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頓時一緊,雲翌也不再掩飾,憤怒,暴戾等等情緒彙聚而起,讓他的臉都開始扭曲起來。
“好,好,好,君弈你很好,先前挑釁我雲家與宮家關係,今日又逼殺耿兼程,當真是覺得我雲家不敢對你怎麼樣?”
雲翌身周靈力狂暴,不再忍受,今日他忍的已經夠多了,若不是為了宮玥嵐,若不是成親,他早就出手了,身為年輕一輩的領頭者,自有傲氣。
“今日我就讓你血濺當場,為我今日之親事,添些喜色。”
雲翌言罷,身周靈力狂動,腳下輕移,兩人不過幾步之遙,幾乎瞬間,雲翌便欺身至前,怒攻而去。
君弈見此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動蕩,甚至連手中茶杯都沒有放下。
雲翌一掌即將轟在君弈身上之時,所有攻勢卻在一瞬間消散無影,整個人不由得倒退數步,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走出,正是莫亦千。
“要傷公子?你?”
莫亦千漠聲開口,冰冷的語氣讓內院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怕是還不夠資格。”
“你…”
雲翌臉色難看,今日之後他雲翌必然成為北蒼大陸的笑柄,憤怒之間,低吼道“君弈,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般,站出來嗎?”
“嗬…”
君弈輕笑一聲,無視雲翌之言,顯然,在他看來,雲翌不夠資格。
“沒想到,今日我兒大喜之日,竟成了這般局麵。”
雲硯語氣之中帶著一股沉重的壓力,讓眾人心頭一沉,看向一邊的宮文濤,緩緩道“文濤,看來兩個小孩的事情,要稍稍推後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宮文濤微微一笑,卻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
“君弈,武封王朝一戰你名揚北蒼,但你要在我四家麵前放肆,恐怕還不夠資格吧?”
雲硯緩緩踏前,凜然之威蔓延而開,讓在場眾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個個把罪名掛在我的身上,倒是推的乾淨。”
君弈不緊不慢,似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雲硯的壓力,卻是神情一凝,緩緩道“但你們如此誣陷於我,真當我君弈,是好欺負的嗎?”
眾武者見此臉色微變,這君弈竟公然要與雲家叫板,前段時間才剛剛大鬨完武封,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好你個君弈,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有種就站出來!”
雲翌開口,體內靈力再次彙聚,有自己的父親在,他不信君弈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雲翌,我想你或許不能如願了。”
這時,卻聽水墨白淡淡開口,麵向雲翌,微微道“琉璃雲穀一事,你我之間或許也有需要了結的地方吧?”
“你?”
雲翌轉頭,沒想到水墨白竟要橫插一手。
“琉璃雲穀之中你以我威脅,竟喪心病狂要挾玥嵐下嫁於你。”
水墨白沉聲開口,一股強橫靈力緩緩溢散,淡淡水霧之氣不知何時緩緩籠罩“不說我個人之恥,就是你逼迫玥嵐,玥嵐為了我屈身答應,也必須討個說法。”
“來,就讓我看看你要討什麼說法吧!”
雲翌冷哼一聲,身影驟然加快,一道白芒閃過,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直殺而去,這一次,他不再留手,水墨白竟也有了成長之勢。
水墨白折扇入手,身處水霧之中,淡藍色的折扇揮動之間,一道道水滴直擊而去,速度之快,目不暇接。
“哼,可笑。”
雲翌靈氣噴湧,道道朦朧之氣轟然而出,瞬間將水滴彈開,無法近身,雲家雲渺靈錄,擅雲之力,雲動風揚,乘風而行,速度之快,同輩幾無匹敵。
水墨白突破武君初期,對水家玄水蠱圖之理解,掌控更有見地,水霧迷亂,即便是雲家從風也難以突破,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雲揚霧籠,雖有殺機,但卻更有朦朧之美,似不像兩人之戰,而是迎風雲雨霧而舞。
雲硯目光冷峻,看了看場中爭端,但更多的則是看向君弈,此人來曆神秘,手段奇多,身邊更有莫亦千,醉癲狂兩人,想要拿下,當真不易。
正在這時,內堂一身影踏出,讓眾人一愣,卻是易辰海,這個時候,他居然走了出來,這是?
隻見易辰海站穩身形,目光落在君弈身上,沉聲道“我四家千年之誼,縱有誤會也是我四家之事,而你,卻在其中攪弄風雲,作為四家年輕一輩,我要與你一戰。”
“君弈,你,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