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風…”
醉癲狂口中輕喝間,體內靈力瞬間充盈狂湧,炙熱劍氣斬出。
單單一劍,炙熱之極的劍氣擊至禹仁身前,卻感覺到一股森然寒意,讓人不敢硬抗,小心之際,禹仁側身欲閃,但醉癲狂毫不留情,身影驀然出現在身側將要退開之地。
背叛,是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醉癲狂這種極其重情重義之人來說,情義於自己的意義更甚,沒有想到,自己真心待人竟還落得被人背後捅刀的下場。
如今麵對禹唐王朝武者,他不主動跳出來,或許也就算了,但現在,正是給了醉癲狂一個發泄的借口。
隻見冰藍劍刃已至身前,一股死亡的恐懼感瞬間籠罩了自己,禹仁心頭大駭,恐懼蔓延,這一刻,竟有後悔之感,為何自己要強出頭。
劍芒落下之際,隻聽“砰”的一聲,一道劍刃阻攔,禹仁來不及多想倉惶後退,大口喘氣,不知何時冷汗已經布滿了額頭,盛名之下無虛士,此言非虛。
沐玄衣一擊而退,正想趁著禹仁出手的時機解決君弈,誰成想,禹仁竟不是醉癲狂一合之敵,無奈之下隻能出手。
這一擊之下,沐玄衣直感覺自己長劍顫抖,手臂更是陰冷森然,慌忙退開。
“嘶!這醉癲狂也太強了吧?”
“廢話,武帥境界一步之差猶如天地之距,他們當然打不過了。”
“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武帥境界差距雖大,但遠沒有如此誇張,不是沐玄衣與禹仁太弱,而是醉癲狂太強了。”
眾人皆知醉癲狂之強,但從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如此才有了直觀的體驗。
醉癲狂眼中冷漠之色更盛,手中炎璃承淵中冰藍之色更加幽冷,分明那劍刃上燒灼散發著炙熱的氣息,卻毫無炙熱之感。
兩人警惕間,醉癲狂再度襲殺而來,目標正是禹仁,炎璃承淵之下,沐玄衣兩人竟有一種無法抵禦之感,醉癲狂實力之強竟影響心神信念。
沐玄衣與禹仁咬牙抵禦間,正見醉癲狂持炎璃承淵逼至近前,一黑衣男子持刀橫立,一步跨出,身如長弓,刀上黑芒漸起。
“轟!”
刀芒爆射,眾人眼中一黑,似天地間隻有這一道黑暗,轟至醉癲狂,將一切都湮沒消散,泯滅而去。
待眾人恢複,這才發現竟是撫羽山莊北冥嵐出手,其身前不遠處,兩道長長的印子拖了很遠。
一擊擊退醉癲狂。
“我三家宗門雖多有摩擦,但還輪不到外人撒野。”
北冥嵐口中低聲輕語,擲地有聲,似是傳入眾人心頭,深深刻印。
沐玄衣見此稍稍鬆了一口,卻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撲君弈,隻要拿下君弈,莫亦千與醉癲狂必會顧忌,事情就好辦了。
易辰海力戰君弈,卻被壓著毫無還手之力,巨大的壓力讓其麵沉如水,時間稍長,便力有不逮,沒想到自己算好的事情,又出變故。
如此一來也不是辦法,易辰海咬了咬牙,眼中一道狠辣之色閃過。
正在這時,君弈一拳轟至,那籠罩著黑霧與血腥的拳芒帶著十足的壓迫力,驟然轟在易辰海胸口,一擊得手,君弈還未曾準備收手。
這時,一股危機之感從君弈心底升起,來不及多想,君弈收勢而退。
與此同時,一道皎白光芒衝破黑霧,若一細小白針直射君弈麵門眉心,卻是易辰海暗下殺手。
“伏冥勁。”
君弈口中低喝,身周黑霧瞬時一頓,那皎白微針襲至身前。
卻聽“叮”的一聲,那皎白微針直直釘在黑霧之上,微微顫抖,卻無法再寸進分毫。
易辰海口吐鮮血,氣息瞬間萎靡,看到那皎白微針再無法動彈,雙目一抖,再無再戰之力。
君弈還未來得及動作,卻感覺一股強橫威勢籠罩而來,正是騰出手襲殺而來的沐玄衣,如此機會若不把握,當真可惜。
與此同時,內堂中,易古見易辰海重傷,氣息萎靡,再也無法居高堂而視,打了小的老的出手,畢竟誰也不能坐視自己的兒子被如此欺壓。
銀月降臨,這一輪滿月比起易辰海所聚攏之月,猶如皓月星輝之比。
易古毫不留情一擊便要取君弈性命,竟與沐玄衣同時出手,二者含怒一擊,其目標竟還是一個武君初期的少年。
這一幕讓在場武者倒吸一口涼氣,誰都沒有想到竟會出現如此場麵。
隻是兩人還未至君弈身前,兩股危險氣息卻突兀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