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目光所至,一道冰藍色的冰璃巨牆矗立而起,將董峻峰一家三口死死的圍在中間。
兩名武帥初期,兩名武帥中期強者的聯手攻殺竟沒有對其產生一點效果,甚至冰璃都沒有絲毫掉落,氣息平穩。
不僅如此,那攻殺的四人卻反倒全身都被那冒著炙熱氣息的冰璃團團覆蓋,猶如四座冰雕,還保持著出手的樣子,隻是眼中卻透著驚恐。
韋淩川心中驚怒,醉癲狂在側他早已看到,也料到醉癲狂可能會出手,但沒有想到醉癲狂竟強到了如此地步。
“嗤嗤”
正在這時,又有數道破風聲席卷而至,從四麵八方逼近,磅礴的靈力瘋狂湧動,這片天地都變得壓抑非常。
不過數息時間,在月華映照之下,隻見數十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個個神情凝重,體內靈力噴湧,周空都隱隱有些扭曲,竟都是武帥境界的強者。
立於中間一人,麵色儒雅,身著白衣長袍,正是蒼玄宗宗主安塵竹,此時的情況即便是他心性再好,臉色都有些陰沉。
其身側不遠還有一老者,蒼玄宗二長老元初,也是赫然在列,隻是盯著下方眾人目光閃爍,不斷的在元千芷的身上來回打量。
“這是怎麼回事?”
安塵竹沉聲開口,整個人沉悶的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宗主,是千楠勾結外人,夜入我蒼玄宗欲要劫走元千芷,被我當場抓獲。”
韋淩川聞言連忙退開數步,在安塵竹身前不遠率先開口,神情悲憤“我本看在她是我蒼玄宗長老的份上,讓她押回罪人元千芷,誅殺潛入的惡徒便不準備追究,卻不想他們竟出手反抗。”
“正如宗主所見,胡才四位長老還被冰封在那冰璃之中。”
蒼玄宗在宗門之中的長老幾乎儘數彙聚,足足近三十人,眾人目光彙聚,看向下方人群,隻是這目光一掃,都不由得露出些許驚異之色。
安塵竹眼中光芒微斂,落在君弈身上。
似乎感覺到了安塵竹目光,君弈也是輕輕仰起頭來,與安塵竹對視,那平靜的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畏怯,那淡淡的威嚴讓安塵竹心頭微震。
“君公子,北蒼大陸赫赫有名的少年俊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安塵竹輕輕開口,聲音平淡竟沒有一絲憤怒之意,言語間竟似有些讚賞之意。
這突然的語調讓眾人目光一頓,尤其是韋淩川整個人愣在當場,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安塵竹的態度讓他心中疑惑。
“不過”
隻是他並沒有給君弈回話的機會,一言而出,聲音徒然沉下“這裡是蒼玄宗,你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我隻是幫朋友一個小忙而已。”
君弈麵色平淡,臉上甚至還掛著溫潤的笑意,麵對近三十位武帥境界的強者,心中沒有一絲波動,那雙深邃的眼眸隻是落在安塵竹身上,平靜淡然。
“留下元千芷,你們儘可離去。”
安塵竹神色未變,似乎眼前的事情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宗主不可!”
晉凡聞言臉色大變,他聽到了什麼?堂堂蒼玄宗的宗主竟然向一個小輩低頭?不僅是他,周圍長老也是目露不解之色。
安塵竹也沒有解釋,對晉凡的反對恍若未聞,隻是看著君弈,麵色平靜。
“我的朋友,似乎不太想走。”
君弈輕笑一聲,看向安塵竹,甚至還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大長老。”
這時,一道聲音將正欲說話的安塵竹突然打斷,惹得其眉頭微蹙,眾人目光看去,卻是二長老元初。
“我記得你是在院中思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聞言目光閃爍,從中忽然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平日裡平和謙遜的元初,今日竟然在如此場麵開口發難。
“莫不是這蒼玄宗的宗主換成了你韋淩川?”
元初聲音平淡,但任誰都能從其中聽出些許壓迫的寒意。
“你”
韋淩川臉色一變,盯著元初眼神不善,但還是生生壓了下去,衝著安塵竹拱手行禮“此事是老夫魯莽了,偶聽座下弟子彙報,自以為事態緊急,生怕會影響宗門聲譽,這才不得已圍了宗主的訓誡,還請宗主責罰。”
安塵竹聞言眉頭一皺,心中隱隱有些不悅,元初不提還好,這一提頓時想起了這些年韋淩川在棕內橫行霸道的樣子。
平日裡弟子私下也有議論,他心中雖多有不滿,但也沒有太過理會,一是性子使然不喜爭鬥,二來也是為了維護宗門在外的聲譽。
隻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當他這個宗主是擺設嗎?
“此事本座自會嚴懲。”
安塵竹聲音沉下,身周若有若無的威壓溢散出來,讓眾人心頭一凜,再無任何人開口插嘴。
“君公子深夜潛入我蒼玄宗內,而且插手本座宗內之事,似乎有些不妥當吧?”
安塵竹輕聲開口,神情看似平淡,但心中卻是十分警惕,君弈的實力可以暫且不記,畢竟近三十位武帥境界的強者,難道還怕一個武靈初期的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