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七名黑衣武者抓著雲硯狂奔逃走,時不時還在警惕著周圍,生怕君不知與莫來客再次出手。
誰也沒有想到,這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便已不複先前的傲慢與不屑,更似喪家之犬。
“嗡!”
天地之間一陣顫栗,空氣之中一股灼熱狂暴的氣息急急逼近,毫無掩飾的殺意,讓人無法抗拒的王者威嚴,從其身後籠罩而來。
八人心頭震顫,即便是那為首的武者都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幾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瞳孔之中瞬間被赤金火芒充斥,目露驚懼,炙熱的刀炎似乎要將這天地都焚燒殆儘,刀芒所過之處,萬物儘焚。
迫人的壓抑,窒息的威勢讓他們頭皮發麻。
赤金刀威,火焰焚殺。
朦朧之間,他們似乎看到了那身著麻衣的莫亦千,手持金焱狂刀,正漠然的看著他們,沒有一絲情緒。
“王器!絕對是王器!”
那為首武者口中狂吼,眼中透著貪婪和驚懼,身形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
隻是他們速度快,莫亦千這狂刀之威更甚,一刀之下,他們八人心中竟生出無法逃跑的絕望之感。
雲硯眼中原本略有些茫然的神情變得瘋狂起來,他還不想死,雲家還沒有滅,頭顱輕轉,看向自己身側,正看著刀威籠罩而至的黑衣武者,心生狠色。
“唔!”
一道驚呼聲將眾人的目光拉了回來。
卻見雲硯神情猙獰,一把抓住這武者,一手按在其丹田之上,體內的靈力遠遠不斷的湧入其中。
“你要乾什麼?你瘋了?”
這武者口中咆哮,想要掙紮卻被雲硯封住了丹田,身軀之中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正互相碰撞,而且漸漸失控,紊亂暴躁。
“你不死!我們都得死!”
雲硯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那腥紅無情的瞳孔,竟透著些許興奮。
“你找死!”
黑衣武者低吼一聲,便要將丹田之封衝開。
丹田雖封,但他畢竟是武帥巔峰,雲硯出手突然,卻也不過武帥後期,一境之差,天差地彆,想要製住他哪裡有那麼容易?
黑衣武者盯著雲硯的目光殺意凜然,體內靈力湧動,便要解開控製。
“啪!”
一隻大手落下,將他的動作的打斷,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正是那為首的武者已經到了近前。
“老大…”
那武者心中一抖,一抹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他說的不錯。”
為首黑衣武者目光平淡,隻是輕輕一語,便將他抓著脖子一把提起,狂暴的靈力直湧其體內。
三股靈力碰撞,讓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黑衣武者瞪著眼還想掙紮著開口,但那為首的武者並沒有給他機會,隻是抬手一拋,直接撞向那赤金刀芒。
“轟!”
狂暴的靈力從他體內炸裂開來,其威勢遠遠勝過自爆,同時,爆裂開來的巨大能量與赤金刀芒瞬間相接。
二者觸碰,威勢震蕩,掀起一陣氣浪,這股氣浪之強,即便是武帥巔峰境界的強者也不敢輕易靠近。
氣浪湧動,塵埃飛揚。
宮、水兩家的武者被阻隔在外,身周附著靈力,抵擋這擴散開來的威勢。
眾人眼前一片赤金,耀眼的光芒將其他色彩全部遮掩。
良久,赤金之炎緩緩散去,這股威勢也消散了開來,隻是當眾人
再次看去,雲硯等人早已不見了身形,看樣子也是趁著這爆裂開來的威勢逃走了。
宮千淩目光輕顫,好一會才輕歎了一聲。
“走吧!”
水衛鴻沉聲開口,眼睛微微閉起,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將身周的靈力散去,轉身而行,臉色陰沉。
靈雲城四方城門,其他三處都儘數清除,唯獨自己這裡慢了一步。
不僅如此,還讓雲硯給跑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更是給水家抹黑,如此重要的行動,最後十數人殺一人出了岔子,如何解釋?日後生出了意外,這責任他能不能負得起?
兩家武者身形微動,紛紛起身返回靈雲城。
前方,莫亦千正緩步而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靈雲城事了的喜悅,也沒有雲硯逃走的憤怒,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兩家武者前行,在路過莫亦千時,眼睛都不自覺的看了過來看,金焱狂刀雖然被莫亦千收回,但其身上依然殘留著金焱狂刀出手後的王器之威,心生羨慕。
隻不過他們也隻是看看,便收回了目光,莫亦千先前出手之時與他們距離不遠,那一刀的威勢他們可是感受的真切,自問無人能硬抗一擊,硬上不過是上前送死罷了,武者要活的長更要能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君弈在天兵雷虎背上隨意而坐,模樣很是懶散,返回而至的兩家長老見此心中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