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渲驚訝的長大小嘴,看起來很是可愛,石聰也是腦袋停滯,他苦修這麼多年,才堪堪武帥初期,可這小不點,他沒有放在的小不點竟已經是武靈巔峰的強者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李淮與趙阡則是慶幸,尤其是李淮,他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是如此的好,他們二人更沒有想到,今日之緣,讓兩家未來在這天地間,即使沒有發展到最強,也無人敢惹。
“阿彌陀佛。”
空心輕吟一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幾名武者就如此死在這裡,不由開口“姑娘,你如此實在是不該,他們……”
“行了行了。”
月凝煙根本就沒有興趣聽他所言,那一套嘰嘰歪歪的話讓人聽著就煩,君弈或許能理解,但她就不行了,沒好氣道“不就是幾個人類而已,這世界上每天要死多少人?你還每個都要管?”
“這……”
空心還要說,月凝煙直接踏步離開去了前麵,這沼澤裡麵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她還想知道呢,一個臭和尚還想給她講大道理?真是可笑。
李淮與趙阡也是跟了上去,抱緊大腿才是最重要,一個和尚,還在這裡玩什麼悲憫,懶得理。
空心見此輕歎一聲,自己也是被君弈所救,無法開口,也知道勸說無用,自己實力又低,隻好盤坐船尾,輕輕開口誦經,希望可以超度他們幾人。
君弈看著死氣沉沉的亡火沼澤,一路上沒有任何打擾,人也漸漸沉靜下來,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彆人都是好的,可唯獨自己與月凝煙就出現了意外。
是巧合嗎?
君弈不相信,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大抵都是用謀算,為了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產生的騙局而已。
可若不是巧合,問題又出現在哪裡呢?
或者說,他與月凝煙之間有什麼共同之處?有什麼可以引起這意外的原因?可到底是什麼呢?
隨著君弈的沉思,綠葉薄舟之上就剩下了月凝煙一個人在那裡玩耍,時而看看前麵,時而又抓抓路過時的枯樹枝丫,隻是一會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一片灰蒙蒙的沒有生氣,眼前可以看到的白霧,那透過白霧的青翠蒼綠似乎很遠,走了好一會,也沒有感覺到臨近。
李淮與趙阡雖然實力不高,但也知道自己能上船,是走了狗屎運,自覺擔當了起護衛,警惕的巡視著周圍,儘最大努力保護這船的安全,還有給君弈等人留下好一點的印象,機會就在眼前,他們可是希望能夠抓住。
空心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依然在為那名不相乾的武者超度,他知道自己執拗,但他就是如此,一個為了佛,為了平等而修行的小僧人,也同時做好了付出生命的準備,隻要能讓自己所為有意義,他相信,這些都是值得的。
君弈依然在想,將眾人身上的特質特點等等都集合起來,想找一找共同之處,卻都沒有線索。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君弈有些懷疑,巨蟒,這沼澤之中的巨蟒為何隻攻擊他們兩人呢?而且那妖獸本該淡漠的目光中竟透露著狂熱。
莫不是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所需要的,所以才出現?
有東西是巨蟒所需要的?
“螭吻血髓。”
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入君弈耳中,正是鬼陵神秘的聲音,這句話讓君弈眼睛驀然一亮。
沒錯,就是螭吻血髓。
傳說中巨蟒也可以化龍,但需要漫長的修煉和機緣,螭吻血髓正好對他們有用,怪不得會出現如此意外,其他人卻都不受影響。
至於境界,恐怕就是這亡火沼澤的限製了。
一念而通,君弈頓時放鬆了下來,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但同時一股濃鬱的腐爛腥臭味道傳來,讓君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目光所及,先前還能看到周圍的枯枝殘木,但現在隻有灰蒙蒙的一片,還有隱約可見的同行之人。
“怎麼回事?”
君弈緩緩起身,忍不住封閉嗅覺,皺著眉頭看向前方的醉癲狂。
隻是還未等到醉癲狂回應,這一艘綠葉薄舟忽然一顫,眾人頓時警惕起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
一波而過,薄舟再次顫抖,而且這力道更大,船體都開始顛簸起來,分明風平浪靜的沼澤,現在卻如同遇到了暴風雨的大海,翻滾湧動起來,眾人隻好腳下禦靈才堪堪站穩。
恍惚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似是壓抑,又似是豁然開朗,隨著薄舟前進,顛簸的越來越厲害,這股感覺便越是明顯。
眾人似有所感,齊齊抬頭看去,那灰蒙蒙的濃霧之中,似是有一道龐然大物緩緩而現,仰頭竟都看不到邊際。
“終於…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