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四女體內一陣輕顫,丹田之中,似有一股莫名自然之力緩緩運轉,將四女身軀之上的冰寒驅除,僵硬感覺也同時消失而去。
“退!”
幾乎同時,江雨低喝一聲,雲霧飄渺,身形颯然而行,似翩翩起舞一般沒入身後雲霧之中,連著江寒,江霜,江雪都隱匿不見。
“嘩”
雲硯風雲強力洶湧而下,卻是緊追不舍,此等掙紮,在他看來不過是徒勞而已。
風雲傾覆,眾人目光之中,四位嬌滴滴的佳人,眼看著就要被其吞噬絞殺,不覺竟有些莫名的失落,隻是眼角餘光,一道紫黑色的氣浪席卷而至。
“轟!”
湧動著狂暴凶戾的紫黑色濃霧衝天而起,浪潮湧動,狠狠的轟在雲硯彙聚而至的雲霧之上,將其威勢阻斷。
這突然的一幕,讓眾人心頭一驚,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插曲,故人穀之戰開幕,卻是有些撲朔迷離的味道。
“此人是誰?竟敢對雲硯出手?”
“不知,或許是某個隱世的老怪?隻是此番出手需要麵對的可不單單是雲硯,還有下方五大頂尖勢力,著實不智。”
“凶戾氣息著實可怕,但其威勢似乎隻有武帥後期?”
故人穀周圍山頭之上武者議論紛紛,有人譏諷,但也有人神情凝重一言不發,看著那紫黑色的浪潮心中顫栗,似是想到了什麼。
不僅是圍觀武者,即便是故人穀中的幾大勢力都是凝神而視,隨著此戰局勢漸進,能入局的人已經不多,任何一人,或許都會產生意想不到的結果。
尤其是穀中罪劍宗的夏澤,看著滿天凶戾紫霧,心頭徒然一沉。
即便是一直閉目養神,無視場中爭端變故的禹風,都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凝重的看著那紫黑色的霧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阻我者,死!”
洶湧風雲浪潮,雲硯身形疾馳而出,鋒銳冰冷的劍芒似欲貫穿空間,心中的殺意根本無法壓製。
那斷手,那血液,那劍痕,無一不是他熟悉的氣息,分明就是雲翌之手,自己兒子的斷手,他如何不識得?
雲翌沒死,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他心中有喜,但更多的則是恐懼,憤恨,以及心中那股越來越強的愚蠢之感。
他不能去想,或者說他根本不敢去想,隻有用殺戮才能將其平息。
劍芒所至,周圍橫斷,被其一分為二,摩擦撕裂的空氣,似乎都在發出陣陣猙獰的嘶鳴聲,讓人毛骨悚然。
“自不量力!”
隻是忽然,一道譏諷冷漠的聲音從紫黑色的霧氣之中淡淡傳出。
與此同時,撲麵而來的凶戾的氣息,猶如一隻嗜血的殘暴的凶獸戮殺而至,紫黑色的濃霧之中一道漆黑的鋒芒破霧而出。
“錚!”
金戈碰撞,兩道森然刀鋒落下的一瞬間,周圍浪潮猛然一滯,隨後猶如一道圓形漩渦,向著四周橫推而去。
眾人目光彙聚,隻見一麵容暴戾,滿是嗜血笑意的臉,從紫黑色的霧氣之中顯露而出,卻是一玄袍少年,一頭紫發迎風蕩起,無懼霸道。
“你是誰?”
雲硯目光輕顫,其中隱隱還有些許忌憚之意,握劍虎口之處,還有些許酸麻之感,而眼前少年撲麵而來的凶戾氣息不過武帥後期,頓時將其心頭怒火震退了不少。
“喪家之犬,不配知道。”
玄袍紫發少年譏諷一聲,手中漆黑長劍戾氣再生,陣陣濃鬱的紫黑色霧氣從劍身之上溢散而出,張牙舞爪的向周圍彌漫開來。
“嗡”
紫黑色霧氣凜冽翻滾,陣陣森然寒意似是能直入心神,讓雲硯心頭微抖,眼前忽然恍惚了起來,隱約之間似是看到了一團猙獰的怪物,正在將自己包裹,緩緩吞噬。
玄袍紫發少年神情猙獰,紫黑色的霧氣縈繞周空,正向著雲硯彙聚壓縮,隻需要再等等,再數息時間,一場美麗的血腥煙花就要盛開。
隻是忽然,一陣清風吹拂而至,讓玄袍紫發少年目光一沉,身形微動,沒有絲毫留戀,豁然而退,眼角餘光之下,一道白衣身影已經逼至身前。
“這是北蒼大陸,閣下,未免太放肆了!”
禹風口中聲音平淡,緩步之間,微風縈繞身周,似春風拂麵,又似寒風如刀,交相而錯,更替變幻。
“命相之力”
玄袍紫發少年目光凝重,漫天紫黑色的霧氣翻騰流轉,如臨大敵,同時也不忘將江雨四女遮掩在身後,保護起來。
“你就此離去,我保證北蒼大陸不會有人對你出手。”
禹風口中如是說著,但其腳下步伐卻是沒有絲毫停止,陣陣無形風刃逼近,將那紫黑色的霧氣撕裂開來,如入無人之地。
“若我不走呢?”
玄袍紫發少年身形不退,就站在原地看著禹風逼近,任由風刃席卷,臉上毫無懼意。
“否則,你恐怕就無法離開了”
禹風目光沉下,聲寒如刀,平淡的微風驟然席卷而出,將其團團圍住,絲縷微風拂過,空間似乎都出現了道道幽寒痕跡。
“轟!”
驀然,一股狂暴的炙熱火焰傾覆而下,將這天穹都染成了赤金之色,似是要焚燒萬物。
“禹風,你的口氣當真是越來越大了!”