微微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你們兩個爭論也沒有什麼意思,倒不如讓宮玥嵐小姐來選擇。”
“君弈你休要胡言,選擇什麼?”
雲翌張口大喝,看著君弈的目光猶如嗜血的凶獸,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水墨白出來攪局,這君弈竟然也站出來?
“這不是很明顯嗎?”
君弈嗬嗬一笑,指了指雲翌與水墨白兩人道“自然是宮玥嵐小姐在你與水墨白之間選一個合適的相公。”
“大家礙於情麵不好說,誰敢乾預你們四大世家的事情?”
“你們四大家族又礙於情麵,怕是不好勸阻,總不能讓大家就這樣一直看著,不說浪費大家時間,這不也讓你們繼續出醜嗎?”
君弈樂嗬嗬的說著,倒是讓眾武者心中點頭,接著一小蟲子鑽入手中,君弈目光微不可察一閃,微微道“還是我好心,不如就讓我來做這個壞人,催催你們。”
“你好心?你可真是好心呐!哈哈哈哈哈!”
忽然,外廳一陣騷亂,一道大笑聲回蕩在宮家內院。
眾人心中一抖,竟還有變故?內堂四大家族的武者也是眉頭一皺,尤其是宮玥嵐的母親文卿顏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自己家女兒的親事上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變故?倒是宮文濤拍了拍文卿顏的手,以示安慰。
內院圍觀的武者見此讓開一條路,隻見一衣衫襤褸,頭發臟亂的”人”,在地上緩緩爬了進來,這人沒有雙臂,滿身汙穢鮮血,一點一點的蠕動而入。
外院,一不顯眼的地方,數道武者遙遙觀望,對於一般的武者世家,能進入外院都已經很是不凡了。
一女子見此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抓了抓身邊的中年男子,驚聲低呼道”父親,這,這不是耿兼程?他怎麼…怎麼爬過來了?”
這一行人正是石聰,石墨渲等人,看著這一幕當真是誰都沒有想到,石聰眉頭緊皺,低聲喃喃“這事情恐怕麻煩了。”
石墨渲小手緊緊抓著衣角,臉色煞白,身軀還有些顫抖,不僅是為君弈擔心,更是為自己的家族,耿兼程畢竟是雲家的附庸,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慘狀,雲家已經在親事上被水墨白打臉,自然不會不管,稍有意外,這就是滅族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