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威脅,雲家隻剩下雲硯一人,又能有什麼威脅?
數日以來,隨著雲家覆滅的消息被證實,越來越多的武者及勢力在向這裡靠攏,他們的心思隻有一個,那就是爭搶靈雲城。
一通亂局便在這裡緩緩掀開了帷幕。
…………
北蒼大陸,一處層疊而起山巒之間,有一座高聳的山峰。
這山峰說是高聳,也不過是因為其被周圍的山峰環繞,遠遠看去,便感覺將其襯托的高了一些而已。
四麵雲山,雲霧之中有一座山莊建於山峰頂端,被周圍茫茫綠海圍繞其中靜靜佇立,鳥語蟲鳴輕鬆和諧,讓人的心都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山莊幽靜,亭台雅致,一條條魚兒正在湖中爭搶著食餌。
一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立於亭台之中,悠閒的看著湖中的魚兒,時不時的再扔進去些許食餌,悠閒自在。
“呼呼”
一陣破風聲傳來,掀起一陣氣浪,將湖中的魚兒都驚得退開,鑽入湖水之中,不見了蹤跡,隻留下些許食餌靜靜的漂浮在水麵,惹得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隱隱有些不悅。
數道身影降臨,正是雲硯與那黑衣武者八人到來。
“見過主人!”
八人齊齊而跪,神情恭敬,雲硯也是換過了衣衫,但臉色依舊難看。
中年男子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八人,隻是靜靜的打量著沒有開口,目光流轉,最終落在雲硯身側的武者身上,其身上還殘留著些許靈力威勢。
“你們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中年男子微微開口,這淡淡的話語讓這亭台之間的氣息微微一沉,一股難以言喻威嚴籠罩而來,甚至連山莊周圍都再無蟲鳴之聲。
“還請主人明示。”
八人聞言臉色一變,頭顱垂得更低了,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湖中的魚兒,我很喜歡。”
中年男子輕輕開口,隻是言語一出雲硯身側的武者頓時臉色一變,瞬間慘白起來,身軀都開始有些發顫。
“在你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記得我還提醒過你們。”
中年男子微微開口,聲音不急不緩,負手而行,直到雲硯身側,才停了下來,將手搭在雲硯的肩膀上“雲硯,你應該記得吧?”
“屬下記得。”
雲硯身軀輕顫,堂堂雲家家主竟在這中年男子麵前害怕的有些發抖,顫聲道“誰,誰若是驚擾了主人的魚,便讓他賠賠罪。”
“恩!”
中年男子聞言頷首,對雲硯的回答很是滿意,拍了拍雲硯的肩膀,隨後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雲硯身側的武者身前。
這武者正是在山穀之中將雲硯的臉踩在地上之人,此時他渾身顫抖,臉上的汗水如雨水一般打在地上,濕了一片。
“雲硯說驚擾我的魚要賠罪,你還記得該怎麼賠罪嗎?”
中年男子淡淡開口,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降臨,七位武帥巔峰的強者竟心中顫栗,生不出一絲抵抗的情緒。
“知知道。”
那武者聲音顫抖,甚至還帶著些許哭腔。
“動手吧!”
中年男子拂袖而行,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邊。
那武者身軀一抖,緩緩抬頭,眼中漸生狠戾之色,神情掙紮,隻是最後又壓了回去,臉上慘笑一聲緩緩閉上眼睛,卻是身軀一震。
“唔!”
武者口中悶哼,一道鮮血從嘴角溢出,身軀微微向前傾斜,隨後摔倒在地,再也沒有了氣息。
至此,雲硯七人才大口的喘著粗氣,神情驚恐,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雲硯脖頸僵硬,顫抖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武者,隻是就這樣看著,他分明羞辱過自己,但不知為何現在看到他死竟沒有一點痛快之感,反而有種驚懼,茫然。
“雲硯,雲家之難,我很抱歉。”
中年男子輕輕開口,言辭如此但語氣之間卻沒有任何抱歉之意,甚至臉上都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主人嚴重了。”
雲硯聞言連忙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
“你想報仇嗎?”
中年男子隻是看著遠處,聲音平淡傳出。
“雲硯不敢麻煩主人。”
雲硯身軀一顫,眼中有一抹狠色閃過,隻是又強自閉上了眼睛,將其壓了下去。
“宮、水兩家聯手,讓這北蒼大陸變得有些複雜了。”
中年男子似是沒有聽到雲硯的回應,隻是輕歎一聲,自顧自的開口“不僅是兩家聯手,還崩出來的了一個小鬼,這很危險。”
“還請主人指示。”
七人齊齊跪伏,根本不敢抬頭,連忙恭敬開口。
微風輕拂,中年男子享受著風的輕拂,目光看向遠處的雲,正在隨風而行,雲霧之後,若隱若現的露出些許森白骨頭。
“許淵,有些不識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