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人嘴臉…”
君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形象居然在這小丫頭眼裡是小人嘴臉,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隻道這丫頭思維太過跳躍。
“難道不是嗎?”
綺兒蹙了蹙瓊鼻,揚了揚頭,秀發飛揚。
“不要在這裡廢話了,不如我們回去再聊?”
君弈一身輕鬆,有個開心果果然不一樣,但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隻是君弈話音一出,綺兒卻是雙手抱胸,將手中把玩的小鬆鼠都是扔了出去,嚇得小鬆鼠倉皇而逃,警惕的看著君弈,上下打量“你想乾什麼?”
“我隻是一個小女孩,你,你不會要…?”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君弈臉色黑如鍋底,莫亦千倒是覺得有意思,就連醉癲狂也沒有再喝酒,綺兒似乎是來了興致,驚叫起來“禽獸,禽獸不如,你…”
“我,我,我還是一個小女孩,你竟然有如此齷齪的想法,我鄙視你!!”
君弈咬牙切齒,臉上很是尷尬,低吼道“你胡說些什麼?小心我…”
“哎呀,生什麼氣嘛…”
見君弈如此,綺兒根本就沒有讓他把話說完,一掃先前的驚恐,委屈,臉上竟掛上一抹嬌羞之色。
君弈心頭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嘴角都不自覺的開始抖動,他竟然有些害怕。
果然,綺兒臉腮嫩紅,望著君弈盈盈秋水,小口微張,羞澀道“若是要…記得疼惜奴家。”
“噗!”
原本看戲的醉癲狂剛來了興致,灌上一口酒,隨著這一句話說出,頓時噴了出來,口中不住的咳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不過十六歲的小丫頭,竟能說出如此驚人的話,難道時代真的變了?
莫亦千也是瞠目結舌,嘴巴長大,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夠了!!!”
君弈不知自己是什麼感覺,自譽成竹在胸,已經到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境界,但沒有想到,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打亂了心境。
“嘻嘻,你可真有意思,不經逗。”
綺兒看了看三人臉上精彩的表情,那模樣很是滑稽,頓時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老莫,抓住她,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疼惜’!”
君弈眉頭一擰,獰笑著向前走去,那甚至有些發亮的眼睛,邪惡的神情,像是一個欲撲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
莫亦千也沒有猶豫,腳下一錯,便突襲而上,直抓綺兒。
“哇,哇,哇,你來真的!”
綺兒大叫一聲,身形後退,卻是躲過了莫亦千的突襲,心中不忿,口中還在叫囂“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人。”
莫亦千見綺兒閃身躲過,神情一凝,手抓一錯,再次追擊上前,卻又被躲開,明明近在咫尺,卻似乎怎麼都抓不到,甚至碰不到她的衣角。
君弈目光凝重,仔細的看著林間穿梭的兩人,醉癲狂也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綺兒的神秘。
其身周分明沒有靈力波動,但卻可以很輕鬆的躲過莫亦千的追擊,身法奇異奧妙,林間穿梭不見慌亂,反而更像是在跳舞一般,姿態優美。
“哇哇,要被抓到了,要被抓到了!!”
綺兒口中大叫,雖然如此喊著,但身影卻一點不慢,莫亦千無論怎麼加速都無法趕上,數次都眼看要摸到衣角,卻一個閃身便被躲開。
其身法之奧妙,不說莫亦千難以捉摸,就是君弈見多識廣,君家藏書無數,都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身法。
“你們兩個倒是玩的挺開心。”
醉癲狂猛地灌上一口酒,大笑一聲,緩步而出,身形越來越快“讓我也來玩玩,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
“哇,你也欺負我小姑娘。”
綺兒見醉癲狂也衝了過來,似是受到驚嚇,大叫一聲身形卻是更快,口中還喋喋不休“不但他無恥,你們兩個老家夥也是無恥。”
“一丘之貉,果然都是老太太紮堆,無恥對無恥!”
“綺兒此言差矣,醉叔叔可是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你陪他玩玩,說不定他還可以指點指點你呢。”
君弈嗬嗬一笑,看著場中之變,三人在林中速度徒然加快,卻絲毫摸不到綺兒的身影。
甚至君弈有一種感覺,彆看場中被莫亦千和醉癲狂追著的綺兒手忙腳亂,這些都是假象,其實是遊刃有餘,真正玩的恐怕是綺兒才對。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鬨了。”
綺兒輕喝一聲,身形一閃卻是一道影子穿梭,很快便閃出莫亦千兩人的包圍,站在不遠處的樹乾之上,得意道“沒意思,還想抓我?恐怕你們還差的遠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公子有何目的?”
莫亦千也不再裝蒜,看著綺兒神情凝重,一股異樣的壓力讓他心頭沉重,即便是武秋溟都沒有這種感覺。
“目的?大抵是好玩吧!嘻嘻。”
綺兒搖了搖頭,對著君弈俏皮的擺了擺手,輕聲道“再見咯!”
話音一落,整個人便閃身消失在了眼前。
這一幕,讓三人有些沉默,突然一道流光突閃,直射君弈,君弈眉頭一蹙,抬手便將其抓在手中,卻是一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