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十位武帥巔峰?”
這時,一道略帶譏諷的聲音從易古身後傳出,言語之間,似有銳利劍鋒驚射而出,“宮文濤,你之言,不覺得可笑嗎?”
一道負劍身影豁然而出,罪劍宗宗主夏澤淡淡而語,眼眸之中凜然殺意毫不掩飾,那夜黑衣人夜襲罪劍宗之仇,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毫不避諱的說,我三大宗門都無如此底蘊,若要培養十位武帥巔峰境界的強者,你知道這需要多麼龐大的資源嗎?”
夏澤稍稍壓了壓心頭的怒氣,卻絲毫不放過打壓宮、水兩家的機會“虧你也是一家之主,當真將天下人看作傻子。”
“嘶,夏宗主此言在理啊。”
“北蒼大陸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武帥巔峰境界的強者可謂屈指可數,即便有隱世的老怪,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嗬,宮文濤這一句話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設了一個套,卻不成想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周圍武者聽聞夏澤之言,頓時如夢初醒,一個個看向宮文濤與水衛鴻的目光變得有些異樣,甚至是輕視。
“夏澤,我們三兄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宮文濤還未開口,水衛鴻卻是冷哼一聲,嗆聲出言,若論襲殺,罪劍宗還在他們出手之前,更是逼得自家隱世,哪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一宗之主,難道就是這般不知禮數之人?”
“水衛鴻!”
夏澤低吼一聲,長袍驟然蕩起,浩然劍威震蕩開局。
“錚!”
隻見其劍目一凝,一道金戈之聲豁然而出,寒芒閃爍間,直逼水衛鴻,浩然劍意引得周空激蕩,其中還伴隨著些許遲暮蕭瑟的意味,殺機駭人。
“來的好!”
水衛鴻口中冷喝,言語間靈力沛提,幾乎瞬間,原本平靜的周空,卻如潮水一般蕩漾開來,澎湃而出。
“轟!”
劍威水潮互相碰觸,掀起一陣駭人威勢,直逼四方八麵。
“退!”
文卿顏見此目光一沉,抬手濃霧噴湧而出,築起一座高牆,將兩人餘威阻隔開來。
兩家武者見此一躍而出,紛紛持武而防,神情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體內靈力瘋狂湧動,竟連成一片,霧海浪山交相而成,齊欲一戰。
“錚”
二者威勢震蕩之間,隻聽一道懾人心神的金戈之聲快速逼近,駭人劍意瞬間突破那威勢浪潮,卻是夏澤手持長劍,直殺水衛鴻。
“好膽!”
水衛鴻大喝一聲,見夏澤手中暮雲劍神情凝重,同時體內靈力升騰間,周圍浪潮滔天而起,似遮天海嘯,欲淹沒山穀。
卻見水衛鴻大手一伸,狠狠的插入水潮之中,水潮微微一顫,隨之快速抖動,其中一道略有模糊的劍體顯露而出。
“轟!”
浪潮震動,隨著水衛鴻手中沉握,一把水劍突兀而出,整片水潮巨浪竟被這水劍攔腰橫斷,橫斬夏澤。
“砰!”
雙劍相接,周空都是徒然一沉,腳下大片土地呈圓形浪潮紛翻而去,露出一片灰褐色的泥土大坑。
夏澤身形逼近,手中長劍狠狠用力,暮雲劍蕭瑟劍威徐徐攀升,竟壓得水衛鴻身形輕顫,向後退去。
“水衛鴻,想與我一戰,你還不夠資格。”
夏澤口中怒喝間,暮雲劍灰褐色光芒徒然亮起,恍惚之間,似大片枯葉紛翻飛舞,直衝水衛鴻,將其頃刻覆蓋。
一劍垂暮,萬物儘枯。
漫天枯葉盤旋流轉,蕭瑟悲戚之感四散而出,似有無儘苦悲落入眾人心頭,從中難以自拔。
“家主!”
“父親!”
水家武者見此心頭一跳,臉上神情微變,那漫天枯葉竟將水衛鴻籠罩在了其中,而且還在狠狠壓縮。
“水蠱無情!”
忽然,一道冰冷聲音從枯葉之中悠悠傳出。
眾人目光一凝,隻見那圍繞著水衛鴻盤旋的枯葉突兀一滯,猶如卡殼一般,掙紮不前,隨即緩緩停了下來。
“嗤”
陣陣細微的侵蝕聲緩緩傳出,隨著這聲音的出現,卻見那包裹著水衛鴻的枯葉竟開始緩緩泛黑,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惡臭。
夏澤目光一凝,手中暮雲劍緩緩再動,抬手間漫天枯葉彙聚而起,在天空中拖出一個巨大劍鋒。
揮手劍出,劍斷穹天,枯葉長劍脫鋒而出,對著那包裹著水衛鴻的漆黑葉團迎頭斬下,浩蕩之威,竟在劍鋒所過之處,劃出一道漆黑的縫隙。
“砰!”
葉團爆裂,那纏圍在水衛鴻身周的枯葉瞬間化為灰塵。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水柱噴湧而出,化為一道劍芒衝天而起,隻是這道劍芒之上,除了些許刺人鼻息的惡臭外,再無一絲威勢。
眾人見此目露不解,甚至隱隱有些惡寒之感,隻有水墨白心頭一跳,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
霎時間,黑色劍芒已經頂在了那枯葉劍鋒之上。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兩道劍芒相接,竟沒有發出絲毫威勢轟鳴,隻有讓人全身不適的“呲呲”聲傳出。
“恩?”
夏澤目光一凜,隻見那劍鋒相交之處,枯葉一如先前盤旋之時,竟再次泛起森然黑色,甚至連劍威都無法斬出,直接被那詭異的黑霧化解。
“夏宗主小心!”
忽然,一道驚怒之聲從蒼玄宗安塵竹口中大喝而出,將略有些沉凝的夏澤瞬間驚醒,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心頭突兀升起。
夏澤心中駭然,目光驟然一縮,眼角餘光之中,一道漆黑水波長劍正蕩漾著冰冷的寒意斬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