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夫君餘清風。”
妝無暇指了指那中年男子,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畢竟此事也牽扯到了君弈等人,而且蕭寒發現他們的藏身之地,這裡也不能呆了,離開後是死是活都說不定,藏在肚子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眾人靜靜聽著,算是多少明白了他們的悲情。
原來餘清風是一個散修,在外漂泊,於生死之間求生存,探武道,天賦也還不錯,一次入城,準備用妖獸來換取些許修煉資源,正好遇上了妝無暇。
兩人之間發生了些許小插曲,算是相識了。
本來這隻是一次意外相遇,都沒有在意,但誰知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一般,兩人日後相見的次數多了起來,漸漸熟絡,了解的越多,便越是互相吸引。
妝無暇有了心愛的人自然歡心,也想告知家人,餘清風也承諾會上門提親,但誰知妝無暇的族人對此十分生氣,絕不同意。
他們能成為泓嘯皇室的外戚,隻能算是運氣好,但其父母卻是眼高刻薄,看不起餘清風的出身和背景,不讓他們來往。
但妝無暇不從,數次理論皆是無果,但同時也惹怒了其父母,被他們一氣之下將妝無暇送入了宮中。
這也就算了,未來或許還有機會。
隻是一次偶然,她在無意之間發現了一個秘密,讓泓嘯皇室對其起了殺意。
“泓嘯皇室的秘密?”
月凝煙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一股濃濃的八卦氣息湧了出來,急切問道“什麼秘密?難道是皇室的醜聞?哪個妃子又”
“哎喲,你打我乾什麼?”
正說著,卻是君弈敲了月凝煙一下,將其阻止,神色無奈“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哼。”
月凝煙輕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賭氣似得不再說話。
“原來泓嘯王朝的皇室早就無人了,而且還是被一群神秘的黑衣人控製,如今的泓嘯皇帝蕭天叡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妝無暇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隻是這一句卻是讓眾人霍然一驚,尤其是君弈,眼眸都沉了下來。
神秘的黑衣人?
如此泓嘯皇室的情形,倒是與武封皇室極其相似,或者說是一模一樣。
紅兒所說的根本是什麼?
這些黑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會插手兩大皇室與雲家的事情呢?
不對!
想到這裡,君弈腦海之中有一道光芒閃過,這些神秘的黑衣人插手雲家並非控製,好像是與雲硯在互相合作。
但武封皇室與妝無暇口中所說的泓嘯皇室卻是用到了控製一詞,還有瀾煌皇室,也是被黑衣人所在的神秘勢力滅掉,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既然北蒼大陸三大王朝都是如此,那禹唐王朝呢?是否也是一樣呢?這些黑衣人,這神秘的勢力到底要從四大王朝手上得到什麼東西呢?
“我得知了這個驚人的消息,慌忙逃走,但我慌張離開的樣子還是引起了皇室的疑心,便對我進行了追殺。”
妝無暇臉上苦笑,甚至眼眸之中有些悲戚之色“我逃回家中,將事情告知了爹娘,但誰知,他們非但不護我,反而要將我鎖住,送回泓嘯皇室。”
“怎麼有這樣的父母?竟然會把女兒往火堆裡推?”
月凝煙心中憤怒,忍耐不住口中喝罵,不過想想自己還從未見過的父母,又沉默了下來,目光有些恍惚。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清風一直在找我,沒有等到我去約定的地方,便來家中尋找,被我爹娘轟走也是暗中等待,不曾離去。”
妝無暇看向身側的餘清風眼中含情,心中對情郎滿是深情“直到見我回家,又被關住,便在夜間強闖閨房,將我劫出。”
“還是我的實力太弱。”
餘清風口中輕歎,眼中有些不甘和對妝無暇的歉意“自從帶著無暇離開,就沒有讓她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
“好不容易逃離了泓嘯王朝,在瀾煌王朝之中,卻是遍地烽火戰亂,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正好聽聞此地妖獸暴動,便膽大在這裡安了家,想等風聲過去再說。”
君弈等人聞言也是微微輕歎,這兩人當真也是不易,其中情意足以讓人敬佩。
此地可憐,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有蕭寒在此,想必泓嘯的人也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再深入九寒山,那些躁動的妖獸可就不是好對付的了,一對一或許還好,但若是遇上群居的,那就是災難。
“這些東西你們拿著吧。”
君弈想了想,手上儲物戒指微微一亮,幾個藥瓶便出現在了掌中,隨手一拋,直入了餘清風的手中“剛才出手,算是多有得罪,這些丹藥可做你療傷之用,算是一些補償。”
“這是”
餘清風一愣,下意識神識探出一掃,臉色頓時一變,這其中可當真不乏靈階極品丹藥,在北蒼大陸都是極其珍貴的東西,至少他都不曾換取。
“這些東西我不能”
“好了!”
君弈擺了擺手,將他的話直接打斷,丹藥雖不凡,但對他來說都是不缺,有燕空和聽香伴月樓在,資源都是小事,他還不放在心上。
“如今你們處境艱難,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她想一想吧?”
君弈見餘清風神情有些掙紮,便開口勸導,指了指妝無暇,餘清風這才神情緩和了下來,將丹藥收入儲物袋中,神情肅然的看著君弈,拱手行禮“公子大恩,受之有愧,還請告知尊姓,在下若能活下來,定報此大恩。”
“都是些許小事罷了。”
君弈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這北蒼大陸他可待不長時間,指了指其身後的九寒山問道“你可知道關於這九寒山中的事情?”
餘清風聞言目光沉下,神情有些凝重,看了一圈君弈幾人,良久,這才緩緩開口。
“公子當真要去九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